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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老屋高度多少?”磊子突然问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话锋转变的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一般的房屋,差不多也就三米高吧!”我说。

磊子点点头,比划道:“好,假设这里距离地面三米高,你觉得一只蛤蟆能够蹦上来吗?”

我怔了怔,顿时明白,为什么磊子会问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是呀!屋顶距离地面有三米高,一只蛤蟆能够蹦上来吗?

肯定不可能蹦这么高!

蛤蟆能爬墙吗?

好像也不能把!

所以话说回来,这只蛤蟆并不是自己蹦到屋顶上,然后死在屋顶上面的。

而是死后被人剥了皮,再悄悄塞到屋顶的瓦片下面。

说的再直白一点,有人来过我们家,并且爬上我们家的屋顶,藏了一只剥皮的死蛤蟆在瓦片下面,也不知道藏了多久,死蛤蟆都已经变成了干尸。

想着想着,我的脸色已经全然大变。

这件事情细思极恐,越想得深入,越觉得可怕。

如果不是磊子点醒我,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是谁悄悄爬上过我家屋顶?

又是谁把一只剥皮的死蛤蟆藏在屋顶的瓦片下面?

最关键的问题是,这样做是何用意?

难道这是一种神秘邪恶的诅咒吗?

反正把一只剥皮的死蛤蟆藏在别人家屋顶上,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我突然又联想到老爹的怪病,老爹也就这段时间突然发作的怪病,屋顶上的死蛤蟆,老爹的怪病,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暖洋洋的秋阳高悬在头顶,但我却感到背心一阵阵发冷,我们家到底得罪了什么谁?是谁想要秘密谋害我们?

磊子跟我想到的也是同一个问题,悄声问我:“九伢子,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啊!”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我们家会有什么仇人,我爹是村里出了名的老实人,人缘关系都还不错,从不跟人吵嘴,甚至都很少跟人红过脸,怎么会得罪人呢?

如果说是我,那更加不太可能呀,这段时间我都在外面,在水洼村从来都没跟人结过仇怨,而且如今我在水洼村也算很有威望的人,没人会这样针对我吧?

想来想去,我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大家下来吃饭吧!顺便歇会儿,喝点水!”娘已经做好午饭,在院子里叫我们。

我们从屋顶上爬下来,洗手吃饭,经过大家的努力,几乎整个屋顶都被拆解的差不多了,除了灶房顶上还有一些青瓦以外,其他地方的瓦片全都拆掉了,露出光秃秃的梁柱架子。

老爹问我:“刚才在屋顶上发现了什么东西?”

“哦,没事!”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呢,磊子立即帮我解了围:“一只壁虎卡死在瓦片下面,晒成了干尸,哈哈,吓了我一大跳呢!”

老爹哦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东西呢!”

磊子冲我眨巴眨巴眼睛,我对他微微颔首,表示谢意。

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不过目前来说,我不想让老爹担心,所以暂时对他隐瞒好一点。

娘在灶房里端菜,我跟进灶房,一边帮忙端菜,一边装作不经意地问:“娘,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来过咱们家?”

“没有啊!”娘往汤菜里添了点味精,尝了尝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又没有什么亲戚,一年到头谁来窜门?除了村委会贴通知的时候会来几个人,咱们家平日里很少来人的!”

我点点头,想想也是,我们家确实没什么亲戚,一年到头都比较冷清。

不过这样也好,省却了很多烦心事,对面狗娃家的亲戚就多,一年到头扯经闹架,三姑六大婆吵得跟冤家似的,烦都烦死了。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娘奇怪地看着我。“哦,没事儿,就是随口问问!来吧,我来端汤!”我主动接过娘手里的汤盆,走出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