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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

马村长下意识退后一步,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这花母鸡是新娘的象征,花母鸡横死在床上,那么棺材里的新娘……

虽然两者之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但在我们看来,这是一种极其不详的征兆!

孙羊倌吊死在客厅的棺材上面,花母鸡横死在里屋的婚床上,昨晚在孙羊倌的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村长沉吟了片刻,回头看着我:“萧九,这事儿你怎么看?”

我叹了口气,昨晚的酒早已经清醒了:“恕我直言,我觉得……不太像是自杀……”

“说说理由!”马村长扬了扬下巴。我背负着双手道:“两个疑点,一,孙羊倌完全没有自杀的理由,他的生活条件在村里来说,算是比较优越的人家,他干嘛要去寻死?难道仅仅是因为孤独?可是这十几二十年他都孤独过来了呀!如果他早就有了自杀的打算,那他为什么还要举办这场冥婚?而且还要选择在婚礼的当晚自杀呢?疑点二,就是这只死去的花母鸡,倘若孙羊倌真要上吊自杀,他干嘛要弄死这只花母鸡?弄死就弄死吧,但也不至

于这么血腥吧?”

马村长点点头:“萧九,你说的疑点我完全赞同。昨晚我也跟孙羊倌同一张桌子喝酒,从头到尾他都很高兴,一点也没流露出自杀的倾向!”

磊子说:“那照你们的推断,孙羊倌是被人杀死的,然后伪装成自杀现场?”

“我刚刚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孙羊倌为人也算不错,谁会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这家里也没有遭到洗劫的痕迹呀?”我说。

孙羊倌的突然死亡,确实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其中必定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蹊跷。

“报警了吗?”库俊威扭头问马村长。

马村长说:“已经报了,不过水洼村还不通车,警察需要走几十里的山路才能抵达,可能还要等待一些时间!”

库俊威说:“那好!大家先退出去吧,不要破坏案发现场,以免破坏了重要的犯罪证据!”

我们退回到外面院子里,磊子给马村长递上一根烟,又给库俊威递上一根:“威哥,你怎么看?”

库俊威吐着烟圈说:“等警方来鉴定了案发现场再说吧!”

下午的时候,警察终于翻山越岭赶来了,现场拉起警戒线,把我们全部挡在院子外面。

带头的警察姓邓,是镇上派出所的所长,跟马村长也比较熟悉,大家都叫他邓所长。

今天是大年初五,邓所长还在过春节呢,一听说出了人命,赶紧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老马啊,你们水洼村,一直以来都是民风淳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呀!”邓所长说。

马村长说:“是呀,实在是抱歉,有劳邓所长费心了!”

经过漫长的等待,天快黑的时候,孙羊倌的尸体从家里抬了出来,尸体上面盖着一块白布。

“经过初步检查,符合自杀的条件!”邓所长说。

“这……”马村长看了我们一眼:“真的是自杀?”

邓所长问马村长:“老马,屋子里的那口棺材是怎么回事?是结冥婚吧?”

马村长点点头,邓所长也没有多说什么,在山沟沟里当了这么多年警察,邓所长也是见多识广,对这些事情见怪不怪了。

“邓所长,我把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带来了!”一个小民警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子戴着一顶小帽子,正是昨晚的主持人,他也是这个乡村歌舞团的老板。

“你是第一个发现孙羊倌尸体的人?”邓所长盘问道。

“是!是!”中年男人点头道:“鄙人姓周,绰号周老八。是这样的,孙羊倌昨晚结冥婚,请我的歌舞团前来表演。今早起来,我本来是去找孙羊倌结算表演费的,结果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响应。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见孙羊倌还没起床,又去敲门,还是没人应答。

我觉得不太对劲,就找人撞开大门,结果就看见……看见孙羊倌吊死在横梁上……

哎,孙羊倌这一死,我也拿不到演出费用了,我的歌舞团里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呢,我这趟可算是亏大了!”

“对了,邓所长,我听乡亲们说,昨晚他们两个,是最后跟孙羊倌在一起的人!”那个民警伸手指着我和磊子。

邓所长犀利的目光从我和磊子的脸上扫过:“你俩昨晚是最后离开孙家的人?”“昨晚我们和马村长,还有孙羊倌,都在一块儿喝酒,后来孙羊倌喝多了,我们就搀扶他进里屋睡了,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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