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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趴在窗台边上凝神倾听。

半晌,我回头对古枚笛说:“听这声音好像是从老屋那边传过来的!”

咚咚咚!咚咚咚!

这奇异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听上去格外清晰。

古枚笛说:“不会是爷爷在老屋里敲打东西吧?”

古枚笛刚说完这话,我就看见爷爷披着外衣,从底楼走了出来,急匆匆地往老屋那边走去。

不是爷爷,那还会是谁在老屋里面呢?

我再也坐不住了,翻身爬了起来,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门外走。

古枚笛也跟着从床上跳了下来:“哎,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呀,等等我!”

黑暗中,古枚笛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快步往楼下走去。

为了安全起见,在路过底楼厨房的时候,我顺手从案板上拎了一把菜刀。

老屋里阴气森森,就像一座死寂的坟墓。

我们循着声音一路来到后院,只见后院有一团昏黄的光亮,光亮的后面是爷爷那张苍老而惨白的脸庞。他一手拎着煤油灯,一手拎着一根犁地用的六齿钉耙,钉耙在黑夜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你们来啦?”爷爷头也不回地问,他虽然年迈,但是听觉依然十分敏锐。

我们点点头,站在爷爷身后。

咚咚咚!咚咚咚!

奇怪的声响清晰入耳,我们已然发觉,这诡异的声响竟然是从那具龟棺里面传出来的。

那具黑黢黢的阴沉木龟棺横置在院子中央,皎洁的月光泼洒下来,将院子映照的凄凄惶惶。月光落在那具棺材上面,就像被棺材吞噬了一样,竟然没有泛起一丝光亮。

我们盯着那具龟棺,心底涌起森冷的寒意,棺材里面怎么会传来古怪的声音呢?

我麻着胆子道:“我过去看看!”

爷爷扬起钉耙拦住了我:“别冲动,先看看再说!”

爷爷话音刚落,忽听啪地一声轻响,龟棺中间的抽屉竟然自动滑移出来。与此同时,一只惨白的手掌从棺材里缓缓伸了出来。

眼前的景象令我们汗毛倒竖,没有想到这种只有在恐怖片里面出现的镜头,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菜刀。

古枚笛低低地惊呼起来:“诈尸!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就在这时候,一团浓雾般的墨绿色尸气从棺材里喷了出来,那具沉睡千年的古尸突然“苏醒”过来,他肢体僵硬,摇摇晃晃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饶是我们见多识广,阅尸无数,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古尸复活的怪事儿。只见那具古尸面无表情地站在院子中央,他手里的那把冷月刀闪烁着慑人的寒光。

我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但我们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古尸身上传来的浓浓杀气。仿佛伫立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具古尸,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武技高强、满脸肃杀的西域武士。

这些年我跟着叶教授走南闯北,进入过那么多的古墓,和那么多的尸体打过交道,我从来就没有害怕过。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我确实感到害怕了。黑暗中仿佛伸出了一只手,扼住了我的脖子,然后慢慢用力收紧,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爷爷突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随手放下煤油灯,抄起六齿钉耙就冲了上去。

呀!

爷爷大喝一声,六齿钉耙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重重地砸在西域武士的脑袋上。

我们原本以为,这一钉耙落下去,西域武士的脑袋一定会像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然而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钉耙落下之处竟然传来当地一声脆响,西域武士的脑袋上飞溅起一团火花,六齿钉耙被震得反弹回去,爷爷蹬蹬蹬连退三步。

古枚笛惊呼道:“我的乖乖!这家伙是钢铁侠吧!”

事已至此,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这个西域武士有多么可怕,我都要尽我所能保护爷爷和古枚笛。

我怒吼一声,拎着菜刀就冲了上去,那种感觉有点像街头干架的小混混。

事后古枚笛告诉我,其实我在提着菜刀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她觉得我简直帅爆了。

我三两步冲到西域武士面前,举起菜刀对着西域武士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乱砍。只听当当声响不绝于耳,那个西域武士竟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我的菜刀都砍出豁口了,西域武士的尸身上面依然没有出现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