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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少钻厨房守灶火自然是好,沈韶光高兴地答应着,正要转身离开,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莫非是心疼我呢

沈韶光挑眉,似笑非笑地看林晏。

以为凭他性子,怎么也要解释一句“天热,不想吃什么”之类,却不想这位林少尹看自己一眼,便若无其事地喝起饮子来。

沈韶光:“……”

沈韶光撇撇嘴,算了,转身去厨房。

林晏却翘起嘴角。

本想给他拿两盘子糕凑合,看见炖得差不多了甲鱼,沈韶光又改了主意,总得对得起人家给银子。

有现成饧着面,沈韶光揪了一块,抻了点韭菜叶馎饦在开水里煮了,盛出一碗甲鱼鸡汤来,把煮好馎饦放进去,撒一把小葱花,放盐调味,便放在托盘上端了出去。

阿圆翕动鼻子,小娘子不是说这个是自家吃吗

这碗热腾腾香喷喷甲鱼鸡汤馎饦,让林晏出了一身汗,领子都溻湿了。

难得见他狼狈样儿,沈韶光笑眯眯地问:“郎君吃得可还好”

对上沈韶光促狭目光,林晏有些无奈,却忍不住笑了,“很好。”

沈韶光站着,居高临下地看吃馎饦林少尹,当年美男何晏被怀疑擦粉,大夏天吃汤饼出了好些汗,“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大概也就这样了吧啧啧

夏天穿得薄,又出了汗,他身形看得更清,沈韶光不要脸地又打量一眼,心满意足地走了。

出了一身汗,到底失礼,又看沈小娘子有些没精神样子,想让她歇一会,林晏吃完馎饦,没多待就走了。

回到家,换过衣服,唤来刘常,“我让你寻良马事,先不用寻了。”

刘常有些愕然,“裴郎没买那所宅院,所以不用送安居礼了”

“把我日常骑那一匹送他。”

“那阿郎呢”刘常更惊讶了,那可是阿郎心爱马。

“家里又不是没有旁马,那匹枣红就很好。”

刘常:“……”

“你帮我打听着,在南山可有卖土地庄子或者现成别业,供消暑之用。”

刘常懂了,阿郎俸禄虽多,花销也大,买了良驹,恐怕买别业就不够了,只是阿郎怎么突然想起要在终南山置业来为了太夫人老人家上了年纪,不耐热,也是有。只是阿郎又有多少工夫陪太夫人去住呢

“另外,”林晏舔舔嘴唇,“有一领竹簟,你让个生脸拿着,去沈记前面叫卖。”

刘常:“……”

电光火石间,刘常懂了,呵,阿郎啊,男人啊

第二日,依旧没睡好沈韶光便见到了这卖竹簟“商贩”。

沈韶光不是不识货,“这是山南道阆州竹簟吧”

商贩颇懂礼貌,也和善得很,“小娘子所言极是。”

阆州竹簟制作精美,光滑若玉,据说都是用山阴竹子制,夏天铺了可清凉无汗,年年都作为贡品送上京来,东市也有卖,贵得离谱。

商贩笑道:“不瞒小娘子说,这东西是某偶然救了一个贵人,那贵人送。某小家小户,哪铺得着这个拿到质库典当,也当不了几个钱,便想自家卖了。”

沈韶光还是觉得怪怪,莫非是贼赃

贪小便宜要不得啊,沈韶光摸摸那玉簟,真好,等老子有钱了,就买一领,不,买四领,家里四个人每人一张沈韶光梦做得越发开阔了。

“商贩”在外面转了一圈,垂头丧气地回到林宅,禀告了刘常。刘常没办法,这种事只可一,没法二,没“卖”出去也没法再试了,用手点一点这个办事不利,自己去阿郎面前领罚。

听他说了始末,林晏无奈地笑了,阿荠不进刑部和大理寺做官,真是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