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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崔熠说“你们家亲亲阿祈”,谢庸一笑,看着周祈道:“我家——阿祈这样甚好。”到底没有说出“亲亲”二字。

周祈得意地笑起来。

崔熠把手改指谢庸,又回来指指周祈,突然放出杀手锏:“我的事已经定好日子了,就在九月初六,嘿嘿嘿……”

周祈和谢庸赶忙恭喜他。

这回轮到崔熠得意了。

周祈与他打商量:“唉,崔少尹,你刚才也说我是阿庸家的,那份子钱,我们俩能出一份儿吗?”

“不行!”崔熠斩钉截铁地道,又嘬下后槽牙,“阿庸”……怎么从前没看出阿周这么酸来。

周祈“嘁”一声。

谢庸最近被周祈练得极有眼色,微笑道:“无妨,家里的钱袋子尽归你管,我们给崔少尹置办两份礼还是置办得起的。”

周祈对崔熠挑眉。

色令智昏!崔熠给谢庸下了断语,等着阿周把你们家家当都换了刀枪剑戟,有你哭的时候……到时候看我怎么嘲笑你。

崔熠决定不提醒他们这个,只等以后看乐子,但看着这两只,不挑唆两句又难受……

崔熠想了想,语重心长地道:“明日七夕,阿周也该乞些巧来了。这么拿不得针拈不得线的,等成了亲,可如何是好?你总不能让老谢自己缝袜子吧?”

谢庸周祈相视一笑,都想起刚才“爱之深责之切”的话来。

见两人那德行,崔熠撇嘴,忍无可忍地站起来:“走了!”说着甩袖子往外走。

周祈叫他:“哎——”

谢庸笑道:“别管他,他去裴府。”

崔熠笑着掀开帘子,轻快地走了出去。

端着茶饮而来的罗启一脸诧异。

廊下的胐胐却似颇知真相,看着崔熠的背影“喵”一声,不知是告诫还是嘲笑。胐胐用爪子胡噜一把脸,看一眼正屋的帘子,翘着尾巴走去了厨房。

罗启去屋里换了茶饮,也又去了厨房。

屋里。

“我这针线是真没办法了,但我觉得我庖厨的本事还有救——不是说嘴馋的人,做饭不会太差吗?要不明日我给你做糖糕糖果子吃吧?你先教我——”

谢庸笑着答好。

周祈知道自己被他看穿了,便不再找借口:“真的想吃了……”

“做,我们一同做。我虽不会做乞巧果子,但在县学时帮唐伯做过供孔子的供果,也是差不多的东西。我们再一同与唐伯学做糕。”

周祈眉眼弯弯,手环上谢庸的脖颈:“阿庸,你真好~”

那娇娇的“好”字似带了个小钩子,谢庸喉结滚动,把她拥在怀里,低声“嗯”一句,心中却在苦笑,还与阿祈说“我们可以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