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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衙门的捕头,还未及冠,却已经破案无数。

但凡是南余镇的案子,没有一个犯人逃得出他的手掌心,只要他一出马,从未失手的时候。

而且他的口碑极好,不仅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案子,寻常百姓家里丢了什么牛羊、钱财的,只要报了官的,他都会竭尽全力地帮助百姓。

因此,百姓对他无不赞誉有加。

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要将自己未出阁的女儿嫁给他呢!

谁让他长得仪表堂堂,俊秀非凡,又武艺超群,为人耿直又热心呢?

实在是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

也正是因为他办案能力强,武艺超群,所以这个月月初的时候,隔壁飞鱼镇便将人请了过去,让他帮助他们破案。

若非案子棘手又紧急,飞鱼镇的衙门也不会来此请人。

此事有关百姓安危,即便南余镇的县令大人不同意,他也会尽自己的所能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不过,南余镇的县令自然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便让聂语堂拿着调令火速赶往飞鱼镇。

不得不说,聂语堂从来就没有让人失望过。

困扰飞鱼府衙多日“绑匪劫持”案,被聂玉堂给破了。

他带领着其余的捕快抄了那贼寇的窝,成功解救飞鱼镇上米铺老板的闺女。

若非飞鱼府衙的人盛情邀请他多住几天,以及那米铺老板总是缠着他想要他做他的乘龙快婿,以他的脚程,最晚前日肯定回到衙门了。

“最近衙门没什么事吧?”少年的声音轻轻冷冷,如同山涧溪流淌过,流水潺潺的清越动听。

少年身形纤瘦,高发竖起,一身朴素的灰色修身麻服,一手牵着马儿的缰绳,一手拿着属于他的佩刀。

“是出了点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茅星程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了几分,道。

“出了什么事?”闻言,聂语堂微微蹙了蹙眉,问。

“这话说来话长......”茅星程张了张嘴,说了一半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伸手接过聂语堂手中的缰绳,道

“聂大哥,马儿我来给你牵去喂草,大人在里面等你了,你赶紧进去吧。”

看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好。”

聂语堂紧了紧手心握着的刀,轻轻颔首,大步径自走向衙门。

-

“聂大哥!”

“聂大哥!”

路上遇到的捕快纷纷朝着聂语堂打招呼。

聂语堂一一浅笑颔首。

走进正堂,升堂的公堂上。

“语堂你可终于回来了。”

刚被人通知聂语堂回来的县令大人匆匆从后堂赶了过来。

“卑职见过县令大人。”

聂语堂刚想行礼,却被县令大人先行一步将人虚扶了起来,道:

“你可回来,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每天都有人击鼓鸣冤,吵得整个衙门没一天睡好觉的。”

大概谁也不知道,公堂上严肃正经的县令大人,在聂语堂面前却......为老不尊。

虽然下令的拥有决裁权的人是县令大人,但是整个衙门上下,大家最敬佩的人却是聂语堂。

包括县令大人本人,亦是如此。

自从聂语堂成为捕快以来,衙门的案件越来越少,整个南余镇的治安都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好了不少。

这次的“采草贼”案子,正是因为恰好碰上了聂语堂去隔壁镇帮忙,这才久久无法破案。

从报案开始,一直到今天,那36位男子都会在黎明时分击鼓鸣冤,打搅得他们睡也睡不好。

整个衙门的人都要因为此事崩溃了。

想要查案么,却无从查起,根本就不知道从何着手。

他们甚至希望此“采草贼”能再次犯案,然后留下些可靠的蛛丝马迹供他们去追查。

不然,整天跟个无头苍蝇一样......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啊!

聂语堂一路上都在赶路,走的都是小道儿,避开了人群,因此一路上都没有听说过南余镇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是以,看着县令大人以及身旁其他捕快兄弟都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下意识以为是十分重大的命案,忍不住问:“此事事关人命?”

除了人命关天的案子,想来也不会有其他的案子会让众人露出此番纠结的模样了吧。

殊不知——

“非也非也,若是命案可能还好些,这个案子,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本官为官多年来闻所未闻。”

“愿闻其详。”

“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