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采草贼vs神捕少年郎(31、32)*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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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此事我坚决不会同意。”
聂语堂少有的坚决,一副“我说了算”的模样。
聂功成见聂语堂如此坚决,也不好再出声反驳。
他知道聂语堂虽然乖巧懂事,但是他决定的事情断然不可能改变,遂只好点头应道:“......好,那便交由你亲自动手吧。”
话虽如此,可是聂功成心中想得依旧还是自己来刺杀沈元俟。
他怎么可能真的任由聂语堂去冒险呢?
他不过只是口头答应而已,为的就是劝聂语堂回去,回到沈墨的身边。
顺便,他也好生看看,看看沈墨此人究竟品行如何,配不配得上他的堂儿。
如是想着,聂功成也越发坚定自己的想法。
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有机会杀了那狗皇帝为先生报仇了。
不成功便成仁!
不,一定要成功!
只不过,这一切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
一连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人,让沈墨不得不怀疑,聂语堂已经出了南余镇。
这三天,在他的下令之下,南余镇上所有的居民的住处都被彻彻底底、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堪称是地毯式搜查。
纵使如此,也依旧一无所获,想来也是有可能聂语堂已经离开了南余镇。
为此,沈墨还特地派人在南余镇附近的城镇都广贴告示,寻找聂语堂的踪迹。
他想着若是这两天依旧没有聂语堂的线索,他便修书一封给沈元俟,让他下令,在整个晋国境内搜捕聂语堂。
就在他焦灼不堪的节骨眼上,聂语堂回来了。
在与沈墨分别了近六天的时间,聂语堂回到了南余镇,回到了衙门。
他和聂功成走的还是那条地道,因此回到南余镇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
以至于聂语堂突然出现在衙门的时候,众人皆是一惊。
大概所有人都以为聂语堂已经出了南余镇吧。
——
最先见到聂语堂的依旧是牛和通和茅星程二人。
因为今天刚好轮到二人在值班当差,所以二人便笔直地站在衙门口,像是笔直的雕塑。
见到聂语堂的那一刻,二人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猛地眨了眨好几下眼睛,才确定此人就是聂语堂。
此时,天色尚早,衙门口并没有什么人。
牛和通见状,立刻左顾右盼看了看周围,确定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影子,这才快步走向迎面走来的聂语堂,二话不说立刻将人拉着跑到一旁的巷子里。
而茅星程在站在巷子口一边替二人看风,一边注意着衙门口的动静。
“聂大哥,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这可是自投罗网啊!”
牛和通说这话的时候,那神情可谓是“恨铁不成钢”,“弟兄们都知道你受苦了,知道你不愿意委身于逍遥王,这些时日大家没有找到你都在为你高兴,希望你已经逃出了南余镇。
想来只要再过几日,若是还没有你的踪迹,逍遥王也会不再追究此事,这件事也就算了过去了。
你说你躲的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呢?”
牛和通一边说,一边叹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问:
“聂大哥,你来的路上可还有旁人看见你?若是没有的话,你现在悄悄地走兴许还来得及。
此时天色尚早,路上的人不多,你乔装一番,小心避开人群就是。”
大概是觉得聂语堂还有的救,牛和通的脸色也变得明媚起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聂语堂对沈墨的心思。
他以为,应该是所有衙门的人,甚至是所有南余镇的百姓,所有知晓此事的人都以为聂语堂之所以会逃跑就是不愿意委身于沈墨。
殊不知,他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你不用为我担心,我之所以会回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嫁给王爷。
其实,我也心悦他,只是这话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却不知道让你们都误会了。”
聂语堂笑了笑,笑容温软如花,道:“其实他从未逼迫我,我与他算是两情相悦,只是我......身份低微,怕是配不上他,因此我才匆匆离开,不过现在我已经想通了。
所以我就回来了,不仅是我回来了,义父也回来了。”
“你说什么?”闻言,牛和通一脸愣怔,完全没办法一时之间从这个两级反转的消息中反应过来。
他只觉得脑子有点乱,乱极了。
“聂大哥你......此话当真?”似乎还是无法置信,牛和通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然而他得到的答案与上一句一样。
“千真万确!”聂语堂道。
“这样啊,原来是我们误会了!”牛和通不禁红了脸,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牛和通没有想到,原来清冷的聂语堂竟然也会喜欢男人,着实令人惊讶。
但是,其实抛开一切,光是看看聂大哥和逍遥王二人,站在一起那也是极其相配的。
二人都生了一副顶顶好的相貌,站在一起可不就是令人赏心悦目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进去,王爷此刻就在衙门里歇着呢!”牛和通笑着说:“对了,你方才说师傅也回来了?”
牛和通口中的“师傅”就是聂功成。
聂功成是曾经的捕头,现如今与聂语堂一同公事的年轻捕快们,大部分都在聂功成手下学过拳脚工夫,所以大家都喊他一声“师傅”。
不过,师傅不是已经离开了有三年了吧,也不知做什么去了,怎么突然回来了?莫不是回来给聂大哥主持婚事的?
牛和通大手猛地一拍自己的头,觉得自己想的就是事实,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
现如今师傅回来了,聂大哥又要办喜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美酒可以免费喝呢?
一想到美酒,牛和通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忍不住吧唧吧唧嘴,不由分说地又拉着聂语堂的手风风火火、火急火燎地往衙门里跑。
一直在放风的茅星程傻眼了,连忙跟着跑上前,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低声喊道:“牛和通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还把聂大哥往衙门里带!”
这一幕可把茅星程给急红了眼睛,他以为牛和通的脑子被门给撞坏了,才会有这般行径。
“不是,其实,这事儿说来话......”牛和通停下脚步,面向茅星程,张了张嘴,想说清缘由,但是又突然发现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毕竟此事实在是出乎人意料,而且他也能理解茅星程此刻的心情。
想了想,最终决定留下来和茅星程说清楚。
“聂大哥,这样吧,你自己进去吧,我和他还得在门口守着呢。”牛和通笑了笑说道。
“好。 ”聂语堂抿了抿唇,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后便转头望府邸深处走。
“不是,聂大哥,你可不能......”进去啊,你那是自投罗网。
茅星程还想说些还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牛和通拽着手腕,往衙门口拖着走:“你不用着急,事情的原委听我细细同你道来,其实......”
于是,二人便在门口聊起八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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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语堂走进衙门后,哪也没去,直奔向沈墨下榻的院子。
脚步匆匆,显然是有些焦急。
虽然,这次回来,他别有目的,但是,他的心告诉他,他还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沈墨。
在分开的的短短时日里,他对沈墨的思念一日比一日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想念沈墨想念得紧。
他有很多话想跟沈墨说,他想亲口问问沈墨,为什么还执意要娶他。
沈墨明明知道了那事,明明知道了他的身体......不干净的事实,难道沈墨真的对此不介意吗?
可是,即便沈墨对此事不介意,他和沈墨终究还是有缘无分。
他之所以会回来见他,不过是,想要借拜堂成亲的机会手刃沈元俟报杀父之仇。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和沈墨也断无可能再续前缘。
也许那个时候,沈墨也会怒得一剑杀了他,为他的兄长报仇吧。
命运真是不公,让他遇见了沈墨,让他爱上了沈墨,却终究无法与他执手相伴。
可是若是两个注定无法在一起的人,上天有为什么一定要安排他们相见呢?
一想到日后,不久的将来,他会与沈墨兵戎相见,轻快的脚步不禁变得沉重了些。
方才那雀跃的心在这一须臾间如同坠入冰窖中一般,冷冻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