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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没事,我没事,也不疼。”傅文朗吸了吸鼻子,含着泪花的眼眸看向病床上的温润男人,这个男人用身躯挡住他的后背时,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了。

他当时之所以会为那位老人挡枪,本就是存着要死的念头,只不过想在死之前帮一下有需要的人。

可白斯年不一样。

白斯年不想死的,他会救自己完全是奋不顾身,不愿意自己去死。

到现在溢满傅文朗胸腔的还是后悔。

听到他这么说,傅黎也松了口气,也将视线放在了白斯年的身上。

三双眼睛都在注视着自己,其中还有一双仿佛能穿透人内心的眼睛,白斯年也装不下去,反正刚刚傅文朗已经在自己耳边说只要自己醒过来就愿意和自己试着交往,他也满足了。

唯一遗憾的是,自己的手还没被傅文朗摸够呢,就是因为对方一直紧握着自己的手,白斯年才迟迟不肯“醒”来,谁知还能听到这样的承诺。

白斯年觉得这伤受得太值了。

以后和草莓味的小白兔亲密相处的机会还多着呢。

怀揣着这样的小心思,白医生轻轻睁开眼眸,知道怎么样作为合格病人的苏醒方式,长睫轻轻颤动,视线触及傅文朗,立马挣扎着要坐起来,嗓音沙哑:

“文朗,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

这虚弱的声音一出,傅文朗眼角的泪再一次滑落,伸手要去扶他,却被傅黎抢先一步,“哥,你也受着伤,先坐下休息。”

傅黎慢慢将病床摇起来,然后扶了扶白斯年,白斯年却觉得脊背发凉,那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目光如刀,让他完全不敢与之对视,直到傅黎走远了些,男人的眼神才没那么令人发憷。

白斯年心里叹了口气,沈墨沈家主的醋劲儿还真大。

护士和医生纷纷来过,确认白斯年没任何问题后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傅文朗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傅黎和傅文朗俩兄弟聊了会儿天,傅黎不愿离开,最终被沈墨以“两位病人需要休息”的名义强行带走。

傅黎把门带上,嘴不高兴撅着,鼻间溢出一声“轻哼”,道:“我才刚和哥哥见面,你就让我走,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独裁,越来越霸道了?”

“霸道吗,我觉得我对你很温柔了,小笨蛋。”沈墨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丝微末的弧度,眼神宠溺撩人,一字一顿道:

“你想和哥哥多说说话,可你却没发现你哥哥的心思都放在白医生身上吗,他们刚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是感情发酵最浓烈的时候,你赖着不肯走,只会成为闪亮的灯泡。”

“哼,反正,你就是霸道。”

傅黎一点就通,沈墨说得这么明白,他当然不会不懂,只是嘴上不服气,非要杠一句。

沈墨嘴角的笑意加深,“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霸道,我要侵占你的全部,从身到心,我要成为你心里最重要的部分,你同意吗?”

霸道的语气,说着深情的言语,傅黎哪里说得过他,红着脸,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才不会管我同不同意。”

两人打情骂俏般的对话吸引了过道上路过的医护人员,落在二人身上的视线一路上就没少过,不过两人很快就被一个状似保镖一般的人给请走了。

事态紧急,沈墨没有带多余的人过来,只带了傅黎和沈全,此时沈全去做别的事情不在医院。

傅黎并不知道游船上枪战的细节,也因此并不知道过来的保镖是什么身份,表情十分警惕,如同警觉的狼,只要对方一有不轨的行径,他就会亮出獠牙,狠狠地教训对方。

沈墨眉眼淡然,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微微转头,拍了拍傅黎的手,“不用紧张。”

然后才对那人道:“带路吧。”

这保镖自然是傅老的人,沈墨和傅黎的带来势必逃不过傅老的眼睛,这个城市他可是手眼通天。

中枪伤昏迷的傅文朗和白斯年人还没送到医院,关于他们的生平资料就已经在他手上了。

沈墨自然不会怀疑他查不到傅家兄弟如今和他沈墨关系密切的消息,而且,白斯年是沈家旗下私立医院的院长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傅老在僻静的某处楼道里等着,傅黎推着轮椅跟着保镖靠近时,他才睁开眼眸,看似浑浊却不适精明的那眼眸,准确地捕捉到二人。

“沈家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