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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韵赶忙道:“姑姑是内廷掌印,德才兼备,深受隆宠,哪是奴婢能相比的。”

殊丽不喜欢满嘴恭维的人,路上再没交流,等到了尚衣监,让人给她安排了住处,“依两位贵人的意思,还不能立即带你去燕寝承伺,你暂且住在这里,我得空就会教你宫规。”

“多谢姑姑。”禾韵眼中带着光亮。

殊丽让木桃带她下去,自己走进耳房开始沐浴更衣,今晚不能再偷懒了,要不真会失了恩宠。

这时,晚娘叩门走进来,做贼似的合上门,又捻手捻脚地合上窗,一系列动作令殊丽发懵。

“怎么了?”

晚娘走到她面前,竖起食指比划一个“嘘”的动作,“刚刚收到消息,说是燕寝那边遭了刺客,禁军侍卫正在挨个衙门、宫殿排查。”

刺客!

殊丽心里一慌,“陛下可有受伤?”

“没打听到,一会儿你去燕寝务必加倍小心。”晚娘是来知会她的,不能久留,寥寥几句就离开了。

殊丽心口突突地跳,心想天子可不能有事,好不容易抱住一颗遮风避雨的大树,她可不想就这么失去。

来到燕寝,穿过重重侍卫,殊丽遇到了多日不见的冯连宽。

冯连宽收起往日和善,用拂尘拦下了她,指了指殿前站成一排的宫人,“去那边站着吧,接受完搜身才可进入内寝。”

燕寝那边遭遇行刺,刺客于成百上千的侍卫中脱身,必是极为熟悉宫中结构,亦或是有接应的同伙,而这些刺客很可能是“家贼”。

宫中若真出了内鬼,可就麻烦了。

天子此时不在寝殿,殊丽按照指示站在最后排,耐心等待。

很快,就有老尚宫和侍卫长上前领走了相应的宫女和太监。殿外拉起长布,遮挡了隐晦的光景。寻常在进入燕寝前,也会被搜身,可从未像今日这般细致过,不落下一处,甚至连抱腹、亵裤、鞋底都要检查。

场面很是尴尬。

殊丽看着前排的宫女被老尚宫褰开衣裳,娇羞连连,忍不住红了脸。

前排的宫女被搜个遍,殊丽仰头望向渐暗的天色,心想还不如由她们自己动手脱了,省得费时费力。

可若是那样,老尚宫还是会逐一检查她们落在地上的衣物,与直接搜身也没有太大差别。

轮到殊丽这排时,打头的宫女因为羞赧哭出了声,被老尚宫掐了一把手臂。

“矫情什么?又没让侍卫给你搜身,抬起手臂,别耽误大家伙的时间!”

那宫女哀哀戚戚地忍着泪,不敢再哭出声。

殊丽这排一共五人,等快要轮到殊丽时,布帘外响起太监尖利的嗓音:“陛下驾到!”

宫人们顾不得妆容,赶忙跪地请安。

布帘松垮下来时,陈述白随意扫了一眼被遮住的宫人们,目光刚好落在殊丽身上,而她身边的宫女还露着双肩。

“跟上 。”

留下短促的一句命令,陈述白大步走进寝宫。

众人看向殊丽,殊丽心中一喜,以为自己免除了搜身,快步跟了进去,不过,还是能隐隐感受到天子的愠怒。毕竟,刺杀一事,牵扯甚多,事关重大。

打帘进了内寝,她脱去鞋袜,刚踩上毛毯,就听陈述白道:“自己脱。”

“......”

万没想到天子是这个意思,殊丽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述白坐在龙床上,扯了扯衣襟,眼含不耐地看向她,“不脱就出去接受搜身。”

殊丽咬下舌尖,恨不得转身出去被老尚宫搜身,要她当着男子的面宽衣解带,实在是难为情。

她跪地,“奴婢怕污了陛下的眼,还是出去吧。”

哪知,她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朕看不得你了? ”

殊丽顿住步子,整个后宫都是天子的人,别说看一看,就是要临幸,她也不能拒绝。

“奴婢不敢。”她转回身重新跪在地上,颤着指尖去碰裙带。

当那层层叠纱落地时,陈述白搭在膝头的手慢慢收拢,眼前的女子半掩半藏,可到底不敢违抗皇命,露出浅粉色的系带,肩头散发着润泽的光,令他再次感觉到了异样。

异样感来得迅猛,与强大的自律相悖,愈发不受控制,他不喜这种感觉,像是被迷了心智,难以思考。

“过来。”他忽然前倾,将穿着衬裙的女子捉到面前,大手毫不怜惜地叩住她的腰,慢慢检查起来。

目光渐渐阴鸷,带着莫名的情绪。

“陛下......”殊丽双臂环住自己,悄无声息地将垂下的襟领拢好。

磨蹭了那么久,也只是露出了一点冰肌。

陈述白盯着她那颗妖冶的小痣,眸光渐深,手上力道不减,可始终没有越界。

“出去!”

烦躁感涌至胸腔,挥散不去,他忽然大力推开了她。

殊丽跌坐在地上,绸纱落腰,乌发散开,有种破碎感。

见她这副盈柔模样,陈述白更为异样,超出了他原本的自制力。

倏然,殿外传来冯连宽的苛责声:“大胆刁奴,你藏匿刀片,意欲何为?!”

作者有话说:

元无名:请给孪生子加戏。

陈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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