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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尖两刃刀再度挥舞。

遁龙桩上也飞出三道项圈。

识得厉害,淮尊不敢有任何马虎大意,见状直接运转神通,悄然之间一道道水流混杂在湖水之中,向池桥松卷去。

神念立刻发现这些水流。

“弱水!”

“这猴子竟然把弱水炼化为神通!”

池桥松虽然惊讶,但是并不在意,他的真气完全可以隔绝弱水,所以淮尊这一项神通对他来说,犹如隔靴搔痒。

但这弱水却成功将遁龙桩三道项圈化解,使得脚箍、腰箍与颈箍无头苍蝇一样锁定不了目标。

“哼!”

池桥松见状收回遁龙桩,道宝神塔一道光扫向淮尊。

淮尊同样识得厉害,竟然摇身一变,化作一条鱼麻溜的躲开了道宝神塔的神光,然后在不远处显出身影。

黄金棍轰然劈向池桥松后背。

但后背也有三头的视野,池桥松可以说三百六十度视野无死角——即便神念无法突破弱水的遮挡,依然可以肉眼视物。

偷袭对他来说,丝毫无用。

三尖两刃刀往后一扬,便挡住了黄金棍,同时能清晰感受到,在格挡的瞬间,空间被锁定,三尖两刃刀无法存进。

好在黄金棍也突破不了三尖两刃刀的力量。

这两件冥器算是打成平手。

但是池桥松的四道雷电锁链,依然狠狠的劈在淮尊身上,电得淮尊龇牙咧嘴,身上卷出更多的弱水,足足有三千道。

铺天盖地都是弱水,将整个湖水同化。

池桥松的神念已经抓瞎,但三头视野依然有效,仗着法天象地与三头八臂,悍然冲向淮尊硬碰硬战斗。

淮尊被打得节节败退,一根黄金棍难敌三尖两刃刀加四道雷霆锁链,还有道宝神塔时不时扫过神光。

好在淮尊有变化神通,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变成花鸟虫鱼之类,躲开道宝神塔的锁定。

一番交手。

直把这口湖泊打得浑浊不堪,绞成了水泥浆。

淮尊已经被电得毛发焦糊,远远不是池桥松的对手,它心下胆寒,忽地摇晃鼻子上挂着的一对铃铛。

叮铃铃。

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便穿过水流阻碍,仿佛在池桥松的脑海中直接响起,让池桥松微微一愣神。

直到真灵元婴小手拍了一下脑袋,池桥松才清醒过来。

再看时,淮尊已经再度变化神通,化作一只飞鸟向湖面上冲去。

池桥松眼神微眯。

等到飞鸟冲出湖面的瞬间,现在法神通霎时发动,刹那之间天地被按下暂停键。

淮尊保持着飞鸟的姿态,一动不动的定格着。

池桥松冲出水面,失去了弱水三千神通的遮蔽,神念牢牢锁定住淮尊变化而成的飞鸟,三尖两刃刀直接磕在飞鸟身上。

轰!

飞鸟被粉碎,显出淮尊的本体,一只塌鼻子大猿猴。

再一击,浑身通窍神力便粉碎,无法抗拒道宝神塔的神光拉扯,直接被拉进道宝神塔最底层。

比起对战琼尊当时,现在镇压淮尊,池桥松已经显得云淡风轻。

收回现在法神通,天地恢复运转,只有茫然无措的淮尊,在道宝神塔之中乱蹦乱跳,躲避无处不在的火焰灼烧。

法天象地之身散去,池桥松单手托着道宝神塔,缓缓落回地面。

见火烧不死淮尊,便意念将它移动到第二层雷劈,雷劈依然不起效果,便继续冰冻、销魂之水、恐惧瘴气。

直至运送到第六层,响起洪钟大吕一般的诵念之经。

这淮尊才放弃抵抗,捂住自己的双耳,似乎极力摆脱念经声,可惜它再怎么捂住耳朵,也无法隔绝念经声。

一声声经文,不断刻在淮尊脑海中,让它很快便浑浑噩噩起来。

见状。

池桥松满意一笑。

随即在云梦大泽之中展开了浩浩荡荡的大清洗,神念但凡发现邪祟之气,迎接而来的便是一道雷电锁链。

不管是什么邪祟,都在煌煌雷霆天威之下,化为飞灰。

里里外外清扫两遍,云梦大泽到处都是被雷劈成焦糊的地方,邪祟之气干干净净,当真是换了一副景象。

甚至池桥松还有意外之喜。

在一处岩石上,发现一株灵根。

这灵根模样奇怪,叶片好似柏树叶,但是并无树干,只是皱巴巴的卷成一团,好似谁将柏树枝桠丢在地上。

他直接连着岩石一起收进紫红葫芦中。

然后托着道宝神塔,身影缓缓消散,仿佛从未来过云梦大泽一般。

松园。

出门没多久的池桥松,又重新在悟道石凝聚身形。

随即将道宝神塔往地上一放,便长大成一座真正的宝塔,第六层中关着一只猴子,在诵经声中浑浑噩噩醒不过来。

“池哥。”周今瑶正在练武,“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只猴子?”

“去扫荡云梦大泽,意外逮住一只异类尊者。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淮尊,封建王朝时便已经诞生,在淮水、涡水兴风作浪,甚至还算计于我,占了云梦大泽当道场。我岂能让它继续逍遥,现在便炼化它。”

“哇。”周今瑶惊叹一声。

但比起当时抓回来琼尊炼化,这声惊讶的惊叹程度,要低了不少。

属实是她已经知道自家丈夫,实力早就天下第一,镇压一只不知名的异类尊者,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不知不觉我已经到达这样的高度。”

池桥松将道宝神塔放在松园,随即从紫红葫芦中,掏出得自云梦大泽的灵根,让木下三郎种进上田中。

随即神念凝视上田。

看到了这株灵根的信息,乃是名为“九死还魂草”。

具体信息则是:“上古还魂草灵根遗种,得大泽一线生机滋润而破土,可孕育魂草茎,属于奇珍异果。”

“还魂草?”

池桥松看着九死还魂草的几根紫色茎叶:“第一草茎孕育25%,第二草茎孕育18%,第三草茎孕育12%,第四草茎孕育6%。”

“此物属于奇珍异果,结合它的名字,莫非是吃下之后可以起死回生?”池桥松不由得有些期待。

若真如此,或许会是保命的绝佳妙药。

以后家人之中有谁发生意外,或许可以用魂草茎保住,从而捡回一条命。

至于池桥松自己,这魂草茎大概是永远用不上了,毕竟他有过去法神通傍身,这辈子注定只会老死,而不会横死。

“十五棵灵根了,不过上田已经二十六亩,抛去建木所占名额,还缺口十棵灵根。”他俯瞰整个二十六亩上田。

心中想到,类似云梦大泽这样的凶地禁地,看来得经常跑一跑。

一面是剿灭邪祟,一面则是搜刮宝物,看能不能再捡到灵根——即便见不到,也能捡到一些仙药、灵药。

这一次搜刮云梦大泽,他除了带回来九死还魂草,还带回来十数种《药典》中记载的灵药。

种在松瑶洞天之中,可以大范围培育。

今后的松瑶洞天,怕是会成为仙药基地。

陪着妻子说了一会话,池桥松再度发动过去法神通,过去身从悟道石上下来,直接向平京市土遁而去。

须臾时间。

平京市光幕一闪,池桥松已经现身。

巡逻使府邸,涂山孑带着一众幕僚,迎接他的到来:“恭迎大人回归,此番湘楚省一统,赶尸、巫蛊、落花洞女三脉邪修,尽皆伏诛,大人已经赢得天下百姓赞誉。”

“说我坏话的也不少。”

“那些只是噪音,大人志向远大,这些噪音迟早都会消除。”有幕僚拍马屁道。

池桥松示意众人进屋:“我这次回京,让你们打听消息,千湖省、中原省的军阀之中,到底是否有可堪一造的人才?”

“荆阀、襄阀在民间评价恶劣,洛阀、荥阀更是把税收到百年后,这四支军阀都不成气候。”涂山孑叹道。

另一位幕僚,乃是池桥松新近招募,本就是中原人士,在院委上班。

他建议道:“大人,千湖、中原混战多年,其实有不少下野军阀,也可以考虑。其中便有昔日义阀大帅吴敬友,乃是法师出身,光山王母观掌教真人。昔年他感慨中原民生维艰,便举义起兵,可惜被襄阀所破,黯然下野。”

“此人道德如何?”池桥松问道。

“为人正派,堪称刚正不阿,不过多少有些执拗,不够圆滑,所以当年义阀被襄阀攻破,无人伸出援手。”

“实力如何?”

“据我所知,吴敬友应当是金丹巅峰法师,否则也不会下野之后,还能继续执掌光山王母观。”

“那就将吴敬友列入考察名单,待我亲自考察过后再做决定……中原省的督军人选已经确定,千湖省呢?”

一众幕僚陷入纠结,实在是不好推举千湖省督军人选。

仅有两位金丹巅峰大师,一为荆阀大帅,一为襄阀大帅,除此之外再无好的人选。

“算了,我自己去千湖省走访,见一见有无品质不错的大师。”池桥松也不强求,对他来说谁当千湖省督军都一样。

只要能认真贯彻改革,给千湖省老百姓带去安定即可。

然而不等池桥松前往千湖省、中原省考察。

忽然一则消息将他惊动。

夏东北松江省爆发动乱,一名出马仙中总坛大仙,因为冲突直接将一座县城的百姓屠杀殆尽。此乃大夏建国一百二十年间,第一次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内阁紧急召开会议。

池桥松也前往出席,这也是他第一次出席内阁会议,将其他内阁巨头全部认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