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做个恶毒女配(14)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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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当然知道她不是想出名,想了想,问她:【你是想败坏楚家人的名声?你恨他们,想让他们不好过?我可以让我爸去做。】
【悄无声息就弄垮他们有什么意思?他们让我在圈子里成了笑话,我也得让他们体会一下这种感受才行。再说我还想多了解各家动向呢,和他们聊天能收获不少信息。别担心,我喜欢这么玩。】
楚湘并不习惯让别人替她把事情都做了,那她一世又一世的活着不成了混吃等死?有什么意思?总得折腾点事情玩玩。像这段时间各家少爷、小姐主动送上门给她套话就挺好玩的。
邵言见她自己想去就没再多说,反而想起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那些人能让她收获信息,那他呢?之前楚湘来他家玩是因为没朋友吗?现在朋友变多了,会不会觉得他很无趣?
邵言一个人闷着想了很久,给他爸爸发了条微信:【怎么把人送进监狱?】
邵父正开会呢,看到信息吓了一跳,忙抬手示意大家散会,拿着手机回办公室给邵言打电话。儿子这是遇见什么事儿了?要不是他最近怕儿子有事找他,时刻拿着手机,都不一定能及时看到这条信息。
邵父拨通了电话又有点后悔,儿子不爱说话,打电话干什么?不过已经接通了,他还是问了一句,“小言,你是想把谁送进监狱啊?遇到什么事了?”
他以为儿子不会说话,都已经做好挂电话发信息的准备了,没想到听见儿子在那边说:“湘湘的养父母,姓陈,他们虐待湘湘,湘湘身上都是伤。”
邵父也不知怎地,竟从他没什么起伏的语气中听出了心疼。而且这次不是发信息,这是儿子十年来第一次跟他说这么长的句子!
邵父想让他多说点话,试探地说:“是湘湘让你帮她对付陈家吗?她想让他们进监狱?”
这话说的好像邵父误会楚湘在利用邵言一样,邵言有点着急,立刻解释道:“不是!湘湘善良,没提过。同学说为什么不告陈家,我想他们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方便告。伤情鉴定和证据也不好找,最好用别的方法,但是我不知道有什么方法。”
这些年他成长的环境十分单纯,他当然不知道。邵父却笑了,“爸爸每天早点回家,和你一起完成这件事。放心,他们好不了。”
邵言这次说了好多话,好像突破了什么阻碍一样,犹豫了一下,又说道:“谢谢爸。”
邵父这一整天都特别开心,他儿子变化得太快了,自从和楚湘来往之后,自闭的情况简直坐火箭一样变好。就冲这个,他也不能让欺负楚湘的人好过。陈家夫妻那样的性格,闹出点什么事容易得很。
陈父多年来一直不甘心,对当年破产落魄耿耿于怀,自得了楚家的五百万就折腾着想要东山再起,没消停过。
邵父别的不敢说,在商界,他想给人下个套做个局那简直太轻松了。他立即就叫特助去调查陈家,然后每天给邵言讲他的安排,引导邵言去完成这件事,顺便教邵言一些商界的手段。
邵家就这么一个继承人,既然邵言有心改变,那该教的都该教起来了。
邵言学得异常认真,他决定改变,其实这种改变很煎熬。但他不喜欢楚湘看遍世界而他一直站在原地的感觉,所以他必须改变。
邵母和邵父一样感觉欣慰,但她毕竟是位母亲,看到儿子这么辛苦还是会心软心疼,她想了又想,背着邵言约楚湘出去吃饭了。
楚湘第一反应是她终于遇到被甩五百万的剧情了吗?不过还没到一秒钟,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邵母一看见她就笑道:“中午找你出来吃饭,有没有耽误你的时间?”
楚湘当然摇头,“我中午在学校也就是背一些单词,很枯燥,哪有和邵妈妈出来吃饭好?”
邵母对她这样不见外的样子很喜欢,想起她的叮嘱又问:“你怎么不让我去接你,还非要和我隔一段时间再进包厢?怎么了?怕人看见?”
楚湘如实说道:“邵妈妈,我都发现了,班里没人知道邵言是您的儿子,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说法,该小心点。再说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您对我这么好。”
“哦?为什么?我给你撑腰不好吗?”邵母看着楚湘,对这一点是真的很疑惑。
楚湘甜甜地笑说:“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用得着麻烦您?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您别担心。对了,邵妈妈今天特意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为了……邵言的事?”
邵母发现楚湘真的很聪明,不但察言观色的能力一流,根据一些线索推测事情的能力也一流。她笑叹道:“你若是生在我们家,现在恐怕都能给你邵爸爸当副手了。”
她笑容淡了淡,低头端起水喝。楚湘也不催促,一直淡定地看着她。邵母平复了一下心情,叹气说:“你认识小言的时候,他就是没有表情也不和人说话的样子,当时他应该很难相处吧?但他其实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邵母从包里拿出一个DV,播放里面的视频给楚湘看,脸上显露出怀念的神色,“这是小言七岁大的时候,在他生日时录的,你看,他笑得多好看?玩得多开心?”
视频中的小男孩儿在花园里和小朋友们跑来跑去,玩得满头大汗,脸上的笑容却充满阳光,和现在的样子就像火球与冰块儿,差距也太大了!
楚湘看完抬眼问邵母,“他发生了什么事?被绑架了?”
邵母诧异了一下,“你怎么猜到的?”
楚湘重播视频,继续看,“我觉得张哥不是普通司机,倒像是很厉害的军人。”
邵母点点头,“小张是你邵爸爸动用人情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很不一般,有他保护小言,我们才能放心让他去上学。”她又喝了口水,端着水杯的手指细微地颤了颤,便将杯子又放下了。
“小言七岁那年,他最要好的朋友家中破产,因为他们牵扯了不该碰的事情当中,所以邵家没有出手相救,只在他们破产后给他们提供了帮助,想送他们去国外。
湘湘,我不知道你懂不懂,邵家当时已经尽了全力了。”
楚湘伸手握住她的手,用温柔的声音安慰她,“我懂。邵妈妈,都过去了。”
邵母笑了一下,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在汲取力量,“现在我想起当年的画面还是觉得难以呼吸。我们自觉已经尽心做了我们能做的,没想到那家人却恨上了我们,觉得我们袖手旁观,甚至怀疑我们做了推手。他们当时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也许是绝望了,想拉个垫背的一起死,他们竟然让小言的朋友把小言骗了出去。
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被人掐着脖子,一下一下的按进水里,不停地对他破口大骂。小言那个好朋友,吓得在旁边一直哭,去还一直指责小言,说邵家害了他们家,小言活该。”
邵母的声音中隐含着愤怒和颤抖,“小言当时还那么小,他得多恐惧?多难过?多痛苦?我们把他救回来,在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专家团队治疗,他也还是昏迷了一个星期才醒,醒了以后他不哭不闹,却也不说不笑,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连饭也不吃。
医生和心理专家联手治疗很久,他才慢慢变成现在这样,正常生活,就是不说话,也没有表情。我本来以为他一辈子都会这样,直到你……你溺水。”
邵母看着楚湘的眼中有感激,也有心疼,“你受委屈了。我听说当时情况很危险,你一度休克,差点错过救治的时机。”
楚湘点点头,“我问过同学,她说我当时一点气息都没有了,邵言突然说‘我来’,然后就坚持一直给我做心肺复苏,是他救了我。”
邵母说:“小言自从那时就变了,变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看着你溺水,而他亲手把你救了回来,产生了一些触动,总之他那个屏蔽外界的壁垒松动了,还越来越松动。我看得出,他很在意你,也愿意听你的话,甚至开始和身边的人沟通,开始开口说话。
我和他爸爸去找了心理专家,专家说这可能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机会,成功了,他就能变回正常人,失败了,他可能会建起更厚的壁垒,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
邵母深吸口气,紧紧攥着楚湘的手,“湘湘,我想请求你,你能不能帮帮小言?他愿意听你的话,你能帮他走出来吗?从今以后,你就是邵家最重要的贵人。”
楚湘看出她很认真,也很紧张。即便邵家富可敌国,但邵言对他们来说,却比邵家还重要。她和邵言关系极好,即便邵母什么都不说,她也会帮邵言。今天邵母如此诚恳郑重地向她诉说过往,请求她帮忙,全都是因为慈母之心,以及对她的尊重。
楚湘在她屏息的期待中笑了开来,“邵妈妈,你让我不要见外,怎么自己还见外起来了?邵言一定会好的,放心。”
邵母含着泪笑起来,“我知道,我放心。如果你不是真心对他好,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改变?湘湘,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