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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顺道查了下那两家小公司,经营上都没什么问题,现在也依然好好地在经营着,那份履历面上看着确实没什么问题,看着就一个突遭变故的女孩命运被改写的悲剧人生,即便是了解她如他,看着这样一份履历,他竟也有些分不出是真是假,是她真的被当年的事影响了还是他多疑了。

之后几天,江承发现,失去工作的温简朋友圈开始发得频繁了起来,每天不是在面试的路上就是在面试的公司里,但结果似乎都不太好,整个朋友圈情绪看着很低落,人也看着有些落魄,与当年满满的朝气和冲劲完全不同。

江承在周五提前下班时在转入小区的马路上遇见了刚好面试回来的温简。

这几天的松城天气不好,下着雨的大冷天,温简没带伞,一只手拿着装着简历的档案袋,一只手挡在额前,正在匆匆赶路,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了部分,一小缕一小缕地纠结在一起,身上的呢子大衣也落满了水珠,看着有些狼狈。

江承按了声喇叭。

温简闻声回头,看到车里的江承时迟疑了下,脚步停了下来。

江承车子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半颗脑袋探出车窗,看向困惑看他的温简:“上车!”

温简往他开了锁的副驾驶看了眼,略迟疑后,上了车。

江承顺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擦一下。”

温简接了过来,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扭头问他:“你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去见了个客户,公司里没什么事,提前回来了。”江承看了眼她抱在胸前的档案袋,看向她,“去面试?”

温简点点头:“对啊。”

“中午出门的时候看着天气还好,就没带伞。”温简解释道,“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下雨了。”

“每天都在面试?”江承问,重新发动了车子。

温简微微摇头:“没有,投了很多简历,但是通知面试的不多,有就过去。”

江承:“面试什么工作?”

温简:“财务啊。”

江承扭头看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财务类工作?以你的条件,去应聘个前台,当个花瓶也够了。”

温简:“……”

“花瓶能当几年啊?”她说,“财务的话好歹是有点技术含量的。”

“既然知道当花瓶没用,这么多年怎么尽想着混日子了?”江承淡声问。

温简抿了抿唇:“学生时代哪懂什么社会残酷啊,毕业后才被现实狠狠打了脸的。”

江承嘴角牵了下,没说话。

车子驶入车库,停稳,两人一块下的车。

江承声控锁锁了车,看向她:“先去楼上拿把伞吧。”

温简微微点头,一块进的电梯。

电梯门关上,江承站在电梯口边,没怎么理她。

温简站在他身后,静默不语。

回到屋里,江承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进房间拿了条大毛巾递给她。

“擦一下头发。”他说,“毛巾全新的。”

而后回厨房切了几片姜,扔进开水壶里,烧了小半壶水,端出来,弯身搁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温简正在擦头发,目光在那杯冒着热气的姜茶上定了定,顺着松开的那只手往上,看向江承。

他上身只穿了件黑色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胸前的布料随着他倾身的动作起了一层小褶皱,有种凌乱与禁欲糅杂在一起的性感。

江承刚好也看向她,目光一相撞,温简不太自在地撇开了目光,轻道了声“谢谢”。

江承往她还凝着水珠的大衣看了眼:“里面衣服没湿吧?”

温简摇头:“没湿。”

“衣服也顺便擦一下。”江承提醒,目光移向她搁在茶几上的档案,而后看向她,“方便看看吗?”

温简迟疑了下,点点头。

江承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取出她的简历,翻了翻,和周席远发他的调查结果没什么不同。

“这么多年都在国外?”江承翻阅着她的简历,随口问道。

温简轻轻点头:“读书的时候才出去的。”

江承:“怎么隔了两年才去读大学?”

温简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来,静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第一年变故太大,心理有点调整不过来,不想读书了。第二年才重新振作回去复读的。”

声音里的低落让江承不觉看了她一眼,她面色很平静,特别的平静,一种压抑挣扎过后看淡一切的平静感,骨子里透着的释然,完全不是演出来的。

江承手中拿着的简历缓缓放了下来,他手臂伸向她,落在她肩上,拨开了她垂落在肩上的头发。

温简微怔,看向他。

江承并没有说话,只是任由那几缕垂下的头发在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穿梭。

“林简简,你这几年真的过得这么落魄吗?”他问。

温简微微摇头,圆眸看向他:“没有啊,我这几年过得不落魄啊,你看我还去留学了呢,就是过得混了点,其实之前工作还是不错的,虽然公司比较一般,但公司环境和同事都很好的,我只是觉得晋升空间不大才跳槽何健集团的,就是……”

她偷偷观察了眼他的脸色:“就是遇到你才开始倒霉的,最近找工作也不顺。”

江承收回了手。

“别和我卖惨。”他说,站起身,“公司有公司的要求,你能力不够就是能力不够。”

“实在找不到工作的话……”江承瞥了眼厨房,“我这里还缺个保姆,你可以考虑暂时顶上,待遇不会比你在何建集团差。”

温简:“……”

她站了起身:“那我还不如去做花瓶呢。”

“靠脸就能吃饭我为什么还要靠手。”

江承点头:“所以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在何健集团上班呢?”

温简微微抿唇:“我是找不到才退而求其次的,毕竟你在那里,我以为你会稍稍照顾的。”

江承回头看她:“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特别照顾你?”

温简不吭声了。

江承转过身,静默了会儿,进了厨房,拉开冰箱,扭头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温简看他要留她吃饭的意思,赶紧摇头道:“我不用了,晚点我还得出去的。”

江承抬腕看了眼表,才四点。

“晚点我也得出去。”他说,从冰箱里取出了腊肉,冬笋,菜椒等一堆东西,然后回头问她,“吃辣吗?”

温简点点头。

江承拿着菜的手冲她晃了晃:“过来帮忙。”

“我七点得出门。”他说,把她这个客人奴役得很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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