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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简没进过江承卧室,江承除了温简搬进来那晚帮她准备被褥时进过一次她房间,也没再进过。

兴许是那串手链勾起的回忆太深,这一夜的温简睡得不太踏实。

半夜时,江承被隔壁房间的呓语声惊醒。

他起身去敲门。

“温简?”江承皱眉叫温简名字。

里面没有回音,只有断断续续地呓语声。

江承试着拧了拧门锁,门没反锁,一拧就开。

透过窗外的月光,江承一眼看到床上似是被梦魇魇住的温简,一张脸痛苦皱成了一团,像是要睁眼却睁不开,手无意识地在半空中乱挥,想抓住什么,却又抓不住。

江承上前一步,握住了她乱挥的手。

“温简。”他弯身轻声叫她名字。

温简没醒,只是手掌有了凭恃,脸上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江承没再执着于叫醒她,在床沿坐了下来,将她无意识抓着他的手塞入被中,刚想抽回,又被她抓住,像抱抱枕般往胸前蹭。

绵软的触感贴着手臂肌肉传来时,江承身子僵了僵。

他转开头,试着抽了抽,没抽动,睡梦中的温简不满地抱紧了些,像是害怕被抢走般。

江承另一只手深入被中,想将她手掰开,没想到手指不意从扫过,江承动作一下僵住。

温简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黑暗中坐在床前的高大身影时,惊得一下推开抓着的手坐起身。

她穿的是宽松睡裙,睡裙一侧吊带早已因她梦魇而从肩上滑落而不知。

江承一扭头便看到她满目惊惶衣衫半落的样子,目光在她滑落的睡衣定了定。

温简本能跟着低头,目光触及大片雪白时,动作一僵,一把扯过被子往身上一披,人也跟着迅速背转过身。

“那,那个……”温简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打颤,“你,你怎么会在这?”

江承清了清嗓子,背过身。

“你做噩梦了。”他说,声线不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