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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将这些药方都吃透了,那龙虎堂就是中医中药界执牛耳者,无人可敌的一座大山!

这些品牌效应打出去后,今后全球华人想吃中药,第一反应必定是去龙虎堂买。

但这里面有个前提,得先把方子吃透,要把方子工艺给钻研出来。

不是说有方子就够用了,普通方子可以,反正差不多就行。

但名方不行,举个简单的例子,譬如同仁大活络丸。

原方出自明朝张时《摄生众妙方》里的“大神效活络丹”,学中医的都查的到这个方子,可为什么只有同仁堂才做的出来,做的最好呢?

因为只看古方,配比主次不分,君臣佐使立意不明。

同仁大活络丸是同仁堂第六世乐礼根据古方摸索出炼制工艺后,才使得炮制起来更合理,炮制方法也更佳,终成为同仁堂的名药之一。

但这些炮制工艺,方子上却没记载,是真正的不传之秘!

不过,也不知是乐家太大意还是太自信,居然让张国庆他们搜到了不少工艺资料。

李源大致看了看,虽然没一样是全的,或多或少缺失着主要工艺,特别是核心工艺。

但对逆推出完整的工艺来,仍有莫大的帮助。

核心工艺当然由李源自己来掌握,但他需要真正的高手来帮他分担大量医理配伍分析等问题,这不仅能减轻他的工作量,还能大大的加快速度,甚至,集思广益之下,进一步改进药方也说不定。

听了李源的话,王威侧目道:“李先生,你是不是专门打听过我的老底,不然你说的这些,怎么都是我的好友?”

李源笑道:“会不会有可能,因为王先生你是名医,所以你的好朋友都是圈子里有水平的医生呢?”

王威这话听着舒坦了些,想了想道:“不敢说全都能说服,我尽力为之。”可他又疑惑道:“李先生,你花费这么大的气力,该不会就为了让我去你的龙虎堂坐诊卖凉果吧?”

李源哈哈笑道:“不管是草果二的凉果,还是钟家的小青武汤,都是你们自己的。我请你们前往港岛,是因为我得了些方子,需要你们帮忙参悟一下。

当然,有你们这些名医在龙虎堂坐诊,可以帮我打响堂号。但对你们自己扬名,也有好处。

你们不会在龙虎堂干太长时间的,估计也就三年时间,等你们攒够本钱,就可以出来重开王威诊所、钟家诊所等,创个药号也不是不可能。

另外,我的药厂初开,需要很多精通中医的人手来工作,你们的家人也合适。

王医生,这个解释,应该够明白了吧?”

……

“爸爸,我有些不明白。”

“怎么呢?”

“咱们付出那么多,可是好像并没有得到许多好处。或者说,他们得到的好处更多?”

回到招待所,李幸看着父亲问道。

李源笑道:“你怎么看?”

李幸道:“我觉得,付出和收获应该要成比例。妈妈常教我和弟弟,想吃糖水,就要先做家务事。做多少事,吃多少糖水。可是爸爸您给了他们很多糖水,光接他们去港岛,就等于救了他们的性命,改变了他们家人的命运。而且爸爸还会安排他们工作,让他们挣钱。可是他们只要挣够开店的钱,就可以拍屁股走人了。爸爸并没得到很多……”

李源呵呵笑道:“爸爸看重的那几人,都是有真正中医水平的大家,会对爸爸起到非常大的帮助作用。而且,他们在相当一段时间里,至少五年内,不大可能离开龙虎堂。”

李幸吃惊道:“为什么呢?”

李源道:“港岛的房价很快就会复苏,并且以冲天炮的速度往上升。住宅楼如此,门铺只会更贵。拿王威举例,他的收入是不少,但他和黄道益不同,黄道益活络油在港岛卖的特别好,所以分成收入很高。可王威的凉果,就不可能有这样的受益。单凭坐诊赚钱,短时间内很难给二十多个家人买房,这还只是其一。其二,他们想独立门户,就要单独面对方方面面,单那些社团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五年时间,咱们药厂也基本上步入正轨了。到时候他们愿意走,我不仅不会拦,还会鼓励。如果他们想开药铺,我还能帮衬着投些钱进去。

儿子,独食难肥,一花独放也不是春。”

李幸高兴道:“爸爸,这我就想明白了。爸爸,您说这位王威医师,能说服其他人一起走吗?万一走漏了风声,会不会举报我们……”

李源感慨道:“粤东的领导和别地的不同,要开明的多。港岛短短几年间人口多了一百万,眼下仍如潮水涌动一般在增加。如果不是上面故意放开一条口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过去?眼下管的估计更松了,不然港府那边不会觉得快撑不住了,开始限制数额。而且,我们是港岛身份证,就算被抓了,顶多也只是会被遣返回去。六七年港岛股灾楼灾,一片兵荒马乱,这边丞相大人就保证过,不会牵扯到港岛。上面非常需要留下这样一个窗口,有大用,所以对港人会优待许多。

不管怎样,咱父子两人的安全是无忧的。

儿子,对面就是港岛了,马上就要回家了,想家了么?”

李幸看了看浓浓特色的招待所房间,嘿嘿笑道:“爸爸,马上就回家了,您会不会紧张?”

李源眉尖一扬,奇道:“我紧张乜啊?”

见父亲都开始夹杂起白话来,李幸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见笑的前仰后合的儿子,李源也跟着笑了阵,然后干咳了声道:“儿子,回去后你还得帮爸爸说明一下。爸爸和雪妈妈结婚,就是为了帮衬她一把。好多人拿着她不结婚这件事批她,要薅她的头发,剃一半留一半那种,还要挂她破鞋……雪妈妈惊怒之下,都卧床仨月了。

而且,爸爸我也面临这个问题。组织上对我的个人生活很关心,你要给你妈妈说清楚,就说听赵师祖家的孙爷爷说,有个叫聂副厂长的已经松口了,想让爸爸和他女儿结婚。爸爸吓了一跳,没等聂副厂长开口,当天知道第二天就和雪妈妈结婚了。可是雪妈妈结婚当天都一直在工作,酒席都没露面,奶奶很生气……而且结婚不到三天你和我就离开京城了。所以,大可不必生气。”

李幸一张小脸揪揪着,道:“爸爸,您是让我说谎啊?”

李源“啧”了声,语重心长道:“傻儿子,这叫善意的谎言。再说,这些也不算谎言啊,都是事实,只是并不全面而已。你一个小孩子,知道的不全面,不是你的错。汤圆,你妈妈和大妈妈肚子里有弟弟,也可能是妹妹,这个时候可不能让她们生气。”

李幸不安道:“可妈妈她们早晚会知道的……”

李源笑道:“儿子,时间会改变很多,特别是怒气。如果怒气在一瞬间喷发,那就非常了不得。可是如果把怒气尽量拖延,稀释在时间的长河里,那么就会温和很多。所以,只要两位妈妈在得知的那一刻,没有瞬间爆发,那么拖的越久,就越安全。

儿子,在处理家庭问题时,真相未必是最重要的那个。

比如说,喜欢爸爸的女孩子那么多,可那些人爸爸一个都没接受。

接受你雪妈妈,也是经过一定思量的。

你雪妈妈是个非常热爱工作的人,她总是会忘我的工作,爸爸过多的陪伴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负担,所以爸爸才能将绝大多数时间留在港岛这边。

爸爸这样的选择,既让雪妈妈有了家庭,儿女,还能全身心的去拼搏她的事业实现她的理想。

等她老了后,已经实现了理想,回头一看,嘿,还有一大家子亲人在等她,啥也没耽误,真好!

而爸爸呢,正好就能陪伴好你妈妈和秀妈妈还有你们这些孩子们长长久久的过日子,两边完美相合。

但这种选择和小心思肯定不能告诉你雪妈妈,爸爸会说一些非常好听的话拍马屁,让她开开心心的生活。

毕竟过日子,大家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是不是?”

李幸都麻了:“爸爸,您这是在教我怎么和几个老婆一起好好相处吗?”

李源哈哈笑道:“那倒没有,别误会。如果你将来能专一的,只和一个女朋友谈恋爱结婚,经营好家庭,那爸爸只会祝福你,并且心生敬意。可你能做到吗?”

李幸脸都红了,惭愧摇头道:“我喜欢何萍诗,也喜欢曹永珊,她们都对我很好……”

李源乐道:“所以,爸爸才教你如何处理好家庭生活,这是男人的话题。男人事业做的再大,如果家庭搞不好,那最终也只是一个可悲的失败者。如果你不能做到像爸爸一样,能把两边,或者三边都摆平,那你最好就只守着一个女孩子,不然将来会有很多痛苦的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幸动脑筋:“爸爸,何萍诗就非常好强,每一门功课都希望争第一。她将来会不会就像雪妈妈那样?曹永珊就不一样,每天都笑嘻嘻的,功课考差了最多难过五分钟,就又开心起来了。爸爸,我觉得您教的东西真的太有用了!”

李源笑道:“你自己慢慢琢磨吧,不过你还小,暂时还不需要过多过早的考虑这些事。而且这些其实都是小事,爸爸从来不将注意力过多的放在这些事上。你若芬芳,蝴蝶自来……

好了,记得回去该怎么和两个妈妈说了吗?”

李幸乐的咧嘴笑,点头道:“知道了,爸爸!”

……

五天后,王威终于将其余六家中医世家全部说服,安排李源和他们一一见了面,李源则安排他们同一天分批前往宝安。

并于六月六日当晚,乘上了哈雷尔汇集三家蛇头组成的船队。

时隔三个月,李源带着儿子李幸,重返港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