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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贾大妈!”

李源骑车回到胡同里,刚拐弯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肥胖身影在前面一晃一晃的走着,他惊喜招呼了声。

前面的身影闻声明显一个激灵,但不知为何,非但没停下来,反而走快了些。

李源不解其意,以为她没听着,便高声叫道:“前方道友请留步!”

却见贾张氏“妈耶”一声,拔腿就跑,一身肥肉震颤……

李源纳了闷儿,这又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不死心,又招呼了声:“二丫,二丫?”

“噗通!”

坏菜,二丫摔倒了!

李源顾不得玩笑,赶紧蹬了几下赶过去,也是有岁数的人了,别给摔死就不值当了……

到门口,却见贾张氏居然拖着一条腿,一瘸一瘸的往里跑……

李源震惊,这得做了多大的亏心事,才能到这个地步?

“嘿,源子回来了!”

阎埠贵的身影出现在他家门口,高兴道:“我刚听声儿就像你,真回来了!好嘛,这一走小二年啊!”

李源笑眯眯道:“三大爷,您身体可好?”

阎埠贵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好……也不算太好,源子吃不饱啊!唉,饿!听说你们秦家庄这两年一年比一年收成好?”

李源乐道:“三大爷,还得是您啊!瞧瞧,我给您带什么来了!”

说着,打开挂在身前的解放包。

阎埠贵眼珠子都瞪圆了,直勾勾的盯着李源的动作,然后满脸期待的表情,忽地凝滞,一脸简直不敢相信的神情。

只见李源竟是从解放包里拿出一根玉米棒子……别误会,就是棒子,脱了玉米粒后,剩下的玉米芯。

棒子面儿为啥喇嗓子?

就是因为有这玩意儿在里面!

阎埠贵用平身所有知道的脏话,在心里疯狂问候着李源。

李源见他这样,瞬间严肃下来,道:“三大爷,这上面要是带着玉米粒儿,您敢要么?那可是集体财产!小心民兵拉你去打靶!”

阎埠贵被吓了一个激灵,随后摇头苦笑道:“我也是想瞎了心……”说着上前接过了玉米棒子。

李源哈哈笑着竖起大拇指道:“三大爷,还得是您!”

阎埠贵道:“有总比没有强!能落下一个,也算挣了。对了源子,刚是贾张氏跑过去了?”

李源道:“嗯,三大爷,贾大妈这是怎么了?见着我跟见着祖宗一样,掉头就跑?”

于丽本来不好出来,可这会儿实在绷不住了,笑着走出门道:“源子哥,不该是见着您跟见着……咳咳,不该见着的东……您懂得。怎么成祖宗了?”

李源笑眯眯道:“你现在见着你家祖宗,你怕不怕?”

于丽:“……”

阎埠贵苦笑不得道:“老大媳妇儿,你跟谁拌嘴不行,跟你源子哥拌嘴,那你拌的过他么?”

于丽气苦道:“忘了这茬了……”

李源笑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

于丽心里怪怪的,忽地想起什么,道:“源子哥,你快去里面看看吧。李梅、李荷、李兰和李墦他们和贾大妈吵两天了。”

“怎么说?”

李源问道。

于丽无奈道:“三月里后院聋老太太不是没了么,房子还留给您了,嫂子来了,让李墦住下了。本来都好好的,可后来李梅想起来,您还有一收音机在聋老太太那放着呢。可傻柱把丧事办完了,也没找着。本来也都撂开手了,可昨儿李梅回家路过贾家时,就发现小当在家里偷偷听收音机呢,这才知道,原来是贾大妈悄悄给抱回家了。李梅她们哪能愿意?就问她要。她不给,说这是聋老太太留给棒梗的。谁要不信,谁去问聋老太太。”

李源乐道:“原来这么回事,我明白了。谢谢你啊,于丽。”

于丽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李梅她们还没下班儿,估计还得等一会儿。”

李源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关心问道:“怀上了吗?”

一旁阎埠贵突然觉得,老阎家屋顶怎么有些绿……

于丽也有些害羞,摇了摇头。

李源道:“别气馁,得闲了我再给你看看。”

于丽高兴应道:“欸!谢谢您,源子哥。”

李源告别二人,继续往里去。

等他背影消失在二门后,阎埠贵才叮嘱于丽道:“等解成回来和他一起去,可别一个人去找他……”

于丽没好气看了自家老公公一眼,道:“您没见过人家媳妇什么样的?就咱们这样小门小户的,人家都不稀得搭理。”说罢扭身进屋。

阎埠贵本来挺气的,不过一想那天那个叫秦雪的女人到四合院来的场面,还别说,一般人家的媳妇,真没那气场……

……

“嚯!这不是一大爷吗?多咱回来的?”

李源推车进了二门,就看到中院里,易中海坐在石椅上,正在和刘海中下棋,他惊喜问道。

几年不见,易中海头发都白完了,腰也佝偻了许多,其他的倒看不出什么变化……

“咦,不是说身子骨不行了么?我瞧着还和过去一样棒啊,年轻着呢!”

见易中海目光复杂深沉晦涩的盯着他不言语,李源笑眯眯的上前说道。

傻柱高兴道:“好家伙!源子回来了!可有日子没见了!我今儿还在厂里隐约听人提到您,倒没想着您真回来了!”

李源笑道:“柱子哥,您这变化也不大。咱们这院子是块宝地啊,养人。”

傻柱脸上忽然一滞,难过道:“源子,后院聋老太太走了……”

李源道:“听说了,老太太是好人。不过早些走了也好,一个人孤零零的太难熬。再加上这世道,真要是瘫了、不能动了,再在床上躺几年,那才遭大罪。”

傻柱听了一怔,随后点头道:“是这么个理儿,这样也好!对了,老太太把房留给你了,你媳妇儿来了,让你侄儿住着呢。里面的家具说是给我,我也没要,没地儿搁,就送你侄儿了。小伙子懂事,我瞧着也喜欢。”

李源笑道:“谢了,回头喝酒。”然后目光又转向易中海,道:“怎么着,一大爷,不认识了?我寻思着,不说化成灰也认识,也称得上刻骨铭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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