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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大唐公务机接了赵叶红、孙达、孙建国、孙月玲、林泽、孙月香等一大家子来到兰国。

今后林泽将在兰国建设部,沟通兰国和大陆方面的物资采集和调度工作,在未来十年,特别是近五年内,这份工作非常非常重要。

林泽在大陆为大唐工作多年,和多部门包括华润在内,方方面面相处的都很不错,工作起来会便利很多。

让孙家人看看林泽未来工作的地方,乃至将来孙家的落脚地,也好安赵叶红和孙达的心……

“师祖,这里是古晋,砂拉越的首府,原本只有三十多万人口,在大陆那边,也就是一个小县城,却是岛上比较大,也比较繁荣的城市了。现在移民过来过百万人口了,到处东北口音,像是东三省的一个地方。”

出了国际机场,小九搀扶着赵叶红沿路观看风景人情,笑着介绍道。

娄晓娥在一旁笑道:“这里年平均气温在二十四到二十五度左右,最热也就二十八度。奇怪,还是赤道穿过的岛呢,没港岛热。”

娄秀笑道:“那还不好啊?这里一年四季就一个季节,夏天,住的久了,可能就觉得没趣了。”

赵叶红站定,四面看了一圈,发现环境非常优美,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油棕,说道:“我以为是来开荒的,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城市了呀。”

小九笑道:“八十年代再加上九十年代前几年,整个南洋都在高速发展,城市建设的很不错,看起来比国内还发达些。肯定是要有一些基础的,不然现在船队昼夜不停的移民过来,岂不是没地方安置?总不能让大家下船后先伐木头盖窝棚住。”

孙达笑道:“那有什么?当年建设兵团去东北、西疆开垦农荒,别说窝棚了,只能往地下挖地窨子,跟住坟墓一样,躲地底下过冬。铁人王进喜他们,还是西疆生产建设兵团的前辈们,那才是吃了大苦头的。这里这么暖和,晚上睡大街都不当紧。”

赵叶红没好气道:“那你睡大街试试,说的轻巧!地方炎热潮湿,肯定多生蚊虫,得了疟疾就不逞能了。”

娄晓娥笑道:“是,源子之前还一直叮嘱我们,出门一定要佩戴好香包。他调配出来的,专门防蚊虫的,效果不错。”

赵叶红责备她道:“我们过来看看就好了,你还专门过来,哪有那么多规矩?”

娄晓娥笑道:“我们也想过来看看嘛,自己家的地方,早点看到心里踏实一些。”

赵叶红闻言笑了起来,不无骄傲的说了句:“就他能摆活!都什么年代了,还能折腾出这样一片基业来。谁能想到,那年他进厂的时候,瘦的都快没人形了,不过一双眼睛倒是机灵……学中医,最要紧的就是要有灵性。李源虽然瘦弱,那天还不知怎么弄了一身臭粪味,可一身的灵性遮掩不住。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人。”

小九笑道:“师祖,您对我爸爸真好。”

要不是赵叶红,很难说李家现在是什么样。

更重要的是,这位师祖给予父亲的,不止是医术,还有那么多无私的关爱,这才是让李家上下格外敬重的原因。

赵叶红摆手道:“你爸爸对我更好,亲生儿女也比不上。要不是你爸爸提前安排周到,你大姑姑早被人折磨死了,我和你师公也未必能保全下来。那些年,倒下的中医不知道有多少。所以,咱们两家谁也不欠谁的。九儿,你记住了?”

小九有些无奈道:“师祖,师叔和姑姑他们都不是轻狂的人,您不必想那么多。”

孙建国在一旁嘀咕道:“说了半天,原来是在防我们……”

赵叶红冷淡的看他一眼后,对小九道:“不跟你爸爸说,是因为说了也没用。你爸爸太重感情,将来他们开个口,你爸爸觉得我不在了,肯定不会拒绝他们。要是你家里只开个公司,我也就不啰嗦了。可都到了这个地步,不提前说明白,将来养出贪心来,最后最难过的还是你爸爸。我一辈子不愿给人添麻烦,更何况是你爸爸?所以,你要把好这一关,你记住了?”

小九笑的愈发敬佩,点头道:“记住了,师祖,您放心吧。师祖,古晋在马来语里是猫的意思,您看,到处都有猫的雕塑。”

八十多岁的赵叶红,笑着颔首。

……

“轰隆隆!!”

惊雷阵阵,大雨如瀑。

王府花园亭轩下,李源拿着一瓶五星啤酒,对瓶口吹。

他对面,梅长宁面色悻悻的拿着一个酒杯,小口小口抿着,见李源喝的痛快,心里很不爽。

两人同一年的,这会儿看起来,李源跟他儿子似的,年轻一半。

他已经到了撒尿湿鞋的人生境地了,对面这位,昨儿还陪俩红颜知己逛红螺寺呢。

“源子,敬你一个。老实说,当初TVB和明报抓着久江大坝不放,追着打时,不少人都觉得是李家飘了,大唐飘了。国家那会儿多艰难啊,你一点不体谅不说,还揪住一个小辫子,拼命了折腾,甚至是攻击。虽然这股声音后来被隋老、洪老还有你媳妇儿一起镇了下去,但不少人心里还是有很大意见的。可现在再看看,多亏了你们啊。”

梅长宁看着亭外瓢泼大雨,啧啧唏嘘道。

长江、黄河还有北边的松花江、嫩江,南边的西江、闽江等同时爆发全流域地区的特大洪水。

几乎大半个中国都在和洪水奋战。

如果不是大唐提前示警,李家子弟诸如李坤、李城等发动影响力,修检水坝,囤积抗洪物资,特别是李坤,在汉江要地做了准备,给抗洪救灾工作提供了极大的助力和缓冲空间,那这一次的压力,将超乎想象。

李源闻言笑了笑,道:“现在还是有人担忧李家是操莽之辈么?他妈的,从大唐工厂拿出去的物资,一分钱都不能少。另外,根据我们的人检测观察,久江那边并不稳妥。那个大坝完全就是王八蛋工程,表面的修补工作难尽人意……算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经问心无愧了。你怎么有闲功夫跑这来?各国情报人员快把港岛挤爆了,你不去看好门?”

“我草!”

梅长宁骂咧咧道:“大爷是给你看门儿的?”

李源呵呵道:“港岛是大唐的?”

梅长宁摩挲着下巴,小眼睛盯着李源看了会儿,忽地问道:“源子,你手里还有多少大炮仗?”

李源笑眯眯道:“不多,还有四百来发吧。”

“……”

梅长宁眼皮子剧烈跳动了几下,大陆明面上的储备,都不到三百枚,他认真道:“你可藏好了,现在全天下的探子,都在集中全力在找你那些大家伙。乌克兰方面被联手彻查,据说目前查出来的缺额是六十到八十枚……”

李源哈哈笑道:“他们查个蛋!二毛的话你们也信?不过,就算只有六十枚,那又怎样?里面有几个大家伙,你们应该都查得到吧?”

梅长宁心脏都紧了紧,盯着李源道:“我靠,你怎么弄出来的?”

李源笑道:“用美元。一艘五万吨的货船,装满,也只需要五百万美元。还查……他们混乱的统计体系早就崩溃,原文件都在我手里,他们查个屁。”

梅长宁一只手用力的搓了把脸,道:“你真是……胆大包天啊。没藏国内吧?”

李源笑道:“当然没有。佛博乐的人不是派了专家过来,和你们成立了联合调查小组么?他么的,大唐的工厂你们转了个遍。查出什么来了?”

梅长宁理直气壮:“你别怨我!你在加里曼丹岛的木材厂埋下那么大一座军火库,T-80都藏了几十辆,谁知道你工厂里还藏什么?我们也是没法子。再说,港岛那边要不是你开了门,那些人能在港岛蹦跶来蹦跶去,跑你公司谈买卖,借机搜查有没有车间保养维护那些大炮仗?不过你倒是够精明,敞开了让他们看,随意参观,反倒让他们没有发难的借口。只是你越是这样,那些人越好奇,你到底把东西藏哪了?”

李源哈哈笑道:“你也好奇吧?”

梅长宁嘿嘿一笑,摸了摸光头,咂摸道:“好奇归好奇,也有人打招呼,探探底……不过这个底嘛,我还是不探了。探出来又能怎样?”说到这,他顿了顿,脸上严肃了些道:“源子,最好不要再用那些东西了。现在好多人都在等你老,等你老死,他们不愿见到节外生枝,这种情况最好。但是,也有些人希望激怒你,让你再出手,因为只要乱起来他们才能乱中取利,比如鬼子。可是你要是再动那些玩意儿,就会逼得好多国家,不得不联手治你。你明白我的意思?”

李源不经意的笑了笑,道:“包括中国么?嗯,应该也包括中国。放佛博乐进来,他们给了好价钱吧?呵,放心,如果只是鬼子出手,他们还不配享受烟花。老毛子的武库里,除了大炮仗,还有云爆弹,还有温压弹,都是好东西。

当然,不管谁出手,也不管是谁,我的家人们,我在意的那些人,但凡有一人受伤或者送命,后果都是你们做噩梦都不想看到的。

别看我,既然你们能联手施压,就要承担起联手保护我家人的义务。毕竟,如果这个世界毁灭,谁也跑不了不是?

我热爱我的国家,我也热爱我的民族,但若是我家人受到伤害,我还他么管这个世界能不能长存?草!”

“草!”

什么勾八人,活脱脱一个恐怖土匪啊!

……

“哎哟,我的天,这么大的水……”

“嘿,这些当兵的孩子可真够爷们儿!拿身子挡洪水……”

“诶,造孽啊,那些孩子真可怜,爬树上活下来了,家里人都没了……”

李母上房客厅内,一家人在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荆楚大地被洪水肆虐的凄惨情况。

李源坐在李母身边,对面坐着大哥李池,在他的精心调理下,总的来说没遭什么大罪:“大哥,给坤儿他们打电话没有?”

李池缓缓点点头,面色沉重道:“打了,都忙着救灾,也说不上几句话。”

李江也闷声道:“李堂部队已经有两个战士牺牲了,坝上有管涌,战士扛着沙袋就跳下去了,被吸了进去,没出来。还有一个,开着车去堵缺口。现在报上来的就两个,失踪的还有不少。都是孩子啊。”

“叮铃铃铃。”

电话响起,李源接起电话“喂”了声,电话那头传来秦大雪的声音:“给你儿子打电话了没有?”

李源不解道:“哪个儿子?”

秦大雪道:“李源,我不想和你胡扯!给你说一下,治国忙碌了一整年的大农场被洪水冲的七零八落,一塌糊涂,引进的工厂也全部被淹了。他为了这些农改,付出了极大的心血,背了很大的压力……”

李源截断道:“农民土地承包费给了没有?”

秦大雪一滞,随后缓缓道:“废话,肯定给了。”

李源又道:“工厂工人的工资按时发了没有?”

秦大雪应该是反应了过来,淡淡道:“发了。”

李源呵了声,道:“既然农民没受损失,你担心什么?”

秦大雪气笑道:“李源,治国也是你儿子!”

哪怕她没想过为儿子争什么,可李源对李幸是什么态度,对治国又是什么态度,差异也太大了吧?

李源“嗯”了声,道:“我知道。”

秦大雪无奈道:“算了,多遭受些挫折是好事,能磨砺一番。路走的太顺,对成长没什么好处。就这样吧。”

李源挂了电话,一旁大嫂子道:“治国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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