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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郸道点头:“我叔叔说的应该是那个天下大同,人人为公的大道之世。”

“那种大道之世,在三皇五帝之时也未曾出现,夏商周,此两千多年也未出现,更无论秦汉魏晋了。”

“叔叔单想凭借一部律法,约束皇帝之命,其实是自绊绳索。”

李福德听闻之后,觉得诧异:“为何觉得我是自绊绳索?”

“因为民无权。”李郸道开口道:“皇帝也无权。”

“权利在哪里?在官僚手中,官僚又是读书的,读书多是世家中人。”

“自古帝权和百官便是相互制衡,而二者之权来自百姓赋予,但又都没把百姓当回事,只是二者周旋之时,都是以天下为棋盘,以百姓为棋子。”

李福德陷入深思:“那如何放权百姓?”

“也放不得。”

李郸道开口:“百姓无权只是池水,有权便是洪波,天下大乱也不远了。”

李郸道讲得不算深奥,在场之人都能听懂,万振对此也颇为感兴趣:“官不得,皇帝不得,百姓也不得,那该给谁权?”

“难道给太监?”

“那便更不得了,否则国家慌乱,百姓民不聊生。”

“那岂不是什么都不要变最好?”李福德有点不可置信,当初我可是受了你的启发才萌生此念的。

“帝王有制衡之术,百官也有,百姓也有,若能以阴阳五行之生克,运用于权场,明确职权,如此便应该可治,既不滥权,也不会无权,更不会越权。”

苏玄朗眼睛明亮,已经悟得道:“类似于内丹之术,混元不漏,精气神三宝和谐,阴阳五行混一。”

“如一个国家,便是一个人体,皇帝百官就是心神,六识之类。”

“百姓就是血液,元气,精气之流。”

“五脏六腑就是各郡县州道。”

“三军就是骨骼,守卫边疆的就是营卫之炁。”

“连通的道路,运河,就是经络。”

“而农商钱货之流,就是粮食,营养,负责供给全身。”

“百姓穷苦,国家便饥弱。”

“百姓富裕,国家便盛强。”

李郸道点头:“此可为大道之医也。”

“如内起刀兵,就是火毒痈疮。”

“外有侵略便是外邪乘犯。”

“瘟疫旱涝,就是六炁不调。”

……

“若能国泰民安,便是养生主也。”苏玄朗道:“果真是庄子之思想,黄老之道法自然也。”

李郸道却叹气道:“可惜,可惜。”

“为何可惜。”

“如今改朝换代,便如人大病一场刚刚初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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