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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恍然大悟,这个法子,他自然是听说过。许多武师,在突破天位武宗之时,都会选择这样做法。

不过一整座铁罡岩修成的石殿,当真是好大的手笔。全以铁罡岩建造,怪不得名唤铁罡殿,名字真个是直接了当。光是购买这些岩石,就是所用不菲。而每年消耗的四阶灵石,只怕也不下数百之巨。

其实前世之时,他在现实中突破天位之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不过那时,却无需如此费事。直接在《神皇》之中建几个小号,到处杀人挑战就是,那个时候,真是腥风血雨,杀人如麻。虽没真正杀人,可他剑却真正是在实战之中印证!实实在在的实战剑术。

不过,压制真气。岂不是地轮九脉的玄武宗,也不比他强上太多?自己怎么忽然就有了极不好的预感?

这朱君侯为人明显是非常谨慎,除了先前说了那铁罡殿之事外,之后无论宗守问什么事,都或是推说不知,或是语义含糊。守口如瓶。到后来宗守也是自觉无趣,放弃了从此人身上,打听消息的念头。

到达山巅处时,用了足足半个时辰。宗守从窗外望去,只见此处赫然已被人工铲成了平地,形成一个方圆几达万丈的平台。四面边缘处,全是一架架的弩车。都是数丈余宽的弩臂,弩弦都以兽筋混合铁丝制成。总共四百余架,将整个玄山城都护翼在内,令人禁不住头皮发麻。

而此处中央,果然有个巨大的石殿。高达十丈,长宽亦有百丈之巨。

全由红色的铁罡岩彻成,宗守才刚靠近,就觉体内的内息,有被压制的迹象。

而待得宗守从翻云车上下来时,只见此处石阶之下,还等着一行人。

不单是轩辕依人在,还有一位中年贵妇,一位穿着锦袍,身负鸳鸯刀的四旬男子。另还有一位年纪不大,略显文秀青年,站在台阶之上,冷冷向他俯视。

除了后者,那前面二人之前都站在那高楼之上,算是见过。尤其这位贵妇,记忆里颇有些印象。至于另一位,应该就是玄山城另一位玄武宗谭涛了。之前来时,虎中原就跟他提起过。对这玄山城的人物,多少知晓一些。

宗守顿时微微肃容,整了整衣袍,走到那中年贵妇面前,深深一躬:“宗守见过岳母!十年不见,岳母可还安好?是宗守福薄,十年时间才只得瞻仰岳母一面,实在可叹。这些年,一直引以为憾。对了,记得那日,父亲还曾跟我说起您二位,道是岳父岳母情比金坚,实是令人羡煞。说是让宗守日后与依人,也要如城主与您一般,恩恩爱爱——”

那林诗娜顿时是面色是变幻不定,忽青忽红,目中也含着几分羞愧,却更多的是怒意。

这个小子,实在可恼!语无伦次的特意提起十年前之事,岂不是在故意刺她忘恩负义?

不过此刻却也只能强忍着气,伸出手虚扶,装出一副贤良淑德和善笑道:“世子请起!你与依人的婚事,还没有真正定下。这岳母的称呼,世子还是慢提的为好。”

她话音未落,那台阶之上,就传出了一声轻哂:“真不要脸!给你三分颜面,就准备开染坊!依人乃是我丹泉宗嫡传弟子,岂是你能高攀得上?宗守你要还有半点自知之明。就该自己滚出这玄山城——”

宗守微觉诧异,看了此人一眼,讶然道:“这人是谁?”怎么看都觉这人,与那龙霸天有些神似。

林诗娜面上,却多出了几分笑意,不过答话的人,却是谭涛:“这位是轩辕依人的师兄,丹泉宗第六嫡传弟子方书!此番是来我玄山城做客。为人最是急公好义,也最喜仗义执言。世子有瑕,可以结交一二——”

“丹泉宗?原来是外人。”

宗守“哦”了一声,了然地点了点头:“真没礼貌!”

说了这句,就转过身再不理会。也不去与轩辕依人眉目传情,而是肃容垂目,在这石阶之下静静等候,显得是沉稳如山,又显方正大气。

那方书本就看宗守不顺眼,此刻更是目光微寒,竟是隐现杀机的,上下看着宗守。那谭涛也是微含诧异,视线阴冷的扫视了过来。

宗守看此人却是有些不顺眼,心里暗骂了句阴险,添了几分防备。这方书既然是仗义执言,那么不义的只能是自了。素来只有不叫的狗,才最是可怕。

只等了片刻,入内通报的朱君候,就已返回。走到宗守之旁,以示不敢在他之前,俯着身把手微抬道:“世子请!轩辕城主这些日子有恙在身,不方便亲自出迎,正在殿内等候——”

宗守一笑,当先往那石阶之上行去。刚走入到殿门,就觉一身气机,都被打入到先天之下。而后又望见对面处,一个白须男子,正坐于那殿中。白须白发,却面容红润,面相显得极其年轻。看起来似乎只有二十岁许,比轩辕依人也大不了多少。与“宗守”记忆之中,十年前的那位轩辕通,简直就没什么两样。

宗守在看着此人,那轩辕通也在打量着他,神情既有着伤感,又带着几分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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