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当刮目相看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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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他们的眼神里甚至有些羡慕,尽管这么说有些怪,这神色,却像极了一个看着其他孩子炫耀着玩具而自己无能为力的孩子。
不由得就泛起了些泪雾。
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迅速抹掉了眼眶边的泪水。
“好了!莫要这么说!”
曹姝打断了兄弟两人的言语,她笑着说道:“赐回来就好,这是喜事,姈那个丫头稍后回来,不知要有多高兴呢!”
刘姈还没有回来,刘良却是先回来了。
刘良完成了在天禄阁的学习,就火急火燎的来看自己的弟弟,虽然这弟弟一直宣称自己才是哥哥。
现在两人倒是很好区别了,刘良比起刘赐,要白嫩了太多。
刘赐的变化还是十分巨大的。
这厮当然还是老性子,贪玩,肆无忌惮,可是,他又变得有些不同,懂得如何与人相处,懂得如何去尊重他人,怜悯他人。
这次的徭役,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成长,这种成长甚至在刘长的预期之外,看着刘赐熟练的与刘安以及诸多阿母对话,将他们说的心情大好,欢笑练练,刘长心里便很是欣慰,看来这夏国是稳了,只要这竖子能保持如今的性格,不要再次走歪,那他就完全可以在夏国立足,往后想要干出一些大事业,也不是什么难事。
性格顽劣,向来都不是什么太大的缺点。
刘姈回来后,场面就变得更加热闹。
厚德殿内很久都不曾如此热闹过,刘赐一回来,就将过去那种热烈的氛围带回了厚德殿,众人都很高兴。
曹姝微笑着坐在刘长的身边,握住他的手。
“厚德殿内许久都没有如此多的笑声了……”
刘长瞥了她一眼,“想听笑声还不容易,改日我去将吕禄抓过来,逼他去笑,不笑就揍他,你想听多久都没问题……”
曹姝瞪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今晚不设立个家宴吗?”
“设……设……都听皇后的!”
一场隆重的家宴,只是为了庆祝刘赐返回,前来参宴的人还不少,连老太太都来到了这里,大多亲戚都赶了过来,吕禄,吕产,吕种,还有像贾谊,刘恒等等。
刘长确实许久没有操办过家宴了,自从……确实很久了。
刘长喝的酩酊大醉,唱起了与高皇帝同款的歌曲,无论唱多少次都不一样的歌曲,不知为何,这次,他醉的很快,最后是几个人一同将他扶进去的,曹姝先去照顾他,其余人继续在宴席里欢笑。
躺在床榻上,刘长有气无力的喘息着,脸色因为饮酒而变得通红,神志不清。
曹姝跪坐在一旁,轻轻为他擦拭着脸。
刘长只是低声呢喃着。
“我也有大哥的……”
“我也有的……”
曹姝沉默了许久,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口。
刘长终于睡下了。
……
次日,刘赐一大早就再次出现在了阿父的面前,这次,却是为了能前往兵学的事情。
刘长皱起了眉头,抚摸着下巴,“其实吧,你还是有点太年幼了,兵学有要求的,二十岁以上,四十岁以下……”
刘赐一愣,随即说道:“阿父,会不会是阿母记错了我出生的年纪?其实我已经二十六七了?”
“放屁!”
刘长沉思了片刻,说道:“也好,你肯定是等不到二十岁就要去就国的,现在入学,四年之后……嗯,行,这样吧,让夏侯赐跟你一同入学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入学可以,但是我不会再帮你其他的,其他的都得靠你自己了,你自己要努力学业,用功……学校里你也不会受到什么特殊照顾,跟他们一般,若是通不过,那也没有办法,绝对不会因为你是我的儿子就让你通过……”
“阿父!您放心吧!”
刘赐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成为兵学里最优秀的学子!!”
“呵呵,兵学里的不少人,都是各地举荐的有功将士,你能超过他们吗?”
“你要是能拿到最冠,我那匹宝马配出的三个马驹,全部都送给你了!”
“此言当真?!”
刘赐眼前一亮。
“当然!”
“多谢阿父赐马!!”
“你先拿了最冠再说!”
刘赐并不担心这件事,他当天就跟着夏侯赐前来兵学里报道了。
夏王前来的事情,在这兵学里是压根就藏不住的,尤其是不少人还认识这位无法无天的诸侯王,说起来,得知夏王要来的时候,很多祭酒是非常担心的,因为他们对夏王的名声多有耳闻,虽然皇帝下令,让他们一视同仁,可总不能对诸侯王做出太严重的惩罚吧?若是他不服从管教,公然挑衅祭酒,带坏了整个兵学的风气该怎么办呢?
可是跟他们所想的不同,刘赐在进入兵学后,却展现出了极大的乖巧。
对谁都是很和气,迅速跟众人打成了一片。
称兄道弟的,完全看不出过去那个纨绔子的模样来。
祭酒们终于安心了不少。
刘赐在这里看到了不少大哥的麾下,这些人对刘赐还是很照顾的,如程不识,张夫他们,在刘赐刚来的时候,他们常常来护着刘赐,站在他的身边,生怕这位刚来就与别人打起来。刘赐本人很喜欢这里,终于可以学到梦寐以求的兵法了,每节课他都很认真,甚至在下课后还找那些同窗们补课,想要补上过去所落下的那些课程。
这种好学,让李左车很是欣慰,将他叫到了书房,亲自为他补习。
最偏袒他的祭酒自然就是赵佗了,赵佗看着这个小一号的刘长,心里很是宠爱,常常让他起身来回答问题,还说要传授给他武艺。
刘赐在这里生活的确实不错,而夏侯赐就要差一些。
夏侯赐不是很能听得懂这些课程,门门都是倒数第一,还总是因为回答不出夏侯婴祭酒的问题而被惩罚。
夏侯婴对他极为严格,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偏袒。
在又一次惩罚了孙子,怒气冲冲的走出校场的时候,几个将军正在笑呵呵的聊着天。
秦同将军笑着说道:“君侯何以如此生气呢?难道您的孙子又招惹您生气了?”
夏侯婴没有说话,只是板着脸。
秦同又说道:“汝阴侯虽然善战,可是在教导子嗣的事情上,显然是不如我的,我的儿子在兵学诸多课程里排名很靠前,为人沉稳,对我极为孝顺……我听闻您的儿子灶,可是听说了很多的事情,哈哈哈~~~”
秦同倒也不是跟夏侯婴有什么过节,两人那都是多年的好友,只是到了这个年纪,越是亲近的好友,越是喜欢比一下自己的孩子。
夏侯婴很是平静,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就是因为孩子不成器,才需要进行磨砺。”
秦同又说道:“可您的儿子和孙子都是经历了很多磨砺吧?我看那夏王都因为磨砺而变得很是优秀,怎么您的子嗣就没有变化呢?”
夏侯婴听闻,顿时就忍不住了。
他看着秦同,冷笑着说道:“我的儿子是不成器,这些年里,也不过是打赢了二十五场胜仗,灭掉了六个小国而已……他为人勇猛,身先士卒,屡次以少胜多,体恤士卒,深得士卒的敬爱……逢战必胜,靠着自己的实力而封侯,甚至连跟随他的人都已经封了侯,开创了自己的战术,能写的一手好字,还写了本兵法……您的儿子很成大器啊,在兵学里排名靠前?不错,让他好好学习,说不定毕业后就有幸到我儿子麾下当个裨将……到时候,我会给我儿子说一声,让他接受的。”
秦同脸色大变,正要反驳。
宋昌却将他们两人给拦住了,“都这把年纪了,还吵什么啊……子嗣自有他们的福分,这不是我们所能说的,不要理会这些后生们的事情了……还是管管我们自己的事情吧,大王……太尉派了人,说邀请我们这些老家伙前往他的府邸里商谈大事……这件事是不是还得跟陛下汇报一下?”
“看来是要部署身毒的军事了啊……无论如何,还是得跟陛下说一声的……我们这位大王啊,向来就有些……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