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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对本地的百姓来说,这种轰隆作响的碎石机代表的却是恐怖无比的强权。这么坚硬的巨石都能咬得粉碎,还有什么是这伙澳洲人做不到的?

但是这种惊讶还没有到头,第一天破碎机被证明可用之后,在随后半年月里,南宝选矿厂又相继安装了三台破碎机。这对当地人简直有了摧毁性的效果。

结果就是穿越集团在当地无论开展什么工作都很顺利。当地士绅和百姓简直是言听计从。而且原本对进矿当工人不怎么感兴趣的人也有许多来打零工了。连地主士绅家也派来几个家奴或者旁系的子侄来干活――为得是和矿务处拉上关系。

有了足够的碎石子,交通部门对路面的硬化工作进展很快。单道谦用碎石做路基,加大路基的承受力,表面再使用煤渣和细砂石进行路面平整。再经过几次碾压之后,道路就变的光滑如新了――比某些地方乡村低等级公路还要高级一些。

除了工程机械上的压路机之外,单道谦还和机械厂、车辆厂合作,开发了畜力牵引的压路机――这个简单,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石碾子配上畜力的牵引带。稍微复杂一些的是有畜力的耙路机、洒水车和铺路机。这些目前用马、牛或者人力都可以牵引。这些专用设备不但减少了对工程机械的磨损,因为是能够自产的设备,也就不太珍稀,交通局一下子订购了好几套,在许多路段上同时开工使用。

单道谦向邬徳申请了几十个工人的名额,设立了养路工程处,沿途建造的了养路站,还制订了对公路的定期定时巡视、维护和保养工作规则。

“还有个事情,就是要搞交通规则啊。”单道谦找到邬徳。

原本的临高是不需要交通规则的,除了行人之外,最多有几顶轿子,几辆独轮手推车而已。间或有几匹马经过。土路再狭窄再不平也不会出什么交通事故。但是现在就不同了。穿越集团的到来大大增加了道路上的路况复杂性,除了不断增加的行人,还有牛车、牲畜、自行车、汽车和摩托车。道路的建设也带来了新的问题,比如十字路口、桥梁等等,都需要一定程度的管控――最近已经出过几次交通事故了。

“这事就归警察去管吧。”邬徳说,“东门吹雨正好管这事。”

东门吹雨因为长期负责东门市的管理工作,对此类事情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他说:“我看暂时不用搞太复杂的交通法规细则,第一老百姓记不住,我们宣传起来也难;第二我们要没这么多人力去现场勘查之类的。”

当年刘邦到关中只有约法三章而已。虽然从法制学来说是个极大的倒退,但是便于群众理解和掌握,在草创阶段容易被接受。

东门吹雨搞的基本原则是:“靠右行走,左面超越,快慢分道。”

根据规则,行人、轿子、牲畜,走慢道,马车、牛车和机动车走快道――按理说机动车和牛车的速度差得很远,但是机动车最近已经很少上路了,不致于引起交通混乱。

群牧牲畜,如牛群、羊群,不得上路,只许在路基下行走。大群的牲畜上路容易引起道路堵塞。

单道谦说:“不过,机动车最好不要鸣喇叭,免得惊扰了牲畜了。而且你指望道路上的重载牛车能让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啊。还是自己归自己超过去就是。”

“得有点惩罚措施吧,行人走路边,万一他就喜欢走中间怎么办?”独孤求婚问。

“靠罚款是不行的。”东门吹雨拖着下巴,“第一,贯彻撞死白撞的概念,违反交通规则造成伤亡和财物损失的,不予赔偿――”

“慢,这不是要点,”单道谦制止他,“你说得这个我也赞成,但是现在首先要谈一般的轻微违规行为。就我们现在的势力来说,就算真撞死几个百姓,也没人来敢讨说法。”

“抓劳改队!”独孤求婚祭起了这个方法。

“这样还能增加劳动力。”东门吹雨也觉得可以,反正如今轻微违法行为都是用劳役抵偿,从三天到三个月不等。

单道谦说:“我看这样好了,违反交通规则被抓的人,全部划归我们交通局使用。”

交通局工程多,事务多,免费劳力多多益善。不仅要修桥铺路,还能用来指挥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