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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汉章有些好笑,但又看了看老祁,他敏锐地发现老祁对高源的称呼变了,倒没之前那么生分了。

只是老祁这话把高源问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憋了半天,他只能说:“乡下嘛,没得挑,总是这样的条件。但不管怎么样,活都得干。给把机关枪当然更好,但分了根烧火棍,咱不也得上战场嘛。”

老祁点点头,也有些感慨,说:“难为你了。”

高源摆摆手,把带着的饼子递给了老祁。

老祁也难得开了一次玩笑,他说:“要不要钱的?要钱还好说,要药材我可没有啊。”

高源也是哑然失笑,说:“我私人请的。”

老祁这才笑着接了过来。

吃完喝完,继续出发,三人早上出发,一直到傍晚才到霍乡。

老祁体力已经到极限了,他说:“不行了,终究还是要服老。年轻时候被敌人追着屁股后面咬,我们急行军两个昼夜也不觉得累,现在才走这么点路就不行了。”

王汉章也很吃力了,现在累的都不想说话了。

高源倒是还好,他毕竟还年轻,另外就是他走惯了山路,他隔个三五天就要巡诊一次,常年奔波,没有停歇,也就不怕走了,他看看快落下去的夕阳,说:“还能走吗?那我们是先去他们公社,还是在外面村子先住一晚?”

老祁已经不行了,他道:“先在村子住一晚吧,要跟群众打成一片,在人家家里吃住,该给的钱和粮票都不能少,你们都带着的吧?”

“行。”高源点了点头,指了指前面,说:“那就这个村子吧。”

几人蹒跚着脚步往村子里走。

走到村尾的时候,王汉章说:“得找个人问问他们大队干部在哪儿?”

高源问:“找干部做什么?”

王汉章道:“让人家干部帮我们安排一下,要不然这人生地不熟的,人家都不知道我们是干嘛的。”

老祁也点了点头。

高源却道:“不用这么麻烦。”

王汉章和老祁都扭头看高源。

高源正好看见前面有个扛着锄头回来的老人,他马上喊道:“哎,牛大伯。”

“啊?”牛大伯回头看来:“哎呀,是高源大夫啊,你终于来我们霍乡了。”

高源往前两步,说:“对,带了两个领导过来看看。我们都走累了,你找个地方让我们歇个脚,喝口水。”

“好好好。”牛大伯忙答应着,又从高源身上拿下包裹,说:“我来背,我来,我来,去我家,我家就在这儿,今晚就在我家住了,我让我儿子儿媳把房间给你让出来。”

高源道:“不用,不用,我们去大会堂住就行,你先让我们喝口水,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