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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人问道:“不用送到医院吗?”

陈南微微一笑:“送到医院,效果不一定好,他们也不一定能治得了。”

“这个病,得我来。”

陈南说话的时候,眼神里的自信和坦然,让商朝颜频频侧目。

陈南说道:“轻度意识障碍联合冲动控制障碍中的病理性赌博,这是一个比较好治疗的状态。”

“不过……”

“治疗办法,比较特殊……”

“一会儿,我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可以吗?”

刘壮虎和身边的男子连连点头:“好!”

“问题不大!”

陈南说道:“麻烦你们去把杨老师的妻子和孩子请来。”

“然后,把杨老师父母的遗像找出来。”

“我有用。”

听见陈南的话,一旁两人先是愣了一下,彼此对视一眼,满是好奇!

就连商朝颜内心也是充满了好奇。

陈南要干什么?

不过,两人还是一咬牙,开始分头行动。

杨老师的妻子就是本村的,刘壮虎出门就跑了出去。

而外面围观的人还在。

商朝颜看着外面围观的众人,忍不住看了一眼陈南:

“看什么热闹啊!”

“果然……人的悲欢,果然是没有办法感同身受的!”

“杨老师都成了这样了,哎……”

“陈南,你去让大家散了吧?”

陈南笑了笑:“看热闹,是有益于身心健康的。”

“为什么要散了。”

“看看有什么不好?”

此话一出,商朝颜顿时怒了:

“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

“亏你还是医生。”

陈南理所应当的解释道:

“对啊,就是因为我是医生,才没必要赶走大家的。”

“毕竟,医生要做的就是为了人们的健康着想。”

商朝颜闻声,顿时被陈南的话给说的哑口无言。

“你这是狡辩!”

陈南摇头:“不!”

“有句话,叫做移精变气。”

“说的就是这样。”

“怒喜思悲恐,肝心脾肺肾。”

“此时,看到这样的悲剧之后,他们会有所思考,对于赌博也会有所恐惧。”

“这样,会补益脾肾。”

“真的!”

说话间,陈南认真盯着商朝颜的脸,细细的说道。

商朝颜也被陈南的一番话说的有所思考。

“你是说……杨老师的经历,会给大家造成反思?”

“似乎……也有道理!”

商朝颜忍不住双手报于胸前,纤细的眉毛微微蹙起,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嗯……有点好看。

“你看着我干啥?”

商朝颜白了一眼陈南,这一次没有讨厌了,因为对于陈南……她似乎没有那么讨厌了。

陈南认真说道:“科学研究表明,看美丽的东西,可以有利于身心健康。”

商朝颜哦了一声……

不过!

马上反应了过来,她顿时皱起鼻子,眯着眼:“医学院教你光明正大耍流氓了吗?”

陈南讪讪一笑:“低俗!”

“普天之下,皆可为药,亦皆可治病。”

“你啊,就不能放开格局?”

“不要停留在这么低级的层次好吗?”

商朝颜顿时气的牙痒痒。

这个混蛋!

属于典型的有文化的混蛋。

商朝颜忍不住和他拉开距离。

陈南顿时皱眉:“离我近一点,我想一想怎么开药。”

商朝颜顿时摇头:“我怕你耍流氓!”

陈南无语:“你是警察好吗?就不能有点安全感?”

“你这样,怎么给我们这些老百姓安全感?”

看着陈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商朝颜彻底无语了。

“滚蛋!”

“你再过来,我告你袭警。”

陈南正色:“你不过来,我可开不出来药物了!”

“杨老师,只能这样了。”

看着此时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杨光东,商朝颜有些于心不忍。

她走近陈南:“你要是说不出一个理由,小心一点!”

说话间,秀了秀胸大肌和肱二头肌。

陈南白了对方一眼:“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好吗?”

“我让你离近一点,只是因为你身上比较香。”

顿时,商朝颜听见这句话,马上就准备好了腰马合一。

却听见陈南慢条斯理的说了句:

“你没听说过?”

“芳香,可开窍也!”

“你啊,太低俗,太涩情,满脑子里都是啥啊?”

“哎……”

陈南恨铁不成钢的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思考起来。

不过……说实话,这家伙身上真的香。

比小时候还要香。

没多久!

刘壮虎带着杨老师的妻子和孩子来了。

孩子今年已经19岁了,进来以后,看着父亲,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看见父亲如今这么样子,身为孩子,心中难受极了。

而杨光东的妻子相比之下,则是平静了不少。

她这几年,已经绝望了!

她苦苦哀求过,也努力过……可是……这个家都要败了。

她原本想要等着他变好。

可是……

这几年,她心都要死了。

此时,另外一人也把遗像端来了。

“陈医生,怎么做?”

刘壮虎看着陈南问道。

一旁,杨光东的妻子也是看着陈南:“陈南,你要我们做什么?”

“如果你想要劝我们和好,还是算了吧!”

陈南笑了笑:“吴阿姨,您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想法。”

“这是你们夫妻的事情,我不参与。”

“我只是想要给杨老师治病。”

吴丹皱眉:“你治病,要我们来干啥?”

“还把我公婆的照片拿出来作甚?”

陈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对着杨光东说道:“你看,谁来了!”

杨光东其实早就看见了妻子和孩子,但是……半天没说话。

甚至,躲闪的钻进了被窝里。

陈南此时脸色一变,呵斥质问道:

“杨光东,你是不是在害怕?不敢面对你的家人?”

“你是不是害怕,不敢面对你的朋友!”

“你是不是后悔,你的赌博,毁掉了你的一切?”

听见陈南的话,一旁的商朝颜顿时内心紧张起来,她拍了拍陈南:“你别刺激他啊?”

一旁的吴丹也是有些紧张。

她看了一眼陈南,想要告诉他,你别刺激他了。

可惜,陈南不为所动!

陈南继续说道:

“你的脑海里,是不是反复出现赌博的事,追忆着赌桌上的风光时刻,或者计划着下次该到哪里去与谁拼个高低。”

杨光东不做声。

陈南继续问道:“是不是赌注越来越大才觉得过瘾!”

他继续不出声,此时,他的声音也逐渐柔和起来。

“你是不是屡次想戒赌或少赌都不成功!”

“你是否企图控制赌瘾时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或者容易发脾气!”

“你是不是每当情绪低落或者感到焦虑时,便想以赌来逃避问题?”

“你是不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赌瘾,不惜向家人和其他人撒谎,因而伤害了与亲朋好友的关系?”

“你是不是为了赌博,曾涉及欺骗、作假、偷窃或失信等罪案!”

“你是不是因赌博而债台高筑!”

……

陈南不断说话,而且语气时而凌厉,时而柔和!

此时,被窝里的杨光东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掀开被子,双目赤红的盯着陈南:“是有怎么样?”

“不是又能怎么样!”

他撕心裂肺的大声吼道。

这一番话,被周围众人都吓到了。

而商朝颜双目闪过一丝凌厉,直接一个错身,不自觉的挡在了陈南身前。

她见过很多罪犯,见过很多赌徒,也见过……很多穷凶极恶,处于崩溃边缘的人。

她深知。

此时的杨光东,接近爆发的边缘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陈南依然浑然不惧,他看着杨光东:

“你抛妻弃子,父母疏离,不忠不孝,无仁无义,恨天怨地,谤圣毁贤,瞒心昧己,刻剥成家。刁唆争讼,向背乖宜,妒人亲近,妄说是非!”

“是否这样?!”

杨光东听见这一番话,顿时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