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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的官职履历很诡异,从村长突然变成总督,再从总督转行去当知县。

吏部官员都懵了,不知道该怎么记录。

其实很简单,就张献忠那年龄和经历,无论干啥都是皇帝说了算,而且仕途也就只剩下最后几年。

或许赵瀚也觉得别扭,又给张献忠封了个男爵,弥补从总督降为知县的落差。

大同中国,社会在进步,欧洲那边也没停下。

在这一年的法国,出现了人类第二次有记录的输血。

第一次是两年前,生理学家劳维尔,给一个13岁的孩童,输入少量羊羔的血液。

路易十四的御医丹尼斯,听说了这个消息,得知那孩子没事儿,于是也开始了自己的造孽之旅。一年之内,他给七个人输血,而且输的全是羊血和牛血。

这七位受害者,三人存活,四人死亡。

其中一个死者家属,把丹尼斯告上法庭。事后调查证明,该死者的死亡原因,居然是砒霜中毒,因为他还找过其他医生。而那一位医生,给他开的药里有砒霜成分……

但事情还是闹大了,因为死者是个贵族,法国和英国相继禁止输血治疗。

中国这边,也在搞输血实验。

起因跟欧洲一样,都是看了英国医生哈维的血液循环论文。

紫阳派的一个民间医生,将一只狗的血液,输入到另一只狗身上,两只狗都活得好好的。然后继续实验,买来十条狗,交叉进行输血。

一个月后,那十条倒霉狗,陆续死了六条。

该医生立即写论文,投稿到钦天院医学馆,发表之后迅速引起轰动。

一片骂声!

医学馆的馆长,对此下达行业禁令,不准用活人搞输血实验。因为大家都知道,紫阳派医生就是一群疯子,今天敢用狗做实验,明天就敢对活人下手。

禁令就是用来违反的,今后肯定会有医生,悄悄给活人输进血液。

……

民始二十七年,无大事。

二十八年,大同军收复尹犁河谷。已经统一北疆的噶尔丹,为此大怒,当年秋天主动进攻轮台城。

轮台,即乌鲁木齐,赵瀚亲自改的名字。

江良统领的西征主力,已经一分为五。一部分驻扎在大宛,一部分返回陕甘,一部分驻防新疆,一部分返回青海,一部分刚收复尹犁。因此,面对噶尔丹的进攻,大同军只能孤军死守轮台城。

噶尔丹久攻不下,选择绕城而过,穿过天山山口,前往吐鲁番地区劫掠。

汉人移民早已得到消息,能进城的进城,离城较远的,全部躲到简易土堡。

各族平民就遭殃了,他们多是被释放的农奴,好不容易生活有点起色,却又遭到噶尔丹的劫掠。新收的粮食被全部抢光,饲养的牲畜也被悉数抢走,甚至连人都被掳走不少。

如此行为,江良震怒,各族百姓也同仇敌忾。

二十九年,开春雪化,江良发动反攻。

在招募民夫的时候,各族百姓踊跃报名。一是给大同军做民夫,能够领到口粮,以此渡过缺粮危机;二是他们真的痛恨噶尔丹,真心想为大同军卖命打仗。

江良率领骑兵一万五千人、步兵三万六千人,汉人及各族民夫五万余,先在轮台集结,随即直扑噶尔丹的王庭伯克赛里(博克赛尔县)。

噶尔丹没有选择逃跑,他觉得汉军数量较少,真正能打的也就五万人,而且骑兵还只有一万多。

当然,也不是直接硬刚打决战,而是先袭扰大同军的粮道。

与此同时,驻守尹犁的贺宇度,率领3000大同骑兵、2000蒙古骑兵、1500吉利吉斯骑兵,几乎没带多少补给,从尹犁河谷北上,穿越天山直捣噶尔丹的老巢。沿途劫掠蒙古部落,就地获取食物,把噶尔丹杀个措手不及。

双方在伯克赛里西北部的荒漠边缘决战,噶尔丹一上来就勐攻,却冲不动大同军的车阵,反而遭到火器骑脸输出。冲锋部队大溃,江良立即发动反攻,数千和硕特骑兵临阵倒戈,调头过来一起冲向噶尔丹。

噶尔丹不敌,全军皆溃,率领数千残部西奔,逃往巴尔喀什湖地区。

江良让步兵和民夫留下,率领大同骑兵、吉利吉斯骑兵,以及投靠过来准噶尔、和硕特骑兵,一人双马继续追击。

噶尔丹在巴尔喀什收拢部落骑兵两千余,面对江良的追击,依旧不敢抵抗,最终带着八千多人,逃去西南边的中玉兹。

已经征服大半个中玉兹的头克汗,哪里容得下这头过江龙?他亮出赵皇帝大舅哥的身份,打出为皇帝效忠的旗帜,高喊着保卫中玉兹的口号,率领两万骑兵围追堵截噶尔丹。

噶尔丹的部队本就疲于奔命,士气跌倒谷底,毫无悬念的再次溃败。

这货还真能逃,带着千余残兵,竟然北上逃到沙俄地盘。他当然不是投靠沙俄,而是征服那里的土着,带着土着去抢占哥萨克据点。

此战之后,头克汗名声更响亮,剩余的中玉兹部落,主动宣布效忠于他——准噶尔部和中玉兹有世仇,谁能击败准噶尔,谁就能获得中玉兹各部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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