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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事被班里同学津津乐道好几天,难怪齐荚成绩这么好,还年年分班考试混到他们班,班级第一的成绩跟第二名断层到能拉出好几个A班。

原来是因为祁原。

又怪不得高考下来,南城985,211随便她挑的成绩,大学还非得一个劲往南边跑,原来也是因为祁原。

后面好一段时间再谈起这个事,许颜还是忍不住唏嘘,觉得这姑娘够傻的,哪有喜欢一个人光知道帮他写作业的。

听完,于澄难得感概,齐荚从高一开始就跟着几人待在同一个班,真要算下来,在祁原身上也折腾了好几年的时间了。

真是又傻又轴。

“打耳骨钉疼吗?”机场里人来人往,贺昇带着她往出口走,一路都在观察他女朋友,视线从耳骨钉到锁骨,再一路划到匀称的小腿。

今天温度有十几度,于澄上衣穿了件卡其色V领针织衫,修身复古蓝色牛仔裤,这东西虽然是大众单品,但穿的好看是真的考验人。

腿直不直细不细,臀部腰线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他女朋友腿长腰细,穿个牛仔裤走到哪也引人注意的不行。

“还成。”于澄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恹着张脸朝出口的方向看。

“哦。”贺昇无聊地继续问:“那为什么今天带五个耳骨钉,前几天不是一直三个?”

“看心情。”

“什么心情?”

“觉得带五个好看的心情。”

“……”

就这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往外走,出机场后,贺昇站在路边,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大街小巷里过年过节的气氛依旧在,树枝上挂着一个个苹果大小的红灯笼,对联喜庆地贴在门上,于澄看着它们,仿佛昨天才离开。

街景从车窗晃过,于澄伸手把车窗摇下,任冷风吹进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南城已经开春,但京北气温还没怎么上升,还是带着冰冷的凉意。

这会不是早晚高峰,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回到公寓,于澄踢掉鞋子,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躺。

傍橙黄色的夕阳光线照在她身上,有种种久违的温馨感,一整面落地窗将夕阳毫无保留地投射进来。

“晚饭吃什么?”贺昇走进厨房倒了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她,嗓音微低。

“不想动,随便点个外卖吃吧。”于澄有气无力地开口,盘着腿仰起下巴看他。

“都行。”贺昇点下头,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来。

“吃什么自己点。”贺昇后脑勺枕在靠背上,把人揽过来搂在怀里,偏过头吻了她一会,才把手机打开放到她面前:“帮我也点一份。”

“好。”

她答应地干脆,直到过去半小时,于澄也没挑出个想吃的。

“怎么了?”贺昇看她那纠结的样,嘴角勾起好笑的弧度,模样又痞又懒。

“不知道吃什么。”于澄额头抵在他肩膀,闻着他身上丝丝缕缕的薄荷味,闷着声说:“还不饿。”

“那就等会。”贺昇凑过去又亲了一口。

“嗯。”

落日西沉,室内静悄悄的,于澄躺在沙发上一觉睡的很香,睁眼就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睡好了?”听见动静,贺昇从厨房出来,倚在门边看她睡眼朦胧的样。

“嗯。”于澄拿过身上的毛毯,伸个懒腰,回过头问:“你在厨房做什么呢?”

“煮粥。”贺昇淡声开口:“喝吗?”

“不想喝。”

“为什么?”

“喝腻了。”

“……”

“以后再学别的,这粥你男朋友煮了很久。”贺昇抬手往后抓了把碎发,下巴微抬,一副死皮赖脸的笑样:“不喝就是不爱我。”

“是吗?”于澄站起身,面色冷淡瞥他一眼,渣男语录信手捏来:“要是真觉得不爱,我也没办法,分了吧。”

贺昇:“……”

没有心的狗东西。

话这么说,但于澄还是喝了半碗才睡觉。

她偏瘦,体重过轻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小时候算是有点婴儿肥,后来那段时间吃什么吐什么,自然而然地这么瘦下来,加上高三复读那一整年几乎每晚都是只睡四小时,压根就没长肉的机会。

所以贺昇每天都会一顿不落的过来问,两人在一起时就直接一块吃,吃什么她定,一顿都不能少。

没时间凑一块,就一天到晚掐着点过来问,有种一定要把她养得健健康康,然后一块活到九十九的势头。

看在男朋友这么爱她的份上,就随他去吧。

京大假期还算长,二月底开学,开学后,于澄又开始两头奔波。

能考上京大的,就没不卷的,拼竞赛拼保研,硕博连读,图书馆照样能天不亮就有人排队,于澄本来想躺平,一想到自己拼死拼活复读的一年,又觉得对不起自己。

于是也随波逐流,跟着卷。

别说吃饭,这两个月于澄通宵都熬了好几晚。

只要遇上焦虑的事情,就得整夜的干熬不睡觉,短短两个月于澄就通宵了比一只手还多的次数。

这事本来对她来说挺正常的,她经常失眠,直到被贺昇发现。

“快一点了澄姐。”见于澄不搭理他,贺昇捧着脸看她好一会,冷淡地开口地带上些威胁:“是谁这会还在熬夜不睡觉,晚上不睡白天不起的,想让谁下半辈子守寡呢。”

于澄:“......”

要守他守,反正她不守。

夜已深,窗外另一栋的公寓楼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盏灯还亮着,微风卷动窗帘,画室安静如初。

落地窗前,于澄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画,这画其实不急,但她就是不想睡,脑子乱糟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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