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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骂:“你个丑逼玩意也他妈配顶着这张脸?真你妈恶心透了!”

赵晗下意识的偏过头,躲着她。

骂声一点也没压着,前头护士站的护士听见动静探个头出来,白炽灯照耀的一整条走道上的人,全都被这两句骂声吸引过来。

“可算让我见着你了。”许颜这会气得上头,感觉肚子也不疼了,站直了腰上去就是一副要干架的架势:“就是你那会害我姐妹的,我他妈今天不把你这张脸......”

话没说完,于澄就上去捂住她的嘴把人往后拖。

服了,跟赵一钱谈几年恋爱,骂人的功夫是真见长,她差点都以为许颜这会是赵一钱附体。

“臭婊丨子!”许颜边被拖着往后走边抬腿要踹,越踹不到火气越大,骂骂咧咧地走了好久才停嘴。

“真是气死我了。”许颜扶着门框气喘吁吁,偏过头朝于澄看:“你拦我干什么?”

“陪你在医院折腾快两小时了,怎么,还想再去局子里待两小时?”于澄好笑地打量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硬气?”

“哎,这不是有人撑腰了吗?”许颜朝她挑挑眉,拉过她把脸不好意思地埋在她肩头:“钱钱撑不住还有我姐妹撑,姐妹撑不住还有我姐妹的老公。”

热搜那次大大小小的瓜她是一点都没错过,跟赵一钱两人捧着手机坐在床上吃到天亮,原来他们一帮人里最低调的不止祁原,还有于澄,要么就是这位姐是真年少不知家富。

但翻到那条开布加迪撞赵晗的视频,又觉得这位姐好像知道自己很富。

“你还挺会安排。”于澄拖着她的头把人揪起来,抬起手机看一眼时间,忍不住笑:“还去不去做B超了?”

“去,去啊。”许颜一副快死的表情:“疼死我了,要是真胀气我跟赵一钱没完,说了空腹不能吃冰西瓜还非得让我吃,疼死我了。”

......

这事算个小闹剧,回到出租屋,贺昇正在客厅拆着画,拆的正是她那副梧桐。

老男人不干人事,她那会说了不卖,可老男人利欲熏心,还是给卖出去了,还把这事瞒的死死的,下午边看落日边聊着天的时候,她才知道贺昇就是R。

原因是贺昇打算在南城和京北各买套房子,问于澄什么时候一起过去看看,算新房,就他俩住,再把奥特曼和老宅的那只边牧都接过来,两人一狗一猫的过。

聊完房子,又问于澄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要不就她自己来,因为艺术家多少有点个性,他随意,老婆住的舒服就好,扯到装修,他才提起这幅画,问她是挂京北那边还是南城这边。

“你就是R?”

“对啊。”

两人正一块躺在草坪上,傍晚长江水都被落日染的通红,贺昇两只手往后枕在后脑勺下,偏过头看向她:“你才知道?”

“嗯,才知道。”于澄望着天水一线的风光,波光粼粼的起伏荡漾,她被晚风吹得微眯眼:“为什么叫R,HS我还能认出来。”

“R......日日,这名字不还是你给我起的。”

于澄:......

也对,除了她男朋友还有哪个傻逼能干出这种事,非得凑520这种事,也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

画拆完,贺昇把它竖在沙发前,上面是烈日骄阳下的梧桐,虽然于澄说这是她随便挑的一棵画的,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离附中一条街远,那个巷口的那棵。

高三第二学期开头的时候,陈宏书抓他俩抓得特紧,天天在教学楼和大门口巡逻,贺昇回回等她的地点就从学校换到了巷口,头顶的就是这一棵,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后天晚上你定哪里?”于澄边看他专心致志地收拾边问。

两人后面还得回京北,准备走之前请这边的朋友吃个饭,就安排在后天。

地板上有散落的包装纸,贺昇弯下腰把它捡起来,穿着运动背心和黑白字母款式的宽松短裤,弯腰的时候,小腿肌和脊背都绷直,线条好看得叫人移不开眼。

“江边有家酒馆,我刚包了,让你的朋友们后天去那边就行。”他转过身,把废纸团在手里跟她说。

“酒馆?在哪儿?”于澄没想起来。

“就下午开车路过,你问沙滩那几间木房子是干嘛的,你走后我去看了,正好是间酒馆,烧烤海鲜露天电影,挺全的,直接就定了。”

“噢,好。”于澄点头。

收拾完,于澄还是倚在墙边维持这个看他的姿势没变,她到这会还是觉得恍如梦里,对自己已经结婚的事不敢相信,但某人明显十分适应,并且身份角色转换的也很自然。

就见他理好沙发上的最后一个靠枕后,朝她走过来,手背上青筋明显的右手拦住她的腰,把人往跟前一带,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口,喊她:“老婆。”

他的声线是真的偏低,特别是想跟你调情故意撩拨你的时候,简直能听得你耳朵怀孕。

“干什么?”于澄笑着抬眼看他。

“没什么。”贺昇垂眼,根根分明的睫毛轻微煽动:“就喊喊你,老婆。”

“喊吧。”于澄笑着伏在他的肩头,伸手环住他的腰。

两人在沙发上依偎了会,于澄眼神发愣地看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才开口:“对了,一直好奇,那会高三你突然回京北后,都干什么了?”

“那会啊。”贺昇左手还在搂着她,右手握着遥控器在电视上跳节目,姿态轻松自然,仿佛真的在回忆:“我家里给我转了个全封闭式的学校,什么电子设备都不给带,管的也严,跟坐牢一样,不然早联系你了。”

“还有学校这么严呢?”于澄假装惊讶,睫毛微颤,配合地聊着。

“是啊。”贺昇装模作样地叹气,扯着嘴笑:“搞什么军事化管理,不过学校还行,重本率比附中还高。”

于澄嗯了声:“怎么还有这种憋屈的学校,军事化管理我可受不了,再厉害我也不乐意去上。”

“嗯,还是自由点好。”

“是啊。”

于澄边随口地跟他聊,边抬起眼朝他分明落拓的下颌线看,看了一会又轻飘飘地收回视线,嘴角带起细微温柔的弧度。

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