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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两个可怜老人的哭泣,高慧虽然说不出话来,但两个眼睛里,泪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着。

就在高慧要被抬走的时候,她突然间抬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吓得叫起来。

猛地往后一扯挣脱了她的手。

再看想高慧的时候,只见她正定定地看着我,嘴角微微张着,好像要跟我说什么。

眼看着高慧给抬走,我依旧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盯着那车顶变形的汽车,还有一地的鲜血。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周围依旧围着很多人,他们议论纷纷,猜测着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女人是早上才送过来的,割腕,当时那叫一个凄惨……”

“割腕没死,最后却跳楼了,这说明啊,她命就到这儿了,谁也救不了。”

……

听着这些话,我心里非常难受。

又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后,我才努力往缴费处走去。

又预缴了十万块钱后,我看了一眼余额。

韩念之打给我的一百万,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花出去了三十万。

人啊,有什么都别有病,没什么都别没钱。

到现在我才感觉,一个好多身体,真的是比亿万身家都重要得多。

很多人用钱来续命,也有很多白白舍弃自己的生命。

坐在缴费厅外面的椅子上,好长时间后,我的心情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回到住院大楼,我的身体还是瘫软的。

陈韵见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刚才看见有人跳楼的事儿跟她说了一下,陈韵听后沉默了一阵突然抬头看着我:“沈江淮,如果我昨天从楼上跳下去了,你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