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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真醉眼朦胧地看他一眼,脸上浮出一抹自?嘲:“他?跟我这种声名狼藉的女?人,他躲得越远越好。”

徐东砚听着不对劲,在她旁边坐下,一边制止她灌酒的动?作:“发生什?么事了??”

“徐东砚。”她忽然叫他的名字,倾身靠近过来,晕红的脸颊酒意迷离,“我是不是,很下贱?”

徐东砚眉头狠狠一跳,喝道:“你胡说什?么?”推开她的脸,“到底怎么了??季哥对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也没说。”白真真摇摇晃晃的,趴在吧台上,又去拿酒杯,“我们不合适,我跟陆泽南谈过,我丢他的人。”

徐东砚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她没说,但她甚至不让我跟季礼在一起,我连谈恋爱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嫌我跟陆泽南在一起过,还是因为什?么?”

“陆泽南追我不怀好意,跟我在一起后把我当空气,我甩了?他怎么了??”

“你们都高贵,就我下贱,我什?么都不配,我连喜欢一个人都不配……”

她说得乱七八糟的,但徐东砚听懂了?——季礼的家人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跟季礼分手。

他有点良心痛,忍不住揉了?揉心口。

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陆泽南对她不好,季礼也未必多好。跟她没关系,是他们这群人混蛋。

徐东砚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见她似乎喝了?不少的样子?,对吧台说了?一句:“我带她走了?。”

账自?然会?记到他这里?。

“你不能再喝了?。”徐东砚扶着她,往外走。

白真真脚步踉跄,被他扶着出了?酒吧,眼泪汪汪的:“你别管我,让我喝。”

“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他扶着她上了?车,“你住哪儿??”

“我啊?我住大街。”白真真嘻嘻一笑,“你把我扔到路边,随便哪里?,都是我家。”

徐东砚知道她喝醉了?,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

“你要带我去哪里??”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后,她忽然反应过来似的,“不,我不要走,我不走,我和季礼在一起,送我回去!”

她说着,还解开安全带,要推开车门下车。

把徐东砚吓得,一头的冷汗:“你别动?!”

幸好车门自?动?上锁,不然这一下可真要了?命了?。

白真真推不开车门,就抵在车门上,低声絮絮叨叨着。

徐东砚听不清她说什?么,只见她没有再发疯,打?起精神开车。

“这是我家。”他把她带到自?己家,“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倒水。”

他自?己住的公寓,打?理得很干净,他虽然是个浪荡不羁的人,生活细节上却很到位。

给她倒了?一杯蜂蜜水,端过来:“喝点儿?吧。”

“谢谢。”白真真接过来,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她有些醒了?。

徐东砚知道她尴尬,他这会?儿?也有点苦恼,他是混账,但是趁虚而入这种事却也做不来。

看着她伤心失意的样子?,他下不去手。

“你想开点啊。”他劝道,“没什?么事过不去的,都会?过去的。”

白真真低着头:“嗯。”

徐东砚抓了?抓头,不知道说什?么,于?是问道:“你饿吗?我给你做点吃的?”

“会?不会?太麻烦了??”白真真抬起头,露出一双意外清澈干净的眼眸。

没有哭过的痕迹,清清亮亮的,令人心头一震,又不禁怜惜。

她实在是个坚强的女?孩子?,被强迫分手,却只是絮絮叨叨就过去了?,连哭都没哭。

徐东砚坐直一些:“不会?,我自?己也要吃。”

他站起身,往半开放式厨房走,翻了?翻冰箱里?,问道:“有没有忌口?”

“没有,谢谢。”轻轻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背对着客厅方向,但徐东砚能想到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子?,倔强的脸庞,清亮的眼眸。

嘶。他一边切菜,一边止不住嘴角上扬。

是是是,他就是个混蛋。现在人都掉到碗里?了?,他不收下,他还是人吗?

白真真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

季礼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每隔十分钟就打?一个,还发了?二十几条消息。

白真真逐条翻看。

季女?士很坦荡,在她走后,她仍然留在别墅里?。等季礼回来后,对他说了?这件事。

【真真,你不要听她胡说。】

【我喜欢你,跟任何人无关,季家是季家,不代表我。】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真真,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

【真真,回我电话好吗?】

【……】

白真真一条都没有回。

唯有的心情,是一丝丝的惋惜——他们才刚在一起,没几天。

早晚要分的,但这也太早了?,季女?士出现得太快了?。

不过,意外之喜是季女?士打?过来的分手费。她原本没打?算薅季礼羊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