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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冕在香江准备带着楚伯雄和郑林远回八井子,而在八井子的剑协医院的机关楼里,薛春和与马修德正在勤奋工作。

剑协医院的职工要考核,这是吴老师说过的。

虽然他没说什么末位淘汰制,但该考试还是要考的。提高业务水平,无可厚非。而且吴老师偏向于学院派,怎么说都是编纂《诊断学》的大牛不是。

现在患者渐渐多了起来,可是发的工资却没有减少,账户里有多少钱,两位院长心里有数。

眼看着剑协医院入股新成立的公司,开发软件与硬件,治疗阿尔茨海默病,未来医院的收入是多少两位院长有时候都不敢想。

那是一笔大钱,想一想就觉得可怕的大钱。

他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二院光是银行贷款就几十个亿。只是那时候马修德接触不到,薛春和是主观临床的副院长,也管不到。

可眼下这笔钱基本都是从两人手里花出去的,和二院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修德,考试和团建这两件事要慎重。”薛春和戴着老花镜,和马修德说道,“考试是要考,但千万别把人都给考跑了。”

“嗯,我看吴老师只是说一嘴考试,这条等他回来之后再说。奖惩机制的尺度还是您和吴老师把握,又不能让医护人员失去上进心,可又不能真的把人给开除了不是。”

“你别耍滑头,还说什么我和吴老师把握。”薛春和道,“都是吴老师把握,咱俩能好好的把方案交给他就行。考试估计是吴老师出题,他心里有数,咱俩把注意力放到团建上就行。”

马修德其实内心深处比较抵触团建。

所谓团建,在最早叫做拓展训练,主要的作用是让大家更为团结,形成一个集体。可是根据马修德了解,私企团建后一个月是离职率是最高的时间段。

所谓团建非但没有起到拓展、团结的作用,反而让本来并不稳固的公司直接分崩离析。说垮塌比较夸张,但花了钱没达到目的,这是普遍现象。

有领导去的,那叫换个地儿开会;没有领导的,才叫团建。

一般情况下在领导有空的日子,选个领导满意的项目,团服一发,大巴一拉,教练一请,横幅一挂,文化衫一穿,然后开始照相。

有钱的公司租场地,开始拓展训练;没钱的公司干脆找野外项目,把所有人累的灰头土脸跟孙子似的。

至于下面员工辛不辛苦,一般没人去理会。

连团建这点辛苦都吃不了,还怎么听领导的话。

“修德,你好像对团建有抵触。”薛春和见马修德面带难色,便直接问道。

两人关系近,有意见直接提,不玩虚的。

“薛院,团建这个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马修德问道。

“嗯?这个不好么?”薛春和怔了一下,他也没有团建的经历,只是再酒桌上听人说起过。

之所以动了团建的念头是因为来到剑协医院,一切都是吴老师着手打造,他这个院长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

要是没事也就算了,可每个月还拿那么多钱,薛春和总想干点什么。

要不然不是成了尸位素餐么。

说实话,薛春和与马修德的年纪偏大,真要是团建也是一路当观众,根本玩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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