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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源氏重工,某手术室内。

“绘梨衣,醒醒,醒醒。”

路明非轻轻推了推绘梨衣,呼唤她的名字,但绘梨衣依旧沉静地睡着。

并指贴在绘梨衣手腕上,小心翼翼地调动一丝法力去探查,路明非发现绘梨衣的身体似乎是陷入了一种快速而温和的蜕变状态。

想想也正常,他刚刚对绘梨衣进行的本来就相当于“豪华版赐血仪式”,虽然没有副作用,但也不至于像微创手术一样做完当场就能下床跑走蹦跳。

详细检查了一下绘梨衣的状况,路明非估计她只要再过三四个小时就能醒了。

一个赤身裸体,如精灵般纯洁雪白的女孩在你面前毫不设防地沉睡三四个小时,你会做什么?

……

最终路明非还是遏制住了在绘梨衣身上涂鸦的恶劣想法。

倒不是他突然良心发现或者改邪归正了,主要是手术室里找不到合适的颜料。

以真气摄来角落的衣服,路明非一只手被绘梨衣抓着,只能单手帮绘梨衣穿好衣服,哪怕他尽力整理,也没办法让衣服平整如常,不过好在作为古代流传至今的服饰,巫女服可以说是一种相当保守的服装,哪怕只是潦草地套在身上,虽然细节凌乱,但确实把绘梨衣的娇躯从手腕到脚腕都遮蔽严实了,不至于让路明非的眼睛无处安放。

而且从艺术的角度讲,这其实也可以叫做“凌乱的美感”。

巫女服穿起来太麻烦了,下次应该准备一套手术服的。路明非心想。

为绘梨衣穿好衣服,路明非看向手术室门的方向,手术室外是绘梨衣的房间,在他的感知里,绘梨衣的房间外,源稚生一直站在门口。

虽然家主们都已经同意了,但是事关绘梨衣,路明非又终归不是蛇歧八家内的人,源稚生还是担心会变生肘腋,干脆自己佩剑守在门外。

“源兄,搞定了,你进来吧。”路明非动动嘴唇,对着源稚生传音道。

片刻后源稚生推门进来,面色有些惊奇。

他不是守在手术室外,而是守在绘梨衣的房门外,虽然手术室的门只是普通的门,但为了避免绘梨衣被外界噪音或其他东西刺激到,她的房间是专业录音房级的防噪,大门则是银行金库的同款,隔着这三重阻碍路明非的声音居然能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

“炼金术。”路明非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能隔着三重阻碍跟源稚生说话。

当然,实际上跟炼金术没什么关系,他只是用了个传音的小技巧,但在混血种界炼金师们本身就是一群“神棍”般角色,靠着炼金术能做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很正常,路明非有什么锅都是往炼金术上推的,这次也不例外。

果然看到路明非“炼金术”的口型源稚生马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再去纠结路明非是怎么跟他说话的,转而注意到了抓着路明非的手,甜甜睡着的绘梨衣。

以及绘梨衣身上凌乱不整的巫女服。

要是换个理由,换个场合,看到自己的妹妹衣冠不整地躺在路明非身边,手还紧紧抓着路明非,源稚生估计已经拔刀砍人了。

“绘梨衣怎么样了?”怕吵醒绘梨衣,源稚生用尽可能小的声音对着路明非问道。

“治疗很顺利,最多四个小时后绘梨衣就会醒了。”路明非同样小声回道。

“辛苦了,路君,无论是我个人,还是蛇歧八家,都不会忘记的恩情的。”源稚生认真道。

“源兄客气了。”路明非心说只要我和其他两位修士在日本除妖闹出大动静来之后你不怪我就行了。

“路君你先去休息吧,我来守着绘梨衣。”源稚生觉得路明非帮绘梨衣医治应该已经很疲惫了,于是想要替代路明非看护绘梨衣。

路明非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绘梨衣握着自己的手,然后摇了摇头。

嗯?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想离开绘梨衣吗?

著名植物学家刘华强曾经说过:“当你怀疑一个瓜是不是生瓜蛋子的时候,这个瓜在你心里就已经不保熟了。所以你劈不劈开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

同理,自从开始怀疑路明非暗恋自己妹妹,源稚生眼里路明非的一切正常或不正常的行为都可以解读为“可能对绘梨衣有想法”,包括现在路明非想要陪床。

实际上路明非倒不怎么担心绘梨衣,因为他很相信自己的技术,他真正担心的人其实是源稚生,万一绘梨衣醒了之后因为血统蜕变的原因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量,源稚生又在附近,那乐子可就大发了。

他又不好跟源稚生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你放心”,想也知道这个妹控不可能放心,所以只能他辛苦一下,在这里留几个小时。

源稚生愈发怀疑路明非暗恋绘梨衣,只是嘴上不说什么,从外面拿来两个椅子,然后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绘梨衣握住路明非的手,五官之间颇有几分望夫石的神韵。

路明非坐在绘梨衣床边想要玩手机,但看源稚生这么认真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干脆意识沉进天书中去找康斯坦丁玩了,结果落在源稚生眼里就是路明非连续几个小时一直“深情款款(源稚生个人臆测)”地注视着绘梨衣。

大概只过了三个小时,绘梨衣便悠悠醒转,路明非也从天书中抽回意识,安抚起刚刚从蜕变中苏醒,小脑瓜还有些迷糊的绘梨衣。

将绘梨衣从手术台上扶起来,路明非帮她额前把凌乱的发丝捋顺——没想到经常帮苏晓樯梳头的经验竟然还能用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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