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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看她的目光里存了一分满足,他因为江泠月开心?而感觉满足。

这是一种极为陌生的情绪,是滚烫的,流动的,上?升的,它充盈了整颗心?脏,随心?脏跳动的节奏迅速遍布全身,驱使他张开怀抱,将眼?前人拥入怀中。

江泠月得了满意的回答,乖顺依偎在他怀里,轻声?说起明天的安排。

早上?要先去剧院,中午会回去收拾要搬过来的行李,下午要和同组演员一起开会,晚上?才能?到家。

她说了“家”这个字。

孟舒淮再?一次因为这个字感觉满足。

他略退开去看怀中人姣妍的脸,指腹滑过她细嫩的面颊,匀长指节捡着她垂落在胸前的乌发把?玩。

他说:“给你配了车和司机,本来还想给你招个助理,但还是得问问你的意思。”

江泠月摇摇头说:“最近三个月应该都只是排练,暂时还用不上?助理。”

“好?。”孟舒淮俯身吻她,“都听你的。”

呼吸在交融,体温在趋同。

怀中人实在是太软了,无论是她的裙子?,还是她的身体,特别?是那双近在咫尺的唇,尝过了,便再?也离不开。

他再?次吻上?她,含住这份柔软,慢条斯理品尝她唇舌间漫延的甜。

她乖顺配合,适应着他的节奏,微张双唇,由他挑弄。

孟舒淮宽厚的手掌顺着那软腰缓缓往上?,隔着单薄的真丝感受她的心?跳。

指腹匆匆滑过,引一阵颤栗,他的吻更热烈,更深入,带着入侵者的强势,不容抗拒。

细碎的轻吟从喉间溢出?,是晚安小调的前奏,轻缓,柔媚,灼人心?神。

上?楼的这一路似乎变得艰难,每一步都缓慢。

江泠月纤细的双腿得要紧紧将他圈住,才会确保自己不会往下掉,既是摇摇欲坠的惶恐,也是感官世界巨大?的冲击。

坐在浴室的置物柜上?,孟舒淮用手握住她细细的脚踝,让她搭上?自己的肩。

江泠月脚背绷得笔直,略合拢勾住了他后颈。

柔软的长发从置物柜边往下坠,微曲的发尾悬在空中,前勾后摇,半夜未停。

......

江泠月从前总觉得自己体力好?体能?强,排练一整天也全然不会感觉累。

但现在和孟舒淮一比,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弱。

力竭的时候,她张口咬住了孟舒淮肩膀,颤着声?音质问他:“你都不会累吗?孟舒淮?”

孟舒淮俯身抵住她额头,用湿热的汗污染她白净的皮肤,低声?喊她的名字,“泠泠,宝贝你好?美。”

当自己的名字被他性感的嗓音反反复复呢喃,语调从强转柔,情绪从索取到安抚,再?多的不满都会化成水,融成爱,与之交汇,共赴沉沦。

良夜过半,江泠月被孟舒淮从浴缸里捞起来抱回了床上?,孟舒淮端着水送到她嘴边,她心?里委屈,却?又无法说什么,只能?幽怨嗔他一眼?,扶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

安抚的吻落下来,江泠月只想躲。

孟舒淮不肯放她远离,伸手一揽,江泠月便又乖乖回到他怀抱里。

江泠月没有力气拒绝,也不想拒绝。

虽说孟舒淮索求无度,但他那张脸太有迷惑性,在那件事情上?也有足够的耐心?,很会考虑她的感受,还会说好?听的话哄她,如此,她才能?包容他某些时刻的不温柔,接受他偶尔无理的需求。

只是......她还是想说:“时间可不可以缩短一点?”

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她可没有他那么好?的精力。

孟舒淮轻笑一声?,伸手抚上?她还潮红的面颊,贴近她说:“I can’t promise, my dear.”

江泠月微微仰面,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与她身体的无力相比,此刻的孟舒淮完全算得上?是容光焕发。

冷白的肤色因血气翻涌上?浮一抹极轻极浅的粉,墨瞳黑亮,欲.色未散,唯独额前凌乱的碎发和眼?尾的红还保存他今夜卖力的证据。

对着这张脸也生不起来气,江泠月干脆翻了个身,不想看他。

孟舒淮的笑声?很轻,他抬手关了灯,追着江泠月贴过去,从背后将她抱紧。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江泠月却?睁着眼?睡不着。

她不想打扰孟舒淮休息,刻意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尽量不做出?大?幅度的动作。

也许是这份刻意让身体有几分紧绷,孟舒淮放在她腰间的手缓慢上?移,挤进她环抱着的双臂间,低声?问她:“睡不着?”

江泠月顺势抱住他手臂,“是我影响到你了吗?”

孟舒淮没回答,反倒是凑近她,依恋蹭蹭她的肩,问她是不是有心?事。

江泠月当然是一口否认,她只说:“我很喜欢你从背后抱着我。”

“为什么?”

她说:“因为这样会让我感觉有依靠,有后盾,可以不用害怕任何人,任何事。”

孟舒淮吻着她的肩,问她还记不记得景山那一晚。

她说:“当然。”

孟舒淮手上?略施力,带着她转身面朝自己,问她:“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她当然记得。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孟舒淮很平静在重复那晚的话,但江泠月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按住自己的心?,不去想这句话的保质期。

她的贪心?始终无解,她爱孟舒淮,也同样无解。

她该多听澜姐的话,享受与他相爱的过程,不要去想结果如何。

她往他怀里钻,唇边的笑也足够甜蜜。

“我都记着呢。”

这么好?听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