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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操,在他心中就没有这个词语。

就如后世伟人形容的一样“节操不如妓女”。

他已经打算给唐军这方面的人讨价还价了,只要能够保住一命,他可以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赵颐贞以执行任务去了,裴旻带上孙奕,亲自迎接,一眼就看中了老熟人哥舒翰。

“哥舒翰,你怎么在这?”

裴旻惊讶的看着哥舒翰。

哥舒翰亦是一脸意外,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裴国公!”然后惭愧道:“翰孟浪无知,荒废半生,实在愧对先人,更无言回家见家中父母。决定要在凉州干出成绩,锦衣回乡。”

裴旻听他如此说来,瞧着哥舒翰就如看着一块肥美的蛋糕。

他真瞧不上在长安时候的哥舒翰,但是浪子回头的他,还是特别让人激赏的。

沈斌听哥舒翰开口叫“裴国公”,心底忍不住一颤,涌现一股恨意。

在大唐最有前景的边帅无疑是裴旻,除了在长安天子脚下为官,跟着裴旻是最佳选择。

沈斌在三年前就成以毛遂自荐,意图投效。只是裴旻看不上,没有收他,这才转道去了突厥,此事至今都嫉恨在心,时不时的表示裴旻有眼无珠,遇才不识。

沈斌心底愤怒,膝盖却极为老实,“噗通”一声跪伏了下来,道:“国公饶命,国公恕罪……在下是唐人,自幼饱读经史,深知忠君爱国之道。只因家母为突厥所囚,被逼无奈这才为突厥效命……”说到这里,他嚎啕大哭。他知裴旻重孝,以孝来求得一条狗命。

裴旻皱了皱眉道:“听你的口音是蜀中人士?”

沈斌道:“在下蜀中普安人氏……”

裴旻哼了一声,没等他话说完,直接抽出了秦皇剑,一剑将他脑袋削了下来,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

哥舒翰一行人都看傻了眼。

沈斌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一路自编的说辞,半点都没用上,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剧本没有依照他的想法走……

“收拾干净,将他的尸体丢到义庄去,让负责人随便处理了,喂狗喂狼随意……”

见哥舒翰等人一脸震撼,裴旻哼道:“这种以母亲为借口理由来求生的畜生,杀了最是干净……”

沈斌纯粹是自作聪明,母亲被擒,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说辞,但是他的母亲是蜀中普安人,为何会被擒?

古代出行,需要过所,没有过所,寸步难行。

尤其是出国,离开大唐,更是需要地方朝廷的准许才能动身。没有充分的理由原因,是不允许出国的。尤其是去敌国突厥,更不可能。

要去突厥唯有如玄奘、鉴真一样,选择偷渡。

玄奘偷渡去天竺,是为了取经学习,鉴真偷渡去日本是为了弘扬佛法。

那沈斌偷渡去突厥所谓何事?

难不成是去传授儒学的礼义廉耻?

要真是如此,沈斌绝对活不到现在。

沈斌今年四十余岁,算得上是一个男人的黄金年岁。由他的年岁推算,他母亲至少也是五十出头,有了一定的岁数。

带着五十岁的母亲偷渡突厥,可能吗?

至于在大唐境内给突厥劫走,那更不可能!

现在的大唐有足够的底气实力护卫大唐子民的安全……

如今凉州边境失陷,实是因为杨敬述瞎搞之故。

裴旻瞬间断定,沈斌在编故事,用他母亲来编故事。

哥舒翰也不认为沈斌说的是实话,但是苦笑道:“至少要留他条狗命,先问问话,再杀不迟。”

“没那个必要!”裴旻道:“这种卖国贼除非混出一定的成绩,不然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充其量也就是一些表面东西。只要突厥人发现沈斌失踪,定会防他一手,我们得到的消息,反而成为别人的机会,与其知道,不如不知。还是你以为,没有沈斌的情报,我们就打不赢突厥?”

哥舒翰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裴旻笑道:“等着吧,突厥小儿,以为我太公去世了,大唐就无人了?看他们这一次能有多少人,安然而退。”

说到最后,语气以是杀机涌现了。

哥舒翰看的好是羡慕,真男儿,当如此。

……

却说杨敬述的令使快马来到了番禾城外的宁寇军军营。

令使代表着杨敬述,趾高气扬的横冲直入,直接到了军中帅帐,高声道:“岑军使呢,人在哪里?”

岑云的副将应峰道:“军使见吐蕃来袭,诸多兄弟抵挡不住,他亲自率领兵马收编退兵,安抚军心去了。”

令使闻言大急,喝道:“谁允许他擅自出兵的?”

应峰绷着脸道:“这是什么话,没有命令,外寇来了,要我们伸脖子待杀?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没听过?”

令使憋了口气,强压着火气道:“还请将军去找!”

应峰随手叫来一个兵卒,让他去找岑云,随即又对令使道:“现在情况复杂,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军使,令使就在这里耐心的等着吧。”

令使神色大变道:“那怎么行?军情如火,检校大都督命宁寇军所有将士,你立刻擂鼓聚兵,出击夺回明威戍。”

应峰不动声色的道:“这个还望令使见谅,唯有军使才能号令宁寇军,军使不在,在下一副将怎么号令全军?”

令使茫然之际,却不知赵颐贞与岑云正在不远处的军帐里喝茶聊天。

前线第三个令使找到了大斗军,向大斗军的副将传达了命令。

副将道:“这个我做不了主,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折军使,您亲自给他说。”

“带路!”令使一样的趾高气昂。

副将将令使带到了战场!

战场之上,这位凉州第一虎将以三千骑兵,挡住了三万突厥骑兵的追击,正在战场上咆哮连连,大杀四方!

副将手一摆,说了一个字:“请!”

他瞄了令使一眼,发现他已经吓得打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