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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党争,着实误国啊!

毕懋康颇为无奈道:“皇上说的是,这么斗下去的确不行,不过,这些人里面也不全是光顾着内斗之辈,魏忠贤这明显是借着清洗东林排除异己啊!”

果然,他对朝中的人和事熟的很。

泰昌不动声色道:“噢,你也知道这里面有很多不是东林的,”

毕懋康微微叹息道:“这个微臣当然知道,其实东林大会每次最多也就十几个人参加,而且顾宪成去世之后东林大会就没开过几次,朝中哪里来的那么多东林。这些人大多都是跟魏忠贤作对的清流,唉,可惜了,有的人其实也不是为了争什么,他们是实在看不惯阉党的行径啊!”

泰昌闻言,不由饶有兴致的问道:“哦,你觉得那些人呢可惜了,你意思这些人里面还有能臣干吏?”

毕懋康毫不犹豫道:“别人微臣不敢说,这吏部郎中邹维琏绝对是个能臣干吏。当初家兄任福建按察使的时候,这邹维琏正好赴福建延平府任推官。此人是真的能干,就三年时间,他把延平府积累了数十年的悬案和疑案全部查清楚了,处置也相当公道,老百姓是赞不绝口,家兄都惊于此人的能力,时常在微臣跟前提及呢。”

这断案的确需要点能耐,尤其是断悬案和疑案,三年时间,把一府积累了数十年的悬案和疑案全断了,的确惊才绝艳。

等等,福建,邹维琏。

这人好像就是率福建水师击败荷兰人殖民船队的那个大能啊!

当然,这会儿荷兰人的殖民船队还没开始进攻东南沿海,而且邹维琏也还不是福建巡抚。

不过,邹维琏的确是个大能人,率福建一省水师击败当时的海上霸主,以一堆小船干翻楼船炮舰,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想到这里,泰昌连连点头道:“嗯,这个邹维琏的确是个能臣干吏,朕等下就下旨将其调到詹事府来。还有吗,你熟悉的都跟朕说说。”

毕懋康盯着名单看了一阵,又恍然道:“这左佥都御史曹于汴也是个能臣干吏,当初微臣任山东巡盐御史的时候,曹于汴正是淮安府的推官。此人同样断案如神,明察秋毫,屡屡受到提刑按察使司和都察院的嘉奖,论断案能力,当属当世第一!”

好吧,能在两淮盐政所在之地断案如神,那的确有能耐。

问题,你别老跟朕说断案的啊,说点别的行吗?

泰昌微微点头道:“嗯,此人的确能干,也调詹事府来,还有吗?”

没想到毕懋康竟然遗憾的摇头道:“皇上,这种事微臣不敢妄言,要说清正廉洁,这里面很多都是出了名的清正廉洁,要说办事能力,微臣真正了解的也就这两人了,其他人,微臣还未曾听闻有多厉害。”

呃,就两个啊?

行吧,其他除了孙承宗和袁可立,也没见谁在青史上留下什么惊俗骇世的功绩,或许,这些人里面还有几个能臣干吏,不过,还是算了。

相比于发现几个能臣干吏,尽快结束朝堂上的党争可重要得多了。

再说了,他也不能拿着这《东林点将录》到处打听啊,这要是被东林察觉了,那东林还不拼死反抗啊!

要知道,这点将录上的人一清洗干净,东林基本就完了。

这种事如果事先走漏了消息,东林必定拼死反抗,到时候朝堂之上又要乱成一锅粥了。

泰昌又想了想,也只能遗憾的叹息道:“行吧,这事你不要跟外人提起,到时候搞得朝堂大乱就不好了。”

这个毕懋康自然清楚,东林要是知道魏忠贤准备清洗他们,那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事来呢。

他连忙拱手道:“微臣明白,皇上放心,此事微臣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