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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彦在建康仅是待了半个月,随后就是往荆州而去。

荆州是国家未来的粮仓之一,身为君王想要进行开发哪能不亲自看看?刘彦是走陆路,出建康走庐江郡一线,花了十六天才抵达江夏,特地选择吕议家入住。

巡视期间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为此刘彦多次夸奖桓温在南方干得非常不错。

君王巡视刚刚攻克没几年的地区,要是发生刺杀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刘彦所知道的是不但没有发生刺杀,亦是没有发现谁在布置刺杀,夸奖桓温是鼓励,更清楚那是因为在建康表态带来的效果。

必须留下一线余地给南方人,要是限制他们参与治理国家,觉得没有了前途的一些人肯定是要发疯,和刘彦玩命仅会是手段之一,再来就该是彻底搞乱长江以南。

对于汉国来讲长江以南乱不得,那就是明知道刘彦要开始在南方选才,政治力量显得很强大的北方各集团明明不喜欢却没有捣乱的原因。

刘彦不希望出现地域排斥,不管是北方还是南方都是国家的一份子,不能使哪个区域的人更得势,同样不能让某个区域的人绝望,讲的就是谁都国家有用的一视同仁。

江夏是吕议一家子的祖地,曾经吕氏一家子是怎么样已经成为历史,因为吕议现在是汉国的九卿之一,毫无疑问必然成为江夏的骄傲,想要依附的人无法计数,威望也必然很大。

某个家族在某个地方威望过高并不是统治者希望看到的,可是无论哪个统治者都无法避免或是根绝类似的现象,不但在古代是这样,甚至可以说只要还存在社会都不会改变。

既然统治者办不到谁成为某个地方的象征,那就让自己人去获得威望,好过一些不是自己人的势力填补空白,吕议在江夏郡是如此,桑虞在魏郡是如此,蔡优在东牟郡是如此,等等的一些人都是这样。

江夏郡是一个历史很悠久的地方,城池可能是建了又再挪动,漫长的岁月也会有过无数的兴衰,唯一不变的就是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

江夏郡现在没有江夏城,江夏城是毁于什么时候没人知道,现如今的江夏郡首府是安陆,而安陆就坐落在涢水边上。

吕议的祖籍是在江夏郡,更详细的一些的说是在夏口。而夏口是位于长江边上,与之隔江相望的是武昌郡地界,东北边则是汝南郡。

荆州非常大,拥有十八个郡,刘彦看了地图的直观印象是涵盖现代的湖北和湖南,甚至是江西和广西壮族自治区都有部分是被包含进去。

如果刘彦没有眼瞎的话,江夏郡其实是算作湖北地界,要算作湖南地界该是从南平郡以南开始算。

满清是怎么将湖南建设成为一个高产量的产粮区?对此刘彦没有相关的印象,他需要让荆州成为一个产粮地,具体该怎么来开发是众臣工的事。

“需得前去洞庭湖观察。”蔡优的理解是,想要发展产粮区肯定与水源脱不开关系,考虑怎么让洞庭湖成为灌溉系统的一部分是关键。他又指着荆州境内的众多水系,说道:“此地水道与之淮南郡相当。”

淮南郡原先也是一个产粮区,包括周边的汝阴郡、颍川郡和庐江郡从春秋战国时期就有经过开发,就是漫长的岁月变迁改变了太多,尤其是以东汉末年的诸侯战乱对各种人工建设破坏尤其大。

刘彦仔细在地图看了很久,他发现竟然没有看到标注为云梦泽的地方,一问才知道因为长江改道云梦泽消失,夏口原本是位于云梦泽东侧,云梦泽没有消失之前就距离不远。

洞庭湖是在汝南郡东南方,与夏口的距离是四百余里,两地之间并没有成熟的交通线,走长江水道也不保证每个河段都能行船,刘彦想要在秋季之前抵达关中,自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则是,哪怕刘彦的时间足够也不能那么折腾,要不然折腾出意外谁负责。

与在建康的政治作秀一样,刘彦亲自到荆州表达一下态度也就足够了,压根就不用真的亲自查看所有区域,那些是负责开发荆州的臣工该干的事情。

最后是刘彦在吕议的家宅住了五天,要北上豫州的时候蔡优留了下来。

现在的地理名称比较乱,石羯赵国和东晋小朝廷有许多名字相同的行政区,比如在石羯赵国的地图上汝南郡是在江夏郡的东北方,可是东晋小朝廷的地图却显示汝南郡在江夏郡的东南方。

汉国先期使用的地图是曹魏时期的划分,后面在邺城缴获了东汉时期的疆域图,但也没有拿东汉时期的疆域图现拿现用,是经过多年的探勘重新规划地图。

以历史遗留的正统划分,汝南郡该是在江夏郡的东北方才对,那么想从江夏郡到豫州需要经过汝南郡的地界。

刘彦想要征募南方人参与国家治理的消息传播得挺快,他在进入汝南郡地界的时候,许许多多的当地家族是组织起来进行迎接。

要是按照地理位置,汝南郡实际上是属于长江以北区域,以政治区分汝南郡原先是石羯赵国的地盘,算不得是东晋小朝廷治下。但是对汝南郡这边的人比较尴尬的是,按照汉国的地理分布他们就是南方人,反正是与汉国如今的北方各集团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去。

现在可不是现代,就是现代的天朝也有官员的地域之分,哪个地方比较能出官员虽然没有人会去讲,可真的是存在。现代还有政党在淡化官员地域之别,没有政党体系的如今讲的就是出身的地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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