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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胡惟庸?”朱允炆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轻蔑摇头:“他跟胡惟庸比起来可是远远不如。”

论相权,把内阁几乎变成一言堂的许不忌显然是远超过胡惟庸的。

毕竟洪武朝,太祖皇帝是一日一朝不辍,天下的大事小事都要过太祖皇帝御前,说起来胡惟庸似乎很牛,但更换部院大臣这种大的人事任命,决断一省发展,调拨支使国库财政去落实某项政策这种国家大事,胡惟庸那是一丁点话语权都没有的。

怎么都得太祖自己拿主意。

哪比得上许不忌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十个胡惟庸加一起,执政生涯中花出的银子都没有许不忌一年随便批两个条子扔出去的多。

但许不忌还是比不上胡惟庸。

原因就在于,人家胡惟庸是淮西勋贵集团的老大哥。

手里可不仅仅有相权,还有兵权。

所以胡惟庸跟蓝玉都死了。

当整个国家的政权跟兵权合二为一的时候,就是皇权。

“许不忌已经把全天下能得罪的都得罪了。”朱允炆闭着眼睛轻敲扶手:“他一把将四叔逼到下不来台,就是自绝天下武官,兵权此生都跟许不忌无缘,他这是在朕面前挑明立场。

这家伙,一门心思想做青史留名的贤相。”

朱文奎的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如果说朱允炆的话是真心实意,那么他刚才的回答就是完全错误的。

是啊,许不忌的所作所为已经注定不可能成为第二个胡惟庸了,人家奔着的目标是诸葛亮、王安石,又不是王莽、曹操。

说不准朱允炆心里就是打算给许不忌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和权力空间?

‘君父的意志即国家的意志,凡君父支持的则举国上下皆支持。’

一滴汗水开始自额角滑落,朱文奎有些惶恐紧张起来。

就在今天,就在刚刚,朱文圻可就是因为当着父皇的面诘责了许不忌,而后便被朱允炆赶出了皇宫,现在自己也当着父皇的面中伤许不忌。

兄弟两人,没有一个跟自家老爹齐心的!

“皇爷,时间到了。”

在这个紧张的节骨眼上,双喜俯身道了一句。

霎时间冷凝的气氛一扫而空。

朱允炆含笑着抚掌:“开始吧。”

两侧拱卫的锦衣卫挥了旗,极远处的空地上,几名小宦官着了火。

霎时间,无数飞火腾空,绽放出璀璨的图案。

轰隆声响彻苍穹大地,这一刻,整个南京数以百万计的百姓都抬起了头,共同欣赏着这美轮美奂的景色。

更有无数来自明联各国、阿拉伯地区的外国人,更是看得目眩神迷。

花火与月光的映射下,高楼耸立、张灯结彩的南京,如天宫一般美轮美奂。

国宾馆内,萨娜失神的看向皇宫。

“多么漂亮的城市,多么强大的国度,还有,多么伟大与神圣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