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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司马光心说,这厮又说到我心里去了,还是假撇清的笑笑道:“才写了个开头,没法拿出来现眼,日后再说吧。”

“也是,凡事讲究一炮而红,这头炮得打得响才行。”陈恪笑道:“有什么小弟能帮上忙,君实兄尽管开口,在下义不容辞。”

“多谢。”司马光虽然不想跟陈恪瓜葛太深,但有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他现在正是最低谷,最需要被承认的时刻,听了陈恪话,还是十分感动,点点头道:“日后定多请教。”

“请教谈不上。”陈恪正色道:“治学上你是我老师。”

司马光又感到很受用,嘴上谦逊,面上却有了微笑。

“你忙吧。”陈恪笑着起身道:“我不打扰了,不过这样弓着写字,对腰和肩颈都有害,得改。”

“嗯。”司马光大点其头道:“年轻时不觉着,如今年近四十,身子骨大不如前,时常感到腰酸背疼抬不起头。”

“这就是长期伏案写作造成的。”陈恪道:“我有一套操,每天写字累了练一遍,能大大缓解疲劳。若能持之以恒,还可强筋健体,延年益寿。”

“哦……”司马光大为意动道:“改日一定要请教。”

“好说好说。”陈恪笑道:“明天中午教你吧。”

“这……好,多谢。”这种诚恳的帮助,是司马光无法拒绝的。

陈恪转过身去,松了口气,唉呀妈呀,泡妞都没费这么多心思……

※※※

第二天,司马光果然跟着陈恪学起了‘办公室健身操’,一点不复杂,抽空偷闲就能做,简直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

等这套操学下来,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司马光也不好再对陈恪,摆出拒人之外的态度了。甚至开始主动说话,绝对是可喜的进步。

当然,话题仅限于讲史。陈恪对历史的见解之深之新,都让司马光深感敬佩,便将所有吃不住的历史事件拿出来,与他细细讨论。

这天,见他心情不错,陈恪便扯到天边道:“君实兄,你在西北待过吧。”

“是。”司马光点点头,有些黯然道:“时间不长,但刻骨铭心。”

“是吧。”陈恪笑道:“昨天,听他们几个聊起想到。说起来,朝廷对西夏绝市,已经是有两年多了吧。”

“正好两年半。”司马光道。

“效果如何?”陈恪问道。

“还算不错。”司马光道:“据说西夏已经物资匮乏,民不聊生了……”

“这说法,好似两年前就听到过。”陈恪不客气道。

“呵呵……”司马光笑笑道:“变化没那么快。”

“可我从小就听说,西夏几乎什么都不能自己生产。”陈恪刨根问底道:“如果断绝贡市,不出一年,他们肯定就过不下去了。”

“是,除了牛马和青盐,他们什么都不能生产。”司马光点点头道:“如果对他们封锁彻底,不消一年,肯定顶不住。”

“这就奇怪了?”陈恪笑道:“怎么理论和实际差距这么大。”

“一来,有辽国存在,可以周济他们一些。不过辽国本身也不宽裕,而且卖给西夏的物资奇贵无比,所以这不是重点。”只要不涉及内部的权力斗争,现在司马光对陈恪,基本上是不设防了。顿一下,他压低声音道:“还是我们自己边禁不严,致使走私猖獗哇。”

“走私?”

“嗯。”司马光点点头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你到过西北就知道,多方面因素导致,走私根本禁不绝。”

“是边将利益太大?”陈恪问道。

“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是朝廷严令之下,敢于顶风作案的已经极少了。”司马光道:“主要还是民间的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