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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自终,爵爷都只趴在那个沙发座上闭目养神,偶尔动动耳朵,表示它还警惕着周围的动静。相比起郑叹来说,爵爷实在是太安分了。

从夜楼回来,又过了两天,郑叹跑去腊梅叔那边瞧瞧情况,想将心中的疑惑解决。

郑叹去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和上次一样,在阳台那里放着软垫和一杯已经冷掉的牛奶。嗅了嗅,牛奶没什么异味,应该还算新鲜。

拍门进去之后,郑叹就跳上书桌蹲在那儿,没到处乱跑。从书桌上往房间外望,另外两个房间都是闭着的,其中一个房间已经进去瞧过,是钢琴房,另一间还是迷。

腊梅叔放了一杯温过的牛奶在郑叹面前,与上次不同的是,腊梅叔这次并没有进行他的翻译工作,而是在那个白色的大画板前忙活。

郑叹第一次看到的那些写着“英文草书”的便签纸和小纸条等都变了,虽然现在上面仍旧贴着很多写着“英文草书”的便签纸,但并不是先前那些,白色的画板上,便签纸条旁,还有一些线条和符号标注,而腊梅叔就拿着马克笔在那些便签纸之间写写画画,白色的画板背景上线条和“英文草书”越来越多。

令郑叹郁闷的是,他一个字都看不懂。

虽然不懂,但看腊梅叔严肃的表情,郑叹觉得画板上的这些纸条估计诠释着某些秘密,郑叹就是除了腊梅叔之外离这个“秘密”最近的……猫,可惜,就算蹲在画板面前,郑叹也不能从这块画板上看出什么来。

没去打搅腊梅叔,郑叹蹲书桌上静静看着那边,和做翻译工作时不同,郑叹感觉此刻的腊梅叔除了面上的严肃之外,周身的那种压抑和沉重感又出现了,似乎还带着点杀气。如今的郑叹对于周围的感应还算敏锐,这时候都有点坐立不安。

为了缓解一下这种压力,郑叹将视线从那块画板上挪开。书桌上放着很多书,离他蹲着的地方不远处有本摊开的杂志,这年头一些杂志卖得还算火,很多人还是有看杂志的习惯,不像以后电脑手机横行,大家爱都去看手机了。

走到那本摊开的杂志旁边蹲下,郑叹看了看杂志上的内容,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将刚才的压抑和沉重感祛除,可当他看到这本杂志上摊开的那页写的内容时,那种压抑和沉重感不但没祛除,反而更浓了。

面前这本杂志总体内容涉及的方面很多,分几个部分,有情感,有科技,有时政,等等。而摊开的这页就是一篇关于心理学的文章。

“好人是如何变成恶魔的?”这是这篇文章所讲述的核心问题。

文章很长,摊开的这两面中都没有写完,上面有很多相对专业的术语,以及一些相关的实验和事例,郑叹大致扫了一眼,没有去细看。

郑叹觉得这篇文章太深奥,看不太明白深层次的东西,他自认为自己就是一个俗人,只能用一个俗人的视角来看这篇文章,去理解一些表层的含义。即便如此,郑叹还是感觉不太顺畅。

“善恶的界限并不是固定的,而是可变动、可逾越的……情境的转换能够造就人性的转变,在某些情境下,黑与白是颠倒的,良知与罪恶也是颠倒的……人类有无限潜力,能使任何人向善或向恶、关心或冷漠、创造或毁灭,甚至可以由路西法堕落成为撒旦……”

回到东家属大院的时候,郑叹的心情依旧不太爽快。

小区花坛上,阿黄趴那里,一下午估计就在那儿晒太阳,看上去甚是悠闲,让郑叹羡慕不已,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运。知道太多了,烦恼也会多啊。

郑叹不高兴的时候,看到悠然自得的阿黄,忍不住上去抽了那家伙两下,被扇了两爪子的阿黄还有些不明所以,无辜地看了看郑叹,头一扭,在地面上蹭了两下,突然看到一只灰喜鹊,立马振奋起来,没半点睡意,朝那只灰喜鹊走过去。

晚上焦家吃完晚饭,焦爸并没有去生科楼,也没有立马就钻进房间里去忙他的事情,焦妈也没有出去和其他几个女教师一起跳健身舞,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夫妻俩商讨一件事情。

小柚子的十岁生日宴?!

原本有些蔫蔫的郑叹听到之后耳朵噌的就转向这边了。

这么算来,小柚子确实快九岁了,而按照焦爸老家的习惯,九岁,虚岁十岁,论出生日期的话,生日其实还有几个月,只不过,焦爸很快就要出国,到时候焦妈一个人也不好办,索性征求小柚子的意见之后,决定在下周就办。

和小柚子的十岁生日宴相比,其他的事情早被郑叹踹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