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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叹下午去了昨天撒哈拉往自行车上撒尿的地方,没有带尿骚味的车,估计已经被那两人卖了,等了半天也没见到那两人。

接下来几天郑叹就在学校里转悠,专找那三个人,终于有天被郑叹看到了,不过并不是在学校里面,而是在校门口附近。

那天郑叹中午去焦威他家的小饭馆吃完饭往回走,顺便看了眼“武太郎烧饼”店,人依旧很多,虽然现在过了饭点,不会排很长的队,但排成的队里七八个还是有的。

一位背着书包的女学生骑着车来到烧饼店靠着一棵树停下,估计觉得锁车太麻烦,买个烧饼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便没锁车,直接停那里之后就往烧饼店走,而就在她走到烧饼店那里排队排到她的时候,郑叹看到一个人走到刚才那女学生停车的地方,很淡定地将车推开,跨上去骑走。

郑叹在旁边看得愣了愣,可别人看到这一幕并不会有其他想法,太自然了。

但当之前那女学生拿着烧饼回来没看到自己车大声喊“我的车呢”的时候,郑叹知道,那女的果然有问题。

骑走车的就是撒哈拉那天连人带车一起推倒的女学生,而在附近,郑叹还看到了另外一张面孔,正是那天被撒哈拉撒了狗尿的自行车的车主。

郑叹也来不及多想,骑走自行车的女学生郑叹已经看不到了,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将视线挡住,但另外一个人郑叹还是能跟上的。

那个男的骑着一辆看起来有些破的旧自行车,并不快,郑叹跟着很轻松。

那人骑着车并没有往校内走,而是往离开学校的方向。

郑叹犹豫了一下,毕竟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要去哪里,不过很快郑叹就不多想了,继续跟着过去。

骑个自行车不至于会跑多远,再说了,如果确实太远的话,郑叹到时候不继续追就行了。

好的是那人骑的并不远,大概只跟了两三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一家自行车行,这里修车同时也卖新车和二手车,店面初步估计有个五十来平的样子,里面放的都是车,修车就在外面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有两个学生在那里借气筒打气,一个学生推车来修车链条。

店子里面有个四十来岁的人坐在一张绒布椅子上玩着手机,看到来人,没说话,只是微微侧了侧头。

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彼此都明白。

郑叹看着那个男的推着车往车店旁边的小巷子走进去,郑叹也跟了过去。

没戴猫牌,也没谁会怀疑一只猫,看到的人只当是周围谁家养的。

那天撒哈拉闹事的时候郑叹并没有出来,所以也就没被他们看见,因此,走在前面的人回头的时候见到郑叹也没当回事。

车店后面有个小院子,两米高的院墙,那人打开后院门推着车进去。

郑叹走到边角的地方,跳上院墙,往里看。

院子里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年纪都差不多,正在说笑,其中三个人在撒哈拉闹事那天郑叹见过,还有一人比较陌生,看上去也像是个学生,没染黄毛没穿非主流的衣服,乍一看上压根没谁会往坏处想。

院子里停着两辆车,其中一辆就是刚才那个女学生骑过来的。

郑叹没见过的那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工作服,旁边放着工具,这是打算将车重新翻一遍,将原有的漆磨掉再喷新漆。

看着几人的架势,干这个不是一两个月了,手熟着,就之前那女的骑走别人的自行车那副淡定的样子就知道这种事没少干。看着挺文静的一女孩,那天撒哈拉将她连人带车推倒的时候还惹了不少同情,可谁知道她会干这样的事?

这几个人,没谁看着像做坏事的,但偏偏事实就是这样。

这几人偷车估计哪次惹到撒哈拉了,撒哈拉盯着他们,但偏偏方法不当,口不能言不能解释,又没有人帮它伸冤。

光知道这些人偷车有屁用。

对方人多,口多,能辩解,相比之下,撒哈拉简直瞬间就能被秒成渣,被冤枉了也只能关在家里呜呜。

郑叹其实很想将这个车店里面的车全部拔掉气门芯气死他们,但现在还不行,容易打草惊蛇。

蹲院墙上看了会儿之后,郑叹悄然离开。

要让撒哈拉洗脱冤屈,只能拿证据。

郑叹一边往学校跑,一边想着:这次可不是我惹事,只是帮撒哈拉一把。

同时,郑叹不得不承认,每次干这种事情,心里都有点小激动。

果然是闲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