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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破天儿!

她哒哒哒的踩着碎步,凑到自己的小跑车旁边,开门上车,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话说她之前的情人是唐宇,乐州政府的高官,不过已经戴了原谅帽。最新的这位叫胡洋,京城指派,专门负责药品销售的协调事务。

上头对峨眉药厂的功能划分很严格,药厂就只管生产,销售交给别人。给谁?当然是某些权贵家族。

夏国近二十亿人口,医药这块蛋糕何其大也,那帮人吃相不能太难看,总要留点汤汤水水。于是在大头利益之后,就产生了所谓的指标。

有指标的,才能销售峨眉制药的产品。

杜红早探听好了,套路而已。

她现在溜的很,得了采补法后,简直如鱼得水。从商界睡到政界,从政界睡到军界,一路睡服无数,放眼乐州,全是老铁。

那些男人也未必不知她的德行,怎奈功法太霸道,为了那一哆嗦,一切都不是事儿!

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虽然卢元清给了养气法,但自身的性别和性质决定,只能另辟蹊径。

甚至于,她还找了几个姐妹,专心调教,分散开去,大网捞鱼。摆明了走床上掌控床下,后院指导前院的路线。

就是往上爬,往上,再往上!等到了那个位置,自有数不尽的资源可供享用。

……

三平市,大安村。

三平是乌拉省最穷的,大安村是三平最穷的。若是第一次来,坐着车往里走,扫一眼两边的住房,你真以为到了地道战片场。

张金贵是土生土长的村民,几代都是农民,到了他这辈还是。

不过他很骄傲,自己文化不高,却培养出一个硕士生儿子。那小子已经工作,要留在喜都买房,前阵子打电话回来,想让老爹拿点赞助。

他一听那数,差点没吓死。

若是早年间,砸锅卖铁还能凑出来。可去年大旱,自家的几百亩地减产,虽有政府补贴,也赔了一笔钱。

今年更操蛋,一丁点雨都没下。

三平市的农业灌溉,还是以传统的地灌为主,就是抽取地表、地下水,进行淹灌。效率不高,还费水,可没办法,穷嘛!吵吵好几年的节水灌溉工程,到现在也没影儿。

村里以前主要靠附近的一条小河,结果去年水位降低,今年直接干了,河床裂的跟开口馒头似的。

不仅如此,地下水由于过量开采,水位也开始下降。自家那口井嗡嗡嗡抽半天,都不够几亩田浇的。

专家下来好几次,咔咔打了几眼新井,清淤排障,又调了十几辆运水车。人家说了,如果还不下雨,那只能在上游水库开闸放水了。

一系列举措,确实缓解了不少旱情。

可张金贵还是愁,今年妥妥的还是大减产,忙活半年,就落个赔本的下场。还有儿子的房子,人家说了,不买房,女朋友就不答应结婚。

这是要逼死人啊!

“唉……”

他光着膀子,露出干棱的肋骨,蹲在窝棚里抽着土烟。那厚厚的杆子和枝叶,对阳光的阻碍微乎其微,稀少的头发黏着头皮,早就被汗浸透。

过了好久,他终于起身,看了看无精打采的稻田地,就想往出走。

不知是蹲久了,还是太炎热。刚走几步,老头就觉眼前一黑,晃了两下,扑通栽倒在地。

临昏迷的最后一秒钟,他就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这么热的天,真能活活晒死!

……

“唔……”

半晌,张金贵呻吟一声,迷迷糊糊的感到一股清凉入喉,意识渐渐恢复,缓缓睁开眼。

蹭!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就坐了起来,双手拄地,往后腾了腾。因为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只雪白的狐狸!

身长约一尺,毛发纯白如透明,两只眼睛不是那种冷漠的黄褐色,而是圆溜溜,黑亮亮,极具灵性的闪着光芒。

这狐狸不动不叫,把嘴里的竹筒放在地上,然后歪头看着他。

“你,你……你在给我喂水?”

张金贵看那竹筒,里面还残余着一些清水,惊讶瞬间盖过了恐惧。而下一秒,这惊讶又无限放大——白狐竟然点了点头。

咝!

张金贵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样的怪事。他的脑细胞飞速转动,试图找出一条能让自己理解的脉络。

大安村就有一家养狐狸的,他并不陌生,那些狐狸目光阴冷,敏感狂躁,有一次还抓破了自己的手。

可这一只……

他忽然一颤,不可抑止的生出一个念头:难道是狐狸精?哦不不,难道是胡仙?

得益于关外数百年的文化基础,老头变得又紧张又兴奋,小心翼翼的凑前几步。而那白狐摇摇头,抬起右爪挥了挥,似在告别。

跟着一闪,张金贵只看到一道虚影掠过,白狐居然消失了。

“谢,谢谢胡仙救命!”

他原本有三成想法,立时涨到五成,口中喃喃念叨。原地愣怔了好一会,老头才转身回家,精神气却大不一样,好像多了几分希翼。

“咯咯……真是好骗呢!”

而在不远处的林子里,一个白衣女子倚在树干上掩嘴轻笑,正是玉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