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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荣辱不惊,遭到威胁,居然还敢反逼:“张生,你犯规矩了。”

“把黑市货物,私下扣留,是其一,用大规模武器威胁正国,是其二,往后,我国不会再与你有任何交易。”

“若你真敢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你要知道,严重后果!”

他语气镇定,严肃郑重:“我正式的告知你,所有与你相关的企业、人物、名下资产,都将遭遇联合国际冻结。”

“另外,你与其麾下的组织成员,都将被列入恐怖分子名单。”

张国宾眯起眼睛,不自觉,反问道:“你在威胁我?”

伊万讲道:“形势所逼,不是威胁你,你在做的事情,全都是自找的。”

张国宾不置可否,出声说道:“我话你知,这一生,我从来没惊过任何人,不愧是华人、鬼佬、还是东南亚人,更不会惊你一个毛子。”

“你是不是在想,我到底有没有武器,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

“想着故意吓我,以图获取情报,或者正在派特工,查找我的基地?”

伊万发现小心思被人戳破,面上也不掩饰,出声说道:“张先生,别忘记,你只是一个商人。”

“现在我不是了!”

张国宾叼着雪茄,深吸一口,又挥挥手,驱赶烟雾:“你要是不信,我就先打一发给你看看!”

“顺便试试你的货,够不够纯!”

伊万心脏狂跳,语气变得惊恐:“张先生,我们还可以谈!”

“NO!”

“我说,你听。”张国宾道:“我有三个要求,第一个,释放我的所有人员,把他们安全送到基辅机场。”

“我要让他们乘坐民航,抵达香江境内,得是正常运行的航班。”

“第二,把武器、动力系统送上船,如果东西不能用的话,我会回来找你。”

此刻,买东西不用付钱了。

伊万也不会问价格。

“第三,我把死难的兄弟尸首,盛进棺椁,一人一棺的送回国内,三个要求但凡有一个没做好。”

“我都跟你鱼死网破。”

伊万笑吟吟道:“张先生,你不做一个商人的话,想要做什么?”

张国宾道:“做一个大佬!”

“啪!”

他挂断电话,心知跟伊万没什么好谈的了,要是对面服软,接下来伊万会主动来谈,如果对面不服软,真可以鱼死网破。

伊万则抓着卫星电话,面庞阴晴不定,好似在思考什么。

状师昌得到应许,推开房门,出声道:“宾哥,电话会议准备好了。”

“行。”

张国宾喂喂电话,拿起座机,摁下一个键,国际电话就已接入,在中东负责发货的纽约仔说道:“老板,快递已经备好。”

“打一发到公海。”

纽约仔问道:“什么位置?”

“战伊科区左侧五百海里。”

张国宾胸有成竹。

虽然,基辅在乌方的内陆,但是,乌方有黑海、亚速海两个内海,其中黑海面积广大,共有42.4万平方公里,是可以自由航行的公海,亚速海则只有3.76平方公里,而且亚速海还是“俄乌”公海,打到亚速海,不仅会震慑乌方,也会引起俄方忌惮。

这样一来平白惹来一个强敌,会引火烧身,打毗邻乌方海岸的黑海地区,必然是一个正确选择。

中东地区离黑海很近,一枚蹿天猴转瞬而至,当年,张国宾把基地藏在中东,就是考量到最后面临欧美的威胁。

毕竟,东亚有家里人坐镇,不可能用上相关武器,自然是要把箭头瞄准敌人,现在倒是用上了。

没想到,第一个就瞄准了毛子。

“收到!”

纽约仔肃声答应:“请山主亮明钥匙!”

这种战略级武器,社团的压舱石,消耗前都必须核准流程。

流程早就定下。

只见张国宾在柜子里取出龙头棍,紧握在手,出声讲道:“天下洪门第六十七代山主,张国宾于壬申年,丙午月,庚辰日号令洪英,大鹏展翅,扶摇直上!”

本来真正的信物,便是洪门山主龙头棍!

这根棍子很新。

是张国宾最新上任以后,照着义海龙头棍的样子,以檀木打造,木漆点睛,活灵活现。

没有古韵,没有历史,却被他赋与了更加重要的意义。

按当时的规矩,必须拿着龙头棍,宣读山主口令,加以密令,才能驱使得动纽约仔,中东基地也将成为大公堂最后的底牌。

眼下,张国宾光靠电话通讯,却亮不出棍子,不过规矩本就是他定的,大佬亲自下令,只要密令无误,没有被人胁迫,纽约仔自当听令!

“领山主令!”

他铿锵有力,坚定不豫,心里甚至隐约有些兴奋。

本以为是埋伏在远疆的暗棋,没有十来年不会动一次,要动也是天下大乱,星斗飘摇时节,没想到,山主令来的又快又急,快递公司成立不到五年,居然就要发射一枚快递试试火。

纽约仔拿着文件,离开办公室,披上一件军大衣,来到一个漫天黄沙的场地里,派出佣兵督战,指挥若定,架设工具。

张国宾挂断电话,把刚刚出去的阿昌,又叫回来,并且把计划与他说了一通,阿昌当即眼前一亮,拱手道:“宾哥分寸拿捏的极佳,一来天上轨迹所过的国家,都是无力拦截的小国,二来,只打公海,不打领土,与世界声誉无碍,无论是推脱成别人的实验,或者说是其它组织所为都行。”

“毕竟,没有造成实际性的杀伤,没有人会强查到底,无非是炸些鱼罢了。”

张国宾点头认可。

阿昌又道:“另外,乌方见到大佬说打就打,态度强硬至极,必然不敢再进行胆小鬼的博弈,要知道,老苏就因为在古巴上做了一回胆小鬼输了,阿乌仔刚刚独立成国,没人敢赌上全部政治生涯和几十万人的性命。”

“到时候,阿乌仔就会打电话来求和,大佬开出的条件,一定都将实现。”

张国宾笑了:“别看毛子看起来凶,实际上就是真正的胆小鬼,每一次胆小鬼博弈都输,刚刚还想唬住我,真是搞笑。”

阿昌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哈哈,没关系,谁是真的胆小鬼,马上就会见真章,不过,我觉得这次还有一利一弊。”

“何利?”

张国宾不耻下问。

阿昌笑道:“一国震恐、世界震恐,利是来自航运,只怕拖运瓦格格号的船,不管穿过哪个海口一定会畅通无阻,有和义海在背后撑腰,没人敢拦了。”

“弊者,大佬就算能在单子里赚多少,往后内地的生意依旧赚,但是想要有名声恐怕难了。”阿昌也不由苦笑:“只怕大家都会对你又爱又恨,又惊又喜!”

“小事情。”

张国宾不屑的轻啧一声,吹出一口烟雾:“我本江湖人,不为名声累,只要有活干,有钱赚。”

“有命花,有福享,足够了。”

阿昌点点头:“谁不敢大佬、兄弟们享福,炸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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