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书屋mfshuwu.com

远远的,便听见茶水间?里的讨论声,不由停下?了脚步。

“咱们总裁长得?不错,就是一直冷着脸,看?起来特别吓人,说不定是年轻时受过情伤。”

“也许,还被人给甩了?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严苛,每天都这样,搞得?我天天胆战心惊,跟探地雷似的。”

另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说:“那?不可能?。”

“咱们总裁,说不定连恋爱都没谈过,可能?就是没对?象,有?点变态了。”

一人笑嘻嘻问道:“变态,能?有?多变态?”

声音停顿一瞬,下?一刻,女?人的嬉笑声陡然响起。

茶水间?的同事,都是结过婚的人,说起话很是荤素不忌。

白皎握着杯子,满面通红,一时间?,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像突然也不怎么渴了。

怕被人发现,她?悄悄往后退,忽地撞到一堵温热且坚硬的“墙壁”,她?仰头一看?,直直对?上男人漆黑凌厉的眼睛:“陈、陈总。”

陈纪妄眼底掠过一丝晦涩,垂在两?侧的双手死死攥紧:“没事吧?”

白皎摇头,抿紧嘴唇就要走。

她?心跳飞快,仿佛身体的本?能?反应,说不出的呼吸急促与?紧绷。

蓦地,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白皎本?能?地缩了缩肩头,忽然被他夺过杯子:“白小姐是要喝水吗?”

白皎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他拿着杯子过去接水,里面传来其他人惊愕的声音,她?们被他吓了一跳。

下?一刻,就见她?们冷面修罗似的总裁大人,手里拿着一只粉色卡通凯蒂猫的水杯,接起热水来。

反差感拉满。

她?们出来时,白皎怔在原地,她?下?意识想捂住脸,却又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男人衣冠楚楚,俯身轻笑:“你的杯子。”

一刹那?,白皎只感觉周遭目光齐刷刷汇聚在自己身上,错愕、惊讶以及震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张了张红艳的嘴唇,无声地说:你故意的?

陈纪妄转身,脸上笑容骤然消融。

他真是疯了。

否则怎么会在她?抛弃自己那?么多年以后,还犯贱的对?她?念念不忘。

白皎下?班,打开门时,发现对?面的房子似乎在装修,搬家公司的工人上上下?下?,运输东西,不过这跟她?没什么关系。

明天还要上班,洗漱后她?便上床睡觉,迷迷瞪瞪间?,做了个梦。

她?在苹果园里摘苹果,忽然发现一颗最大最红最好的苹果,它挂在高高的枝头上,诱人无比。

白皎费尽千辛万苦爬上去,把它摘下?来。

要吃它的时候,手里的苹果突然裂开,里面跳出一个小人,是可爱的Q版陈纪妄,他穿着燕尾服,微微俯身做了个绅士礼:亲爱的小姑娘,多谢你救了我,所以,你要满足我三个愿望!”

白皎惊呆了:“我要满足你三个愿望?”

不是应该他满足自己三个愿望吗?

男生温柔地笑了起来:“是的。”

“我现在就要许下?第一个愿望:皎皎,你要嫁给我。”

黑发黑眸的男人落地就长,挺拔高大的身形比她?高出一个头,深邃眼眸盯紧她?。

白皎一阵心悸,猛地睁开眼,坐起来,才发觉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熟悉的布置映入眼帘,她?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在做梦,梦里她?被他追了好久,戒指马上就要戴上去了。

抬起手,看?到光裸的手指时,她?捂住心口?轻轻松了口?气。

旋即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研发室里,白皎身着防护大衣,手中抱着笔记本?,监督其他人做参数调整,她?细致又认真,仿佛天生就有?一种敏锐的直觉,让一开始轻视她?的人,佩服不已?。

忽然,她?轻蹙眉心,水色眼眸望向黑漆漆的玻璃墙。

“白工。”

白皎立刻收回视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抱着笔记本?来到助手面前:“怎么了?”

研发室的玻璃墙外,高大的男人身姿笔挺,放肆的视线透过单向玻璃墙,细细打量她?,幽暗目光饱含贪婪,宛如实质般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携裹出渗人的癫狂。

旁边的秘书看?到后,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

不过,当他看?到纤细窈窕的的白皎时,也不禁一阵感叹,难怪BOSS会对?她?另眼相?看?,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她?却非要靠才华。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

清晨,灿烂的阳光洒进室内,床上的被子裹着一团隆起,半晌,一只修长雪白的手臂伸出来,柔弱无力地挣了挣。

白皎躺在床上,呼吸急促,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包裹得?密不透风的蚕茧,唯一活动的手在床头摸索,终于找到手机。

她?略微扫了眼,便拨通电话:“老板,我要请假。”

声音嘶哑,鼻音浓重。

电话那?头,男人一瞬皱紧眉头,站起身问她?:“你身体不舒服?”

白皎舔了舔干涩的唇,眼睑下?垂,雪白剔透的小脸上,浮出一团胭脂似的红晕:“嗯。”

声音微弱,近乎嘤咛。

他又问了几句,石沉大海般得?不到任何?回应。

“渴……好渴……”白皎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迷迷糊糊地嘟囔了几句,手指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电话骤然挂断。

公司里,陈纪妄面色阴沉地看?向手机。

他心神紧绷,沉默地越过其他人,甚至推迟了即将召开的会议。

秘书:“BOSS,是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惧交加地对?上男人森寒阴郁的眼眸,竟被震慑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白皎醒来时,眼皮好像坠了一千斤铅块,沉重的让她?睁不开眼,挣扎了半晌,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一双黑色眼眸紧紧盯着自己,她?立刻惊恐地瞪大了眼。

“陈纪妄?”

她?吓得?坐起来,水眸圆睁,自以为的惊呼,其实微弱得?还不如小猫叫声大。

身上的被子因为突然坐起,顺势滑落,轻薄的真丝睡衣服帖地裹着窈窕柔软的身体,露出一片雪白莹润的肌肤,白得?发光,勾勒出她?山峦般起伏的娇躯。

即使他离开,记忆仍旧在他脑子里回放。

床上,脑子一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白皎软软地躺了回去,昏睡前她?还在想,这一定是梦吧?

不久后,诱人的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陈纪妄准备了热腾腾的饭菜,还有?药,他简直贴心极了,白皎被他扶着坐起来,说是扶,用圈或者箍更精准。

软滑细腻的皮蛋瘦肉粥递到嘴边,白皎眨了眨眼,雪白的脸颊修长的脖颈纷纷染上一层绯红。

“不饿?”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嗓音,她?像个大型的玩具娃娃,虚软的被他箍进怀里,耳朵贴着他的心口?,一声声强劲有?力的心跳钻进耳朵。

她?还没说什么,肚子已?经咕咕作响。

腾地一下?,她?脑袋都要冒出呜呜的白烟,凶巴巴地说:“我吃。”

她?低着头,并未看?见男人薄唇掀起一抹弧度,一碗粥吃完,他才给她?喂药。

还没递过来,白皎已?经皱紧眉头:“苦。”

昏昏沉沉地病意入侵脑袋,她?像个小孩子似的撒娇,逃避地缩进他怀里。

陈纪妄骤然一僵,心头涌起无限甜蜜,声音比刚才放软了无数倍:“皎皎乖,吃完药再睡觉。”

简直像是哄小孩儿。

“呜~”她?嘤咛一声,摇头拒绝。

陈纪妄不知道废了多大力气,才把药喂进去,白皎昏昏沉沉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躺下?。

房间?里重归平静。

他眸色晦暗地打量着周遭一切,这间?公寓并不大,但?她?布置的很好看?,床头放着粉色毛绒兔子玩偶,乖乖地坐在一边。

做为玩偶的主人,她?更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公主,安静地躺在床上,睡颜恬静,脸上覆盖着尚未褪去的潮红,黑色长发披散,纯洁动人。

无法遏制的欢欣涌上心头,急促的心跳声在室内无限放大,他定定凝视半晌,俯下?身,目光狂热,宛若虔诚的教徒痴狂地仰望着他的神明。

她?是那?么高不可攀,高高在上。

白皎醒来时,天色已?晚,日暮低垂,绚烂多彩的晚霞宛若锦缎铺满整片天空。

她?听见咚咚的声响,披上外套,拿上防狼喷雾,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透过狭窄的门缝,看?清情况后,蓦地瞪大了眼。

安装工人正在装门,另一边的地上放着她?家扭曲的大门,已?经彻底报废。

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一侧,似有?所感般骤然扭头,他眉眼疏冷,却在对?上她?的目光后,软化了不知多少倍:“皎皎,你醒了?”

白皎扭头关门,没想到他竟然追了过了,她?气恼地怒瞪他:“我家的门是怎么回事?”

她?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不然,她?怎么一觉醒来,连门都被人给拆掉了!

她?抓了抓头发,有?些抓狂。

男人见状眼底浮出一抹笑意,忽地靠近她?:“烧退了吗?”

他说着,低下?头,额头贴上她?的额头,属于他的气息编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白皎被裹入其中,下?意识攀上他的肩头,皮肤接触的地方,涌起一道道触电般的酥麻热流。

“好像已?经退烧了。”

他说着话,目光痴缠地裹住她?,白皎脸色爆红,像只一惊一跳的兔子,一把推开他,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放、放开我!”

“你怎么会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