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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又羞又愤,嗔怒道:“赶紧放开我。”

她越是挣扎,贾琮抱得越紧。

大好机会,贾琮哪里会轻易放过。他紧紧将其搂住,将鼻子凑到黛玉的秀颈处,痴痴的说了一句:“林姐姐身上好香,让我闻闻。”

轰!

黛玉只感觉秀颈处被贾琮口鼻间喘出的热气一击,整个人都软了几分,挣扎了几下后没了动静。

贾琮察觉到了异样,抬头一看,黛玉俏脸羞红,紧紧闭上了眼睛……

嗯?

黛玉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偷偷睁了睁眼睛,见贾琮正出神的盯着自己,连忙重新闭上双眼,将头低下往贾琮胸前蹭去。

贾琮发懵的看着埋首藏在自己胸前的黛玉,憨憨的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躺在软塌上,相互依偎拥抱。

黛玉能听到贾琮的心跳声由刚开始的急促慢慢舒缓。

噗通、噗通、噗通……

“琮哥儿,我是不是太霸道了?”

黛玉的声音闷闷的,贾琮一时间都没有听真切。

“其实我知道圣人说的那些不过是逗我玩,但我还是逼着你读书练字,说是担心圣人口中的赌局,实际上是我的不甘心作祟罢了。”

说到这儿,黛玉如同小猫,脑袋往贾琮的下巴上蹭了蹭:“那会你跟爹爹说要考了探花郎来林家迎娶我,圣人话中的意思明显不看好你能金殿唱名,我当时便来了心气,一心要你认真读书,金殿唱名。没有跟你解释清楚,却硬押着你读书练字,我感觉自己实在是太过霸道了!”

“我甘之若饴!”

“什么?”

黛玉抬起了头,与低头盯着她憨笑的贾琮四目相对。

贾琮用额头与黛玉光洁的额头碰了碰,笑呵呵重复了一遍:“我甘之若饴啊!”

黛玉顿时眉眼弯弯,嘴巴主动凑到了贾琮唇边,轻轻碰了一下。

触之即分,随后重新将自己的脸埋进贾琮的胸膛当鸵鸟,还是红透了的那种。

贾琮愣了愣,随后低头在黛玉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还没尝出林姐姐唇上的味道呢,这个不算,重新来……”

黛玉能主动一次已经是破天荒了,这会都羞得整个人在发烫,哪里肯应。

任凭贾琮耍宝卖乖,黛玉就是死死拽着贾琮的衣襟将自己埋进胸膛不应声。

两个在软塌上打打闹闹许久,门外守着的紫鹃听着里面的动静,想起方才看到的场景,整个人开始发红。

雪雁不明所以,还以为紫鹃是生病了,有些担忧。

“紫鹃姐姐,你是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紫鹃害羞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支支吾吾随口说道:“方才在屋子里呆着,火炉烧的太热,有些闷……”

“是吗?那我进去将炉火压一压……”

说着便要进去,紫鹃连忙拉住她,苦笑道:“别,别,三爷好不容易能安下心来学习,还是别打搅了。”

噗通、哐啷……

雪雁听着里面传来的翻滚声,以及隐隐约约的惊呼与嬉闹,不明所以的嘀咕道:“我怎么感觉姑娘在跟三爷玩闹,不像读书学习。”

紫鹃琢磨了半天,才幽幽回了一句:“学习,不一定是从书本上学!”

……

京城今冬的第一场雪连续下了三天,天子龙体微恙,政令皆由四皇子以储君身份代替朱批。

户部奉储君令拨发米粮布帛,出京城往四方赈济孤苦老弱。

京畿各州府衙门,无人敢阳奉阴违,仅两日就已经在州县衙门的主持下,开仓放粮,煮粥赈济。

今冬照例的赈济,比之去年冬末至今春的雪灾赈济还要迅速有效,明察暗访的都察院御史都感慨万千,我朝官员的操守竟然在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内直线上升……

“还是殿下的主意好,老奴都没想到,这朝中的文武竟然怕殿下帮他们‘扬名天下’。”

夏守忠将桌上的奏折一份份收拾好,不禁笑出了声。

刘弘放下了手中的笔,伸了个懒腰。

“砍头他们是不怕的,打前朝开始,卖直求名就已经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了。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了他们的心愿,想要名,我帮他们啊!”

噗嗤……

夏守忠想到了前几日奉天殿上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发笑,四殿下的骚操作,直接干懵了鼎鼎有名的内阁大学士齐博瀚。

当然,同时也是震慑了群臣,这不,内阁和通政司送来勤政殿的奏折数量大减。

往日那些汇报天气、汇报花期、骂娘干仗的破事基本根绝,中枢处理政务的效率明显翻了好几番。

刘弘也会心一笑,当初听琮哥儿说这群文武大臣看重名声,如今看来,“扬名天下”这一招,可比打板子砍脑袋有用多了。

夏守忠从奏折堆中翻出一本,打开放在刘弘的面前:“殿下,今年的秋猎……呃,冬猎的仪程已经订好,礼部来问,鞑靼可汗与瓦剌可汗派来了使臣,是否与高丽等藩国使臣一同于铁网山觐见。”

“脱不花早前就已经派人来京,想要与天朝互市,鞑靼这两年还算温顺,如今又有求于天朝,他再派人来觐见,也算是常理之中。这契必合怎么也会派人过来?龙禁卫那边可有密报送回来?”

刘弘仔细翻阅,礼部的奏折中倒是说了,瓦剌可汗契必合遣使入京,人都住进四方馆了,但国书至今还未呈上。

鞑靼使臣倒是早早提交了国书,除了问候皇帝陛下圣安外,就是再次提及重开互市的事。

夏守忠摇了摇头:“老奴也问了曹都督,曹都督说,瓦剌那边的暗桩前年遭了劫,新派去的人至今还没有将眼线铺开,没有打听到什么重要消息。要不要老奴再去催催?”

“不了……”

刘弘将奏折合上,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

自古探子难为,龙禁卫本就是干着刀口添血的活,更不用说那些为国远赴他乡,隐姓埋名时刻处于危机中的暗卫了。

“咱们稳坐京城安逸之地,根本想象不到那些暗卫的艰难,让暗卫自由处置便是。”

夏守忠躬身称诺,准备退下去安排午膳事宜,却听刘弘说道:“明日是魏师寿辰,夏大伴去趟龙首宫,将皇祖父的南极仙翁玉雕取出来包好了,咱们明日去魏府贺寿。”

“啊?那尊玉雕是龙虎山天师观的上贡之物,据说在金顶开过光的神仙之物,那可是圣人的心头之爱啊。”

夏守忠差点腿软跪下了,刘弘却眨巴着眼睛笑道:“皇祖父的心头之爱难道不是我这个大孙子吗?为了他这个大孙子,拿一物什换一个好老师,皇祖父一定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