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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原来还可以这样论证的啊?

施伐柯一呆,随即眨了眨眼睛,感觉爪子有点痒痒,到底没忍住在奶娘震惊的视线中……伸出爪子摸了摸朱颜颜滑溜溜的小脸蛋,喃喃道:“颜颜啊,你真是个可爱的好姑娘,当你相公一定很有福气。”

朱颜颜的脸腾地红了,但还是满含期待地小小声问,“是……是吗?”

“嗯!”施伐柯一本正经地点头。

得到了肯定,朱颜颜的眼睛越发的亮了,两个傻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发显得傻了。

一旁的奶娘看得眼睛疼,矜持啊小姐!矜持!总感觉她家小姐最近越发不知道矜持是何物了呢,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么……

挥别了施伐柯,朱颜颜在奶娘纠结的视线中微微挺直了腰,正襟危坐。

奶娘看着看着,眼神渐渐又变得欣慰且骄傲起来,她教出来的小姐规矩礼仪真是无可挑剔呢,施姑娘说得对,谁能娶到她家小姐,那绝对是得了天大的福气!

只是今日……

想起今日小姐受到的委屈,奶娘的面色又沉了下来,那贺家与沈家不过区区商贾之家,竟然也敢欺负到她家小姐头上来……这件事她断然不会瞒着夫人的。

礼仪无可挑剔的朱颜颜并不曾注意奶娘的心思,此时她已是归心似箭,为了不让奶娘看出端倪,她半点不敢露出马脚,可那塞在她腰间的物什让她十分在意,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是什么。

在朱颜颜的焦急与期待中,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哎呀,小姐你慢点。”奶娘扶着朱颜颜下了马车,见她脚步匆匆,不由得习惯性唠叨了一句。

朱颜颜生怕奶娘起疑,咬咬唇凑到奶娘耳边小声道:“奶娘,我急着……更衣。”

奶娘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左右看看,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扶着自家小姐加快了脚步。

好容易回了房,贴心的奶娘怕自家小姐害羞,主动回避了。

朱颜颜松了口气,独自躲进了屏风后面,迫不及待地伸手往腰间一摸,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囊……呀,这便是传说的私相授受吧!

自小恪守闺训、循规蹈矩长大的朱颜颜心里砰砰直跳,仿佛怀揣了一只小兔子。

捧着脸害羞了一阵,朱颜颜郑重地打开了锦囊,便见里头放着一纸信笺,上书:“今夜亥时,在下欲登门拜访。”

看起来仿佛十分正经的一行字,字迹疏朗,如同那个人一般高大伟岸,如果忽略那个不大正经的时辰的话……说得如此光明正大,其实就是意欲夜探香闺吧!朱颜颜把这短短的一行字看了一遍又看一遍,又想起之前在金满楼见到他时的模样,脸上红霞一片。

正是止不住的思绪翻飞之时,外头忽然有脚步声传来,朱颜颜慌忙将信笺塞回了锦囊,又将锦囊贴身藏好,仔细看了看并无不妥,这才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似模似样地净了手。

进来的是她的贴身侍女临夏。

临夏是个最为细心妥帖的,朱颜颜装模作样地随手拿了本书在窗前坐下的时候,一旁的小几上已经摆上了茶水和几样她平日爱吃的糕点。

“小姐,仔细累了眼睛,要奴婢给你念念吗?”临夏柔声问,小姐跟个琉璃人儿似的,房里伺候的人已经习惯了轻言细语。

朱颜颜摇摇头,心不在焉地捏了块红枣糕放在嘴边慢慢咬,她虽眼睛盯着书,心思却全在那个装着信笺的锦囊里,想到那张信笺上写的内容,只觉得一颗心扑通乱跳个不停。

她面前的书久久都不曾翻过一页,她亦不曾发觉奶娘竟然一直都没有回来。

待那颗扑通乱跳的心好不容易平稳下来,朱颜颜忽然又有些焦躁起来,他知道怎么进府吗?万一被捉住了怎么办?话说自从祖父致仕返乡的途中遭遇了山匪之后,府里便养了好些个武艺高强的护院呢……

想着想着,朱颜颜不由得咬着手指开始坐立难安。

“小姐,怎么了?”临夏见小姐忽然将书推到一旁,一副心浮气躁的样子,忙上前询问。

朱颜颜摇头,“没事,不用管我。”

说罢,就不理会临夏了。

毕竟私会这种事情,便是阿柯她都不大好讲的,更何况是临夏呢?临夏可是母亲安排的人……临夏若是知道了,母亲也就知道了啊!

临夏怎么可能真的不管她,且看小姐这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可不像没事,正在临夏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奶娘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