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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哥和施二哥看着小弟的目光有些诡异……

苁蓉羊骨汤,这是上等的壮阳汤啊。

一桌子人,除了单纯的施伐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外,其他人看施三哥的表情均十分内涵。

陶氏尤甚。

她又想起了之前阿柯说的话……有些担忧地想,原来幺儿的身子已经虚到让媳妇都忍不住要给他补补了?难道之前那些谣言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

在一片诡异的静默中,施三哥陡然反应了过来,他猛地瞪大眼睛,火烧屁股一样跳了起来,“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身子好得很!”

然而,不知为何,这般激动的施三哥仿佛总透着一股虚张声势、欲盖弥彰的味道。

陶氏神色复杂地看着幺儿,“……喝汤吧。”

施三哥觉得自己快要屈死了……

贺可甜嫁入施家的第一顿早膳,这气氛可以说是非常的其乐融融了,唔,除了新郎官有点闹情绪之外……

施三哥想不明白,不就是一盅补汤么,大哥二哥没娶媳妇他不跟他们计较,可是怎么连娘的反应那么大?仿佛这里头还有什么他不知道事情似的。

事后,他忍不住和媳妇儿嘀咕了这件事。

贺可甜的表情心虚极了。

施三哥顿时明白了症结所在,抱住媳妇儿便是好一顿威逼利诱……贺可甜被磨得实在没办法,十分心虚地将之前那句很有歧义的话说了出来。

施三哥的表情精彩极了。

可不是么,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结果他媳妇儿没事人一样起了个大早还能活蹦乱跳地下厨,他倒是迷迷糊糊睡得人事不知?可不是虚么!

然后隔日,贤惠如贺可甜……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扶着腰下了榻。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杆,浑身仿佛被马车碾压过似的酸痛,贺可甜觉得自己简直要没脸见人,这才新婚第二日啊!好在她起来的时候公婆以及大哥二哥都出门去忙了,家里只有她那个不省心的相公,还有无比单纯的小姑子在。

这让她紧张的心情得到了些许的放松,不想搭理不省心的相公,贺可甜带上之前准备好的见面礼去找小姑子了。

“可……三嫂。”见到贺可甜,施伐柯张了张嘴,随即赶紧乖觉地改了口。

贺可甜满意地点点头,将手上沉甸甸的两个木匣子放在了一旁桌子上,甩了甩酸痛的膀子,这才摆着嫂嫂的款温柔地拉着施伐柯的手道:“阿柯,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嫂嫂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前两日太忙也没来得及给你,这不,今日就给你送来了。”

施伐柯十分理解地点点头,很是贴心地道:“前两日果然是累狠了吧,难怪你今天起这么晚。”

贺可甜一噎,明知道施伐柯并没有别的意思,可她做贼心虚啊!

“咳,我嫁妆还没有理好呢,这就先回去了,回头再来找你玩啊。”贺可甜生怕施伐柯再和她探讨为何起这么晚的问题,说完这句,忙不迭地抬脚走了。

火烧屁股一样。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施伐柯好奇地看了一眼桌上那两个木匣子,上前打开一看,愣住了。

这两个木匣子里装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贺可甜先前当宝贝一样收藏着的两幅临渊先生的画。

其中一幅是她哥哥贺可咸从京城特意给她买回来的生辰礼物,价值一千三百两的《林海》,另一幅是上次她打碎了她的粉彩之后,请陆二哥帮忙画的赔礼,可若真如贺可甜之前所说,陆二哥就是临渊先生的话,那这幅也应该是价值不菲的真迹呢……

可是现在贺可甜把这两幅画都送给她了,说是嫂嫂送的见面礼,这见面礼是不是有点过于……隆重了啊,而且明明之前还当作宝贝一样珍藏着的东西,如今就眼也不眨地送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