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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初刚进入余程潭团队实习时,就听团队里其他同事说,余程潭只恋爱不结婚,与女友是开放式恋爱关系。

后来她随余程潭回国,就不太清楚他的私生活,是又交了新的女友,还是一直忙着公司没空再恋爱。

还没吃完饭,闵稀手机有消息进来。

傅言洲:【我傍晚到,晚上等不等我吃饭?】

闵稀单手拿起手机,快速输入:【等。】

傅言洲在上海出差,这次出差久,在那边待了五天。电话里她问过他,怎么去那么久,他说:事情多。

这个回答等于没回。

居悠悠看她嘴角带笑在发消息,打趣她:“哟,小别胜新婚呀。”

“你知道我跟谁在发消息吗,就小别胜新婚。”

“除了你老公,没第二人再有这待遇。”

“什么待遇?”闵稀一头雾水抬头。

居悠悠笑说:“你嘴角快翘上天了。”

闵稀:“……”

被人洞穿讳莫如深的小心思,她笑着抵赖,模糊重点,说是聊到好笑的事才笑。

吃过饭回办公室,闵稀在午休前习惯性刷刷新闻,刷到父亲昨天参加一个国际性会议的新闻,会后还有正式晚宴。

从现场照片看,有些带夫人一同出席晚宴,当然也有没带夫人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

今年五月份时也有一场重要的活动,那次母亲也没陪父亲参加。

闵稀发消息给母亲:【妈妈~看没看到爸爸的新闻呀,新鲜出炉的照片,这次的西装颜色显爸爸年轻。】

江芮怀疑女儿是借着新闻来问她,为什么不陪父亲出席活动。她打消女儿的顾虑,语音回复:“是我选的西装,眼光还行吧?”

闵稀:【我说呢~妈妈你今年怎么这么忙。】

因为不想看见闵疆源,不想把时间耗在没有意义的夫妻相处上。两个孩子都大了,有各自的生活和空间,不再像小时候那么需要她,她就把时间都投入在工作上。

江芮笑:“那是因为妈妈还想再升职。”

为了让女儿相信不是她不乐意陪闵疆源出席,言语间表现得很遗憾:“本来想陪你爸爸一起去,但十一月底我这边有重要的行业大会,实在走不开。”

“你爸说坚决不能拖我工作上的后腿,让我忙我的大会。如果不是身份不方便,他都想陪我参加一些应酬。”

闵稀听到最后吃了一嘴狗粮,她也语音回复母亲:“妈妈,我吃撑了,消化消化准备睡觉。”

结束和妈妈的聊天,闵稀又给傅言洲的保镖发消息:【你们几点的航班?】

保镖:“……”

他看一眼旁边的老板,赶紧回闵稀:【六点二十左右落地。】

看来闵稀又要给老板惊喜。

闵稀算了下时间,下班后去机场赶得上。

还是跟去年在江城时接他一样,她替陈叔开车。

她在车里等了快半小时,傅言洲从机场出来。天转冷,他今天穿黑色风衣,冷峻挺拔,人群里格外显眼。

挡板给了她安全感,等傅言洲坐上车,她发动引擎。

一路高速,车速稳定,丝毫不影响傅言洲在后座看文件。一到市区便要开开停停,闵稀的车技就现了原形。

傅言洲刚翻了一页文件,忽然往前跄了一下。

他不禁失笑,猜到前面开车的是谁。

不过没点破,装作不知道是她。

演戏演到了底,车驶进别墅在院子里停稳,傅言洲拿上风衣下车,路过驾驶室也没停留,大步往别墅走。

闵稀降下车窗,手搭在车外,喊他:“哎。”

傅言洲没想到自己有天能这么无聊,竟然陪她演戏。他转身,面露惊讶又带责备:“去机场怎么不告诉我?”

“我是去看你的,看到就行了。”闵稀现在已经不吝啬表达对他的想念,推门下车,傅言洲走向她,她两手吊在他脖子上,“我车技还可以吧。”

五天没见到面,傅言洲抱了抱她,顺着她的话让她高兴:“以为是陈叔开的。”

闵稀被夸,嘴角上扬。

他牵着她进屋,保镖把行李箱拎到客厅。

客厅茶几多了一个零食盘,堆满各种零食。

这一年家里从不缺零食,闵稀买来后都是放自己书房,昨天在客厅看了一部影片,就把零食盘端到楼下,吃过忘记端回书房。

傅言洲拿起一袋看了看,是乐檬的零食。

“怎么吃小孩吃的零食?”

闵稀买来是找小时候吃零食的感觉,找创意灵感。

她笑说:“我现在也不大呀。”

傅言洲笑笑:“是不大。”

他放下风衣,“过来,我看看你头发。”

“我头发乱了?”闵稀最在意自己的形象,两手从头顶往下顺,没摸到支棱起来的头发。

“没乱。”傅言洲坐到沙发上,手递给她:“你坐过来。”

闵稀依言坐好,后背靠在他怀里,再次问道:“我头发怎么了?”

“你不是说天天洗头发烦,羡慕两三天洗一次头发的人?”傅言洲手指拨开她的发缝,仔细看了又看,没发炎的地方,头发清爽带着淡淡的香味。

闵稀:“……”

一年前撒的谎,她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他竟然还记得。

傅言洲这次去上海出差就是为了洗发水这事,他投资的那个研发团队,上个月有了成果。

试用过后反馈都不错,量产上市大概得明年。

他先拿了一瓶回来给闵稀用。

傅言洲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那瓶试用装洗发水。

“控油的,你试试。”他把瓶子给她。

闵稀还没见过这种瓶子,品牌和公司名字也是头一次听。

“包装这么简易?”她职业病犯了:“这个包装没有新意,消费者都没有购买的冲动。”

傅言洲说:“这是试用装,找人从实验室拿来的。还没正式上市。”

“难怪。”闵稀握着这瓶控油洗发水,心情复杂,他专程从实验室里带来给她,应该是托了朋友的关系,可她的发质不适合用这个洗发水,当然,将就用也不是不行。

万一用完这瓶,他以后再批量拿回来给她用可怎么办。

他把她的一点小事都放在心上,她不想再骗他。

想着怎么坦白才能让他不失望。

上床后,闵稀乖巧地趴在他怀里。

傅言洲垂眸,今晚她很安静,“怎么了?”

闵稀抬头,泡澡时她想了好几个坦白的开场白,现在纠结怎么说。

傅言洲关心道:“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不是。”闵稀顿了下,“如果我骗了你,是想让你多关注我才骗,但你当真,我浪费了你的好意,你会不会生气?”

傅言洲反应敏锐,一下就想到她所指何事:“你不是油性发质?”

闵稀点头,认真解释:“当时想跟你培养感情,就撒了谎让你给我洗头发。我以为你早忘记这事,谁能想到你一年后还给我带洗发水。这回是我的错。”

傅言洲本来还想等洗发水上市,把洗发水和股份当成结婚两周年礼物送给她。结果她不是油性发质,只是一个没有恶意的谎言。

如果是以前,他应该会生气,但现在,他都不舍得让她内疚自责。

他把她抱怀里,宽慰她:“你没错,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