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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凉如水,清清冷冷的洒在地上。

奔雷在山洞周围转了一圈之后走回山洞里,伏低身子倚在了凤未初旁边,并且往她那边挪了挪,让凤未初能靠在它身上。

毕竟夜里风冷,奔雷日益茁壮的身子刚好能为她挡点风。

凤未初感觉到奔雷的小动作,睁开眼淡淡的笑了笑,唇角微勾的笑意,仅仅一点就已经足够灼人眼眸,当然,前提是身边有人看的话。

可惜,这笑容只有一头铁羽雷狮看到了。

纤白的指尖捏着青绿的树叶,红唇微抿,淡淡的曲调从唇齿间倾溢,这是她还没接手这躯壳之前,在无尽荒芜中吹得最多的小曲。

散落的片段记忆里,似乎是有人教自己的……

没有点篝火。

所幸有奔雷在,这凉薄的深夜里,倒也没有让凤未初冷着。

时辰一分一秒的过……

忽然。

奔雷趴在地上的大脑袋突然动了动,突然抬起头,耳朵抖了抖,警惕的盯着山洞外。

凤未初感觉到它的反常,停了下来,双手快速掐诀,丝丝缕缕的黑雾从掌心溢出,在昏暗里影影绰绰的凝成人形。

“去。”

凤未初压低了声音,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

黑雾凝聚出的‘鬼影’僵硬的点头领命,往山洞外去探路,毕竟这夜黑风高的,黑雾比她们都要容易不被发觉。

山地林中,有谁会去注意一道明明灭灭的鬼影。

放出黑雾之后,凤未初打量了一下四周,指尖同时从储物戒上拂过,随意的取出一块布盖在了不远处的夜明珠上。

明珠被蒙,洞中瞬间又暗上了许多。

两重阵法内的男子几乎全身被汗水浸透,长发大片大片的粘在脖颈与侧脸,狼狈不已。

薄唇被咬的血肉模糊,新伤上又盖着新伤,嘴角溢出的血渍顺着下颌慢慢滴落,只有起伏的胸膛,沉重的气息能证明他还活着。

浅金色瞳孔之中没什么情绪,空洞而麻木。

凤未初看着这样充满破碎感的他,定了定眸色,瞳孔微微缩了缩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然模样,拍了拍奔雷的脑袋示意它去到阵法之前守着。

而她,灵巧的贴着石壁。

纤瘦的身形缓缓移动,借着山洞外的月光,以及契约的黑雾,打量着周围。

“确定是在这附近跟丢了?”

“没错,就是跟到这附近。那丫头一个人骑着狮子大半夜的出来,正好下手……”

“仔细找找,不能再失手了……”

“是,师姐……”

窸窸窣窣的声音,借着风声一起传进洞内。

凤未初眼神凛了凛,气场全开,俏眸中暗光闪过,双手结印快速变化,操控着黑雾缓缓靠近了对方。

既然这么想要自己的命,那就自己将命留下吧。

簌簌——

风中淡淡带起了血腥味。

因为契约的感知,凤未初隐匿在暗中,眸子却异常的亮堂,勾起的笑意更胜。

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绝不能让人发现这个山洞。

凤未初敛眸想了想,双手结印的速度愈加的快。

随着她的动作,黑雾化作的‘鬼影’出手也越来越干脆利落,嗖的一下,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

手起爪落,回首掏。

一爪一个小可爱……跳动的心脏……

凤未初贴着石壁,一边操控着手印法决,一边缓缓的又往外挪动了些许,悄然藏在暗处,注意着外面的惨叫声方位。

并且,操控着黑雾将她们向着反方向的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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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声音越来越远。

凤未初这才微微收下心来,收回眼神。

算算时辰似乎也快到寅时三刻左右,可是山洞深处除了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却连半点闷哼都没有听到。

这个帝墨幽,如此能忍吗?

凤未初靠在石壁旁,又多等了一会,这才转身往回走。

才迈出两步。

咻——

出于对危险的感知,她匆匆弯腰避开,眸光如炬足尖点上对面的石壁,旋身闪过之后,直接踩着石壁冲向洞口的方向……

月光照耀下。

一丝极细的丝线倒映出点点光芒。

栖霜站在山洞旁,缓缓收回天机索。

瞧着干净的索丝,她眸光怔了怔,为何会没有血迹?

不应该啊。

自己的人来到这附近之后就频频被杀,而周围只有这一个可以藏身的山洞最为可疑……

难道是她怀疑错了?人已经被追逐着逃走了?

想到这,她的眸光暗了暗,将天机索完全收回,提气飞身而起,打算追上其他人的步伐。

那个狐狸精,必须亲手处置了。

唰——

就在她飞身跃起的那一刻,藤蔓长鞭重重的卷上她的脚踝,猛然一扥,将人砸在了地上,脸着地。

还不等栖霜回过头来,另一条闪烁着火焰的长鞭又劈头盖脸的落下。

闪烁着青色的灵虚境光芒。

两条长鞭分别绑住她的咽喉以及脚踝,并且就像是竞争一样,分别两个方向拉扯着,越缠越紧。

栖霜的脸色很快就因为窒息而发青,继而发紫。

勒紧的力道,却让她喊不出一句话……

“又见面了……”凤未初缓缓从山洞里走出来,轻笑着开口,笑容越是无辜,眸光却越是说冰冷。

一次两次的偷袭,要她的性命。

原本看在这些人与凤未屿同宗的情况下,没打算计较,打算让凤未屿自行处理了,却不曾想她依旧如此的不安分……

天作孽犹可活。

自作孽不可恕。

自己本就不是什么良善好人啊,呵……

被紧紧束缚勒紧的栖霜,睁大了双眼瞧着一步步走到眼前的狐狸精,呜咽挣扎中带着怨怼与不满,更多的还有恨意。

果然在这,其他人都被骗了。

凤未初慵懒抬眸,瞧着她眼眶欲裂的惊诧样子,冷冷笑道:“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呢?活着,不好吗……”

“……”

因为恐惧,因为窒息。

因为火焰长鞭的灼烧与刺骨的痛意。

栖霜恍惚间就像是看到了一座桥,桥上站着青色衣袍的大师兄,大师兄远远的看着自己,眼神从温和信任到冰冷失望。

虽然一句话没说。

仅仅是眼神就让她心口像是被无形的大手给捏住。

漫无边际的后悔将栖霜笼罩。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的后悔过,抬手恍惚的往前伸起,希望他回头,希望他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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