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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算是看明白了……”

被禁锢在半空,生生挨过两鞭子的杜长老突然狂笑起来,笑声中裹杂着的全都是狰狞杀意,虎视眈眈的端瞧着殿中的诸人,“你们害了若儿性命,还想知道那边的事情,想都别想……”

宽阔的大厅内,因为他这句话,气氛显得有些阴沉。

突然间,杜长老周身气势暴涨。

汹涌的力量直接冲破了帝墨幽金光的禁锢,绑着头发的发冠也因为暴涨的力道而碎裂。

额头和脖颈的青筋皆根根鼓起,瞳孔泛红倒映着狰狞的暗光,犹如是在喃喃自语中所外溢的杀气,足以令殿内众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

杜长老披头散发的狰狞发疯模样,并且掌心凝聚的风系力量暴涨,罡风烈烈,席卷着四周,“既然已经到这一步,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骤然间,多道罡风翻卷着从他掌心飞出,仿佛要将接触到它的所有东西全都给搅碎。

殿中众人因为这些罡风而散开来,紧接着——

砰!

忽然殿内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一抹白色的衣袍染上了血色,凤未洺砸向殿中的柱子,落地之后只见他单手捂着胸口,用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

冷冷的看着疯狂的杜长老,手里捏住咽喉的洛倾。

唰——

就在他挟持洛倾要走的时候,火焰凝成的箭矢与长鞭一左一右的包抄过来,两道火焰分别出自两人之手,火舌肆意,并且两个都是灵虚境之上的实力。

“放开倾倾!”

手握火焰长鞭的凤未初冷声说着。

拦着她的那道罡风直接被帝墨幽的金光碾碎,而另一边的火焰箭则是出自背靠着柱子站起来,咬牙撑住的凤未洺手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死盯着他。

被两人纠缠住的杜长老将洛倾挟持在自己身前,癫狂的瞧着来那个人,咧嘴狞笑:“来啊,打啊,看是她先死还是我先死,哈哈哈哈……”

以洛倾挡攻击,着实卑鄙。

凤未初身后传来清清冷冷的声音:“尽管放开手去折腾。”

闻言。

她眉尾轻巧的抬了抬,唇角勾出一丝弧度,提气而起直冲向杜长老,另一只手里的木系藤蔓则呈现一种诡谲刁钻的角度朝着洛倾而去。

“未初!”

“小初!”

凤未洺和凤未屿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给二哥治伤,另外,接住倾倾。”凤未初冷声说着。

虽然她的俏眸盯着杜长老,并且一手火光一手藤蔓丝毫不含糊,但是她这句话是对谁说的自然也听者有心。

唰——唰唰唰——

双鞭横扫的响声响彻在殿中,四处乱转的罡风却不曾伤到她分毫,洛倾也在两人越来越快的交手中,被凤未初找到机会给抛了出去。

凤未屿避开罡风的同时,飞身而起接住了她。

交给她金疮药之后,将她与凤未洺全都拉到了不会被罡风席卷的角落,另外捞了两把椅子叠在一起挡在他们面前。

沉声交代了两句,就把凤未洺交给她照顾……

金玄褚出手了。

若炔也出手了。

只有帝墨幽和若羡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凳子上。

丝丝缕缕的淡金色光芒伴随着清浅的莲花香,仅仅只有在有罡风冲撞凤未初的时候,才会恰到好处的出现,破了那恼人的邪风。

“墨幽,你就忍心她对上杜家?”

金玄褚破开两道罡风的同时,正巧凑到了帝墨幽身边,戏谑的挑了挑眉尾,专挑不开的壶来说。

帝墨幽缓慢的转动着手串,浅金色眼眸中快速划过一丝淡笑,轻声说着:“给猫崽的磨爪石不能太钝,刚刚好……”

轰——

三种力量碰撞引起的力量波动,动静还不小。

火焰长鞭卷起火浪滔天,而木系藤蔓则如同最毒最狠的蝮蛇,每一鞭的角度都充满了刁钻与诡谲。

风走火势,藤蔓紧跟。

汹涌的火舌游走在两人周围,并且每一次的交手闹出的动静都不小,加之周围四散的罡风,若非有光幕恐怕这座大殿都要被拆的七零八落。

簌——

疯狂的罡风裹杂着风刃,完全已经走火入魔的杜长老双眸通红。

“都去给老夫的若儿陪葬!”

杜长老咧嘴狂笑着,赤红的双眸因为睁大撕裂眼眶而流下两行血水,形同血泪,双手猛然快速结印,完全是不要命的出手。

周围的能量全都变得狂躁不安,甚至桌椅茶盏摆设全都抖动起来,并且不受控制的向着他周围倒过去。

“不好,他要自毁丹田!”

坐在主位上百无聊赖的若羡突然开口。

癫狂瞧着殿中其他人的杜长老唇角扯出狰狞的的弧度,利用呼啸的风刃将凤未初的后路全部断绝,低声狞笑:“晚了……”

在众人或惊诧或厌恶或震惊的眼神中,杜长老自毁丹田,轰然一声整个人裹杂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炸成一片血雾。

九天惊雷一般在殿中乍然响起。

“确实晚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凤未初落入一个萦绕莲花清香的怀抱里,大片的金色光幕隔开了他们与其他人,以及耳边响起一丝细不可闻的轻叹。

帝墨幽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碎发,“玩够了吗?”

玩?

凤未初不明就里的看着自毁丹田的杜长老,此刻却全身焦黑的倒在不远处的地上,浑身都是被雷击的痕迹。

所以?

刚才最后那声炸雷,并非是因为自毁丹田?

“帝墨幽,你不是还有话要问他?”凤未初站直身子,抬眸就撞进了那一片浅金色的瞳孔中,眼下的泪痣以及那朵淡金莲花都让人忍不住慌神。

帝墨幽垂眸瞧着并无大碍的她,往后退了小半步,“不用问了……”

挥袖间,收起光幕。

金玄褚挤了过来,随意拿了根断裂的椅子腿,戳了戳全身焦黑甚至都看不出人形的杜长老,侧眸咂舌的问着:“啧,自毁丹田打的样子原来这么难看?完全就像是被雷劈了……”

金玄褚一本正经的说着,一边眨了眨眼睛戏谑的瞧着帝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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