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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这人,他们得罪不起。

凤未初听到他们这般说话,淡笑着点点头,扫了一眼众人幽幽的低哑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只用做一件事,守好金少主,别出房门……”

说着,她眼神瞥了一眼后面的主厅。

“不出房门?”

金玄褚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难不成要他躲起来吗?

凤未初点点头,活动了一下手腕,邪气肆意的开口:“嗯,免得金少主被吓到晚上做噩梦……”

说完她指尖腾地一下凝聚出藤蔓。

挥动手腕,藤蔓勾缠住金玄褚,速度很快,完全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没有任何杀意的力道给推进了房门。

“归墟公子,你这是要对我们少主做什么?”

玄兽宗的那些护卫见此,一个个抽出腰间佩戴的武器,横眉冷对厉声戒备着。

凤未初没有多言,长鞭横扫,足尖轻点跃上石桌,整个人轻盈的步伐就像是要天外飞仙一般,残影簇蔟根本看不清踪迹。

不过寥寥数招。

就将仅做防御的一众护卫逼退到房门外,侧眸,面具下的眼眸轻眨,低声开口:“金少主,让他们在房里保护你,我才方便施展,不然若是伤到你的人,可就不好了……”

林圩会来报复,她是从那些哭诉不平遭遇的百姓说的那些事情中猜出来的。

在那些人说的话里,得罪过林圩的人基本都不会安安稳稳的待到第二天,就会非死即伤,所以林圩绝对不是那种耐得住性子的人。

这样的话。

让他当街下跪还受了伤的仇,林圩绝不会等到明天拍卖会上再报,所以,极大的可能就是在今晚。

“你……当真可以吗?”

金玄褚从门缝里探出头,压低声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若是凤姑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么事。

墨幽会怎么对自己?

要不要先定个棺材啥的?

还不等凤未初回答,宅院大门外就吵吵嚷嚷的不得安生,闹哄哄的吵作一团,在这幽静的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

这处宅子本就是金玄褚临时买下来的。

所以院中也没有什么仆人婢女,基本都是他这次随行带来的玄兽宗护卫。

他们站在大门外,看着外面乌泱泱的一大群庸脂俗粉,不免拧紧了眉头有些招架不住。

而与此同时。

借着大门口乱糟糟的时机,一群人背着包袱攀上了侧面院墙,匍匐着身形,找位置翻了下去。

林圩落地的时候,捂了一下肩膀,眸光中的恨意也加深了几分,猫着身子注意着院子,愤恨的说着:“动手!”

“是,爷就瞧好吧!”

尖嘴猴腮的黑衣人里走出来一个,将背上背着的包袱解下来,赫然是被火油浸染过的木柴,以及火石。

那群人轻车熟路的抱起各自包袱里的木柴,堆叠在各个房门外,不过这院子着实太大,他们带来的木柴也只够几个房间。

不过现在的林圩管不了那么多。

铺好木柴之后,用火石点燃,看着滔天的火光乍亮而起,火舌借着火油窜天而起,很快就爬上了房梁顺势而上……

“不过是几间空房子,这就满意了?”

黑暗中,低哑的声音充斥着诡谲,突然的出现,这让林圩等人不禁吓了一跳。

林圩环顾四周,扬声叫嚷着:“谁?滚出来,别跟本少爷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只有树叶被微风拂过的沙沙声。

忽然——

他像是在火光的照耀下,看到了一个影子。

“大半夜的登门造访,送上如此大礼,还真是费心了……”又是一声低哑的声音响起。

声音很清楚,就像是在周围,可是林林圩等人却根本看不见有其他任何身影出现,这让他们不免心下泛起嘀咕。

站在远处树梢阴影中的凤未初就这么看着。

看着他们自乱阵脚,看着他们心惊肉跳。

双手结印,黑雾凝现成鬼爪,飘荡着靠近林圩等人,逐个击破。

林圩听着旁边院子不断传来惨叫声,这让他越来越害怕,映着汹涌的火光,脸色煞白,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

战战兢兢的往后退了两步。

壮着胆子尖声惊叫的喊着:“谁?究竟是谁?装神弄鬼的,本少爷可,可不怕你……”

“是么?那为什么不敢转头来看看我?”

阴沉的笑声,诡异的让人胆寒,一阵阴风刮过,凉意就顺着林圩的后背爬上后脖颈,害怕的直哆嗦。

凤未初一身玄衣男装,带着半脸面具,慵懒的侧坐在院墙上,垂着一条腿,单手架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随意的掐着手决,轻飘飘的又说了一句:“我就在你身后,不是在找我吗?”

浓郁的血腥味蹿进鼻翼。

林圩心道不好,僵硬的回身看过去,直直撞进一双充满戏谑与邪佞的眸子里,并且对方嘴角挂着浅笑,几乎是毫无掩饰的那种嘲弄笑容。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你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林圩壮着胆子的喊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凤未初低垂着眼皮,低哑的声音轻飘飘的蹿进他耳朵里,而院门下,一道鬼魅的漆黑鬼爪幽幽飘出。

悬在林圩的面前,阴冷的杀意扑面而来。

“口口声声抢本公子的奔雷,还深夜翻墙过来放火,怎么现在怕成这样?别怂,机会就在眼前……”

刻意压低的戏谑声音让林圩越发的惶恐不安,眼看着鬼爪的逐步逼近,心虚的浑身止不住颤抖。

肩膀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不,不管你使了什么妖法,本少爷告诉你……晏家主是我舅舅,你,你杀了我就是得罪了晏家……”

“识相的,就早些将铁羽雷狮,给,给本少爷拱手送上……”

林圩嚷嚷着,抬手在唇边发出尖锐的啸声。

一声接着一声,就如同啼血杜鹃最后的哀鸣,又像是笼中困兽最后的嘶吼。

可是,迟迟没有任何一道回应。

“爷,快走……”

半晌之后,全身浴血,手臂被硬生生撕掉的一名家丁从院墙那头爬过来,用尽了最后仅剩的气力,哀声嚎着。

鲜红的血水盖在他脸上身上,拖着半截残破的身子,只为了提醒这最后一句。

凤未初单脚搭在院墙上,神态慵懒带着邪气,双手掐动着手决。

随着漆黑鬼爪洞穿林圩心口的那一瞬。

只听得她懒懒的叹了一声:“好走!不送!你心心念念的舅舅,很快就会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