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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所以才迫不及待回来看看你。”他捏起她的下巴打量,“伤着哪儿了?”

“知道大人不喜奴身上有伤,奴哪里还敢伤着?”她得意地眨了眨眼,“只眼睛哭得干疼,若是大人能……”

再多给点金条就好了。

后半截话没来得及说,这人就朝她压了下来,冰凉的嘴唇落在她的眼皮上,沁得她睫毛颤了颤。

桌上的烛台被风一卷,暗了下去,窗外星光灿烂,在他优雅的侧脸上抹了一圈好看的光晕。他多伸了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喉咙里轻轻咕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明意觉得他有点动情。

很奇怪,纪伯宰这种人应该不会轻易展露自己的真实情绪才对,先前与她欢好也多是做戏似的看不真切。

可眼下,一个这么普通的夜晚,他捏着她腰肢的手居然在发烫。

被他吻着的眼里充满疑惑,明意想,这位大人的喜好真的是很难琢磨,难不成比起娇娥,他更喜欢会烧房子的?

早说啊,她把旁边的茅厕什么的都一起烧了,他现在说不定更动情。

“我方才去库房看了一眼。”温存之后,纪伯宰将她松开些许,“你怎么想到要烧库房?”

就知道他会问她这个。明意心虚地移开眼。

当时情况那般紧急,二十七刚跟她说出了事司徒岭就已经在门口了,她压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凝着元力去找到库房里那几个装布料的木头箱子,聚力成火,烧了个干净。

但,不管是来禀告她的二十七,还是她知道料子是恭王所赠的缘由,都是不能让纪伯宰知道的。

明意想啊想,只能装傻:“高门大户,难免有些不清白的财物,奴瞧着司判堂的大人上门了,大人又不在府里,恐生什么事连累大人,到时候便是奴看家不力的罪过了,故而干脆让人去烧了库房。”

“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他半个字都没信,“你这等爱财之人,不想着藏东西,倒想着烧东西?”

“那时候哪儿来得及藏呀,再说,有礼单呢,单少些什么反而引人注意。”

“你也知道有礼单。”纪伯宰轻嗤,“那烧东西有什么用?”

明意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余悸之下倒生了几分心虚的恼意:“奴总归是有功,大人不赏也罢,倒先想着回来质问。”

人都会这样,心虚之下先发火反客为主,让对方愧疚就不好再追究了。

然而,纪伯宰并不吃这一套。

“有功当赏,你今日之功是值五块金条的。”他道。

她眼眸一亮,正待谢恩,就听他后半句道:“但你若有事瞒着我,这五块金条便算功过相抵了。”

……不如明说就是不想给呢。

明意鼓起腮帮子:“奴能有什么事瞒着大人,这府宅是大人的府宅,还能有大人不清楚的事?”

“自是有的。”纪伯宰垂眼,“比如有人分明是会元力的斗士,却装成什么也不会,一直待在府里,不知是何居心。”

“……”周身的血脉凝固了一瞬,明意缓缓抬头,正对上他充满探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