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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他一眼,郑迢道:“慕星城现在有你,总是有机会的,但飞花城不一样,我已经没几年比试可以参加了。”

“我想在隐退之前带飞花城进一次上三城,我不想这一辈子的修习,连个上三城都拿不回来。”

有这样的不甘心在,他无法安于儿女情长。

纪伯宰了然,抿着酒突然道:“你我目标一致,说不定还可以同行一段路。”

郑迢一愣,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之后就沉了脸:“我要干干净净地……”

“没说与你们联手作弊。”他撇嘴打断他,“只是今年竞争激烈,少不得有人要出阴招,必要的时候还是需要人合作的。”

郑迢茫然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反正我要堂堂正正地拿下上三城。”

“好好好,堂堂正正。”他哄孩子似的点头,却又忍不住笑,“你怎么比明意还犟。”

提起明意,郑迢想起来问:“她还好么?羞云挺惦记她,时不时想起来都要哭鼻子。”

“挺好的。”纪伯宰眯眼看着月亮,“就是与朝阳城还有些恩怨没有了结,等了结清楚之后,她就自由了。”

自由?

郑迢摇头:“你还没我了解她,明献那个人生而心怀天下,是永远不会有自由的。”

纪伯宰皱眉,想反驳又好像没什么底气,只能长叹一口气。

郑迢忍不住睨他:“你也是为情所困才来喝酒?”

“这天下没有能困得住我的东西。”他道,“我只是在这里等人。”

在房顶上等人?郑迢觉得他有毛病,但没过一会儿,当真有人从远处街上抱着刚买的软铁回来。

天青色的衣裙扫过街上的青石板,明意抬头看月亮,正好看见房顶上立着的纪伯宰。

两人距离很远,但她莫名就是看见了他眼里的笑意,仿佛在说:终于回来了。

心里微微一跳,明意飞快地垂头,却又忍不住再瞪了他一眼。

大半夜不修习,上房顶装什么星星。

纪伯宰被瞪得莫名,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与郑迢道:“你看,她生气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动人?”

郑迢只能看见明意的强大,一贯看不见什么动人不动人。见明意走进了客栈,他也就顺嘴问了一句:“她怎么对你的态度没以前那么好了?”

“那是你这个粗人不懂情趣。”纪伯宰喝了口酒,将酒坛放在屋脊上,哼笑道,“她分明比从前更将我放在心上了。”

从前的明意多少带点虚情假意,但现在,虽然她不是时常都对他笑吧,但是一有什么事总会护着他,无条件地相信他。

纪伯宰觉得这很难得,只一点他尚不满意,那就是明意现在太清醒理智了,就算是情迷,也只那么一瞬,看他的眼眸里始终有他越不过去的东西。

没有男人不喜欢懂事冷静的姑娘,但他太清楚了,懂事冷静的姑娘必定不会为他神魂颠倒,为他刀山火海。

他得再多下一些功夫,才能真正抱得美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