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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望向春也不可能放心的给他打那么多钱到他卡里。

他不好蒙混过关。

“反正我这钱不是偷来的,骗来的,找孟于卿要的,也不是卖身钱。”陈子轻索性就说,“你爱信不信吧!”

张慕生坐在椅子上,目光没向上抬,而是落在身边人焦虑不安乱抠的手指上面。

见他要走,张慕生忽然揽过他那把细细的腰,将他捞到跟前,凑上去,把脸埋到他的肚子上面。

陈子轻没用什么力道地挣扎了几下,引得肚子叫起来,然后就怀疑自己听见了一声低笑,不确定。

张慕生深深嗅着说不出那笔钱来路的人身上的味道,想起那辆出事故的公交,眼下沉了沉,森冷冷的,随即用修长的手指解开他的棉衣扣子,掀起他的毛衣和秋衣,手指和嘴唇都探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张慕生带他去看房,定房,跟房主谈细节,所有流程都在二十多个工作日内走完。

陈子轻稀里糊涂地站在房子里,这就买了,跟做梦似的,八十多平,一楼,二室两厅,还带个院子。他把张慕生拉到阳光下晒太阳:“跟餐馆不在一个区,买着不方便住,租出去吧。”

张慕生的额发被风吹得微乱:“嗯。”

陈子轻说:“那租房小广告你自己去打印店搞,回头多贴贴。”

“客厅要隔成房间吗?还有北阳台,不改的话,租金上要收得稍微多一点,就怕不好租。”陈子轻打量四周,仰望楼上,一共才六楼,“我熟悉的都是隔成多间的那种,包给二房东改。”

张慕生见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大学生发的短信,大学快放暑假了,不用考试吗,都在观望,试图做第二者。

挖一个疯子的墙脚,呵。

张慕生闭了闭眼:“你熟悉的?”

陈子轻把手机关掉,眼睛不自觉地往张慕生左手食指上瞟,自从这男人纹了他的牙印,他的视线就忍不住放上去。

“在网上看的啦。”

陈子轻撒娇地往张慕生的身上靠了靠:“啊呀,我不管了,房子租出去了,收租的事我不干,来回坐公交远死了。”

这个时候的房租是给的现金,几百几百的,当面给,不是打卡里,每个月都要来一回。

陈子轻戳戳张慕生的胳膊:“你自己过来收,收好了都给我。”

张慕生想握住他这只乱撩拨的人,用皮带捆起来。

陈子轻看张慕生不说话,拧了拧精致的眉毛,不高兴道:“你不会是不想给我吧?虽然我出的是小头,你出的是大头,但这怎么说也是我们一起买的房子,你给我是应该的,我们结了婚,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张慕生盯着他一张一合的红润嘴唇,眼前人不在乎房子的所占权益份额占比,连做个公证都嫌麻烦不想跑,却在乎他每个月的工资,说明要的不是钱,是他的工资,特指那一项。

哪天要是拿了他的工资跑了,不要他的钱和他这个人了,他会倾家荡产的找到人,再亲手掐死。

张慕生的面上一闪而过似是而非的笑意:“行,都给你。”

陈子轻满意地点头,坐等房价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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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腊月就开始下雪,出租屋里没空调,很冷,晚上更是感觉四处漏风,屋里比屋外还要凉飕飕。

陈子轻披上外套去客厅,张慕生还在打地铺,夏天的草席上铺着棉被,就一床,估计是两二斤的,不厚,像他房里盖的被子可是五斤的,压在身上十分有安全感。

地板是瓷砖,想也知道很冰,那凉气会穿过草席跟棉被侵入体内,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陈子轻走到张慕生的枕边,脚从拖鞋里拿出来,在他肩头踩了踩:“起来。”

张慕生没睁眼,摸到他穿着袜子的脚,把他的袜子往上拉了几分,理好他的裤腿,手没拿出来,不轻不重地圈着他的脚踝。

陈子轻说:“去房里睡。”

张慕生的气息滞了几瞬,嗓音沙哑:“怎么睡?”

陈子轻听他这声音,耳朵有点痒,脚踝被摩挲,他想把脚放回拖鞋里,却没能挣出张慕生的掌心。

张慕生再次开口:“去房里打地铺?”

陈子轻没说话,他觉得张慕生有捉弄他的嫌疑。

张慕生松开他脚踝,周身气息冷了下去:“我在客厅打地铺习惯了,就不去房里了。”

陈子轻翻白眼:“不打地铺。”

张慕生微屈食指送到唇边,牙齿叼住那圈齿痕,漫不经心地伸舌舔舐几下:“不打地铺,我睡什么地方?”

陈子轻说:“睡床。”

“哦。”张慕生似乎不在意,“那你睡哪?”

陈子轻被他逐渐黏稠起来的明知故问给搞得脸上火烧:“我当然也睡床啊。”

黑暗中,张慕生的目光深热:“不是不同意婚前性行为?”

陈子轻面红耳赤:“睡一张床跟婚前性行为有什么直接关系吗,就不能是单纯的盖着被子睡觉?”

周遭寂静无声。

陈子轻哼了声:“别怪我只顾着自己,回头生了病让你爸妈知道了告我的状,我跟你说了的,你爱睡不睡。”

他走到房门口,打开房门回头说:“我数到十,你不进来睡就算了,在客厅冷死你拉倒。”

像小妻子矜持又放荡的勾引,明明是一身再简单不过的棉衣睡衣,却比漏光的蕾丝都要骚。

张慕生涨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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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开着灯,男人站在床边,外衣在他手上,他穿着单薄,黑发碎短,一张面容十分夺目,气质寡淡又充满让人无法忽略的色欲。

陈子轻被他那漂亮的睫毛扇得心脏怦怦跳:“你睡那头。”

张慕生走近:“先亲一会。”

陈子轻仰望他:“都这么晚了还亲啊,明天亲不行吗,我都困……”

话没说完就被亲得向后倒去,张慕生站进他颤抖着半抬起来的腿间,按着他脑后,和他唇舌交缠。

张慕生接吻时眉头总会皱在一起,似乎是被迫,不情愿,一点都不热衷不投入,更不会沉迷,然而他的薄唇跟口腔都很热,亲起来透着侵虐的狠劲,吞咽声有力而性感,像是一头食肉动物在进食。

一波波的快感带来的战栗让他背脊发麻,他眉眼压低,眼睑发红,搂着怀中人的臂膀肌肉偾张,控制不住地撞了撞,带着些许隐忍的疯狂。

……

到了深夜,两人才各自一头的躺下。

陈子轻被亲久了,不但晕还渴,他搓搓温度下不去的脸颊,衣服扣子被一颗颗扣好,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只有顺着肚子往上一摸,或者从领口下去,沿着锁骨往下摸,才知道所过之处湿湿的。

这能撑到明年端午吗?

张慕生都不满足于半夜发疯了。

陈子轻想到那截小臂就忧心忡忡,他在床上翻了几次身,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问:“哥,你不打呼的吧?”

睡在那头的男人没动静,好像是亲够了,吃够了,睡了。

陈子轻摸索着找到床头的手机关机,他可不想在跟张慕生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躺一张床的时候被哪个打扰。

尤其是那两个二货。

陈子轻在被窝里蹬了蹬腿:“先别睡,你把你那头的被子弄了弄,冷气都进来了。”

脚那边传来悉悉索索声响,被子向里招。

陈子轻安静一会:“你给我捂捂脚。”

尾音刚落,双脚就被一只大手拢住,不断有热意顺着他脚趾蔓延,他舒服地呼了口气。

张慕生比他高很多,脚在被子外面,他瞅了瞅,默默拉起被子盖住。

被窝里多个人,寒意很快就散去,热乎乎的,陈子轻半夜睡香了,翻身把腿压在张慕生胸口。

张慕生捉住蹭他胸肌的脚趾,将少年的脚往下放了放。

脚很快又移上来,挨着他胸膛。

他阴沉着脸,烦躁地拉下裤腰,将那只不老实的脚塞进裤裆里。